心神一动,巨大的黑暗能量堆再次出现在阎森的精神之海中,双手也紧跟着捏除了一个印决。
不长时间后,一团红黑色的火焰穿过重重空间来到了阎森面前。
死亡之火,而且是比之前更具有威势与灵性的死亡之火。
死亡之火作为冥界原初的三种物质之一,代表着纯粹的死亡。但是,正如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一丝机会一样,死亡之火那浓重的死气背后也蕴含了一丝生机,虽然只有一丝,但那也是极为浓郁的生机。
死亡之火在阎森体内运行一圈后来到了女子身上,从头到脚一点点移动着。红黑色火焰走过之处,女子表层的皮肤也变得像婴儿皮肤一样娇嫩,而且,不只是外部皮肤,身体中的骨骼与经脉也一点点被修复,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好。
当死亡之火走遍女人全身后,这具原本伤痕累累凄惨至极的躯体变为了一具资质不错的身体,至少修炼魂力的话,肯定不会比普通的魂师差。
当然,死亡之火修复的只是身体,精神上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而且,即使可以补救,阎森也不会那样做。
被死亡之火治愈后,尽管有以透支的方法修补身体的原因,但女人还是悠悠醒转过来。
披散的黄色头发下,是一张很是漂亮的脸,虽然比起化形的魂兽要差上一些,但也是超过普通人很多了。
“醒了?我不问你是怎么进去的,我不关心这个,那样的情况下能从麻袋里爬到我面前,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所以你有给我当奴隶的资格。”
女人醒来后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在阎森说完后,呆呆地抬起头看向了阎森。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女人将身体蜷缩起来,将头埋在了两膝间,金黄色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暴露在外的肌肤。
如果可以,阎森是真的想剖开这女人的脑子,看一看这女人现在想的是什么。
但这种想法只是在阎森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而已,转瞬间就消逝了。所以木台前的阎森依然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阎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得感情的大理石雕塑一样。
安静了一会儿后,女人抽泣了起来,重新长出的指甲也深深地扣进了双臂的肌肉中,身形颤抖着,呜咽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房子里。
女人在哭着,阎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不是该做什么。
阎森在思考自己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奴隶。
和正常人一样的?
活在阴影与仇恨中的?
想了想,阎森觉得这个问题好麻烦。不只是想起来麻烦,做起来也很麻烦。
思索一阵后,阎森选择了自己的方式。
于是,埋在双膝间的头颅就这样被阎森给扳了起来。泪水与鼻涕交织的美丽脸庞就这样狼狈地露了出来。
但阎森的关注点不再这上面。
阎森那比起正常人要长了将近两个指节的双手硬生生地将女人的脑袋给提了起来。
蜷缩着坐在木台上的女人也变为了半跪的姿势,介于直立的跪姿与鸭子坐之间,因为下巴被阎森的左手托着,所以脑袋后仰着,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吊起来的一样。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是谁,在你被装进麻袋后,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是我救了你,而且讲条件时你自己也答应了,所以从今往后,你只有一个身份,奴隶,名字的话,拉弥亚,记好。”
阎森那冰冷无情的眼睛正对着拉弥亚淡蓝色的双眸,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一样敲进了拉弥亚的心里。
“知……知道……”
“这就好,还有,你虽然是奴隶,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既然是人,就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我会教你修炼,不用反驳,我知道你是个普通人,但那是以前,从今往后,你也可以修炼,甚至表现好的话,我还可以教你另一种修炼方法。至于说怎么选,看你自己,我只根据你的表现来决定教不教。”
话说完,阎森伸出右手划开了一个空间裂缝,扑通的声音响起,一个如同烂泥的肥胖男人出现在了拉弥亚眼前。
看到掉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后,拉弥亚的双眼中爆发出恐惧,害怕,愤怒,憎恨等色彩,被阎森掐住的下巴也震动起来,鲜血从嘴角处出现,渐渐滴落在了阎森的左手上。
“你认识他?”
阎森瞟了胖子一眼看向拉弥亚问道。
“认识”
拉弥亚的声音如同黑夜中恶鬼的低吼又像九幽下的凄厉哀嚎,简单的认识二字中不知带出了多少种情感。
“那好,你放心,他不会死,在你修炼到封号斗罗前不会死,那些害你的人,我都会留着,留给你自己解决。”
拉弥亚的情绪被阎森简单的一个承诺引爆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拉弥亚跪坐在木台上号哭,喊叫,泪水和鼻涕到处都是。
阎森抽回了掐着拉弥亚下巴的左手,站在一旁瘪着嘴看着拉弥亚表演。
碰!
房门被踹开,小萝莉楚钰跑了进来,然后是受到阎森影响后同样面无表情地丁晓玲。
看到地上像烂泥一样的胖子与木台上发泄中的拉弥亚,楚钰楞楞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满是疑惑的大眼睛看向了阎森。
“呐,刚好你们来了,想知道什么你们自己问她。”
说完,阎森将地上的胖子重新收回虚空后走出了小房间,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一个时辰后。
天台。
在阎森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看星星时,丁晓玲抱着胳膊走上了天台。
“你要么就治好后交给联邦,要么就当个丫鬟用,还奴隶,你可真行!”
“我说,晓玲,你一天不吐槽我难受是吧?”
阎森打了个哈欠后说道。
“怨我了?你看看你,从侍女到丫鬟,现在奴隶都出来了,再过几天是不是该有别的称呼了?”
“得得得,你打住,你知道救她的时候她什么样吗?快死了,还有,你知道从哪里救出来的吗?”
丁晓玲找了个椅子坐下,斜着眼睛看向阎森。
“在哪救的?”
“圣灵教”
“圣灵教!”
“等等,你的意思是?”
丁晓玲激动地站了起来。
“对,千古老头把戏台搭好了,我怎么着也要唱两场是不是,她和那个胖子可是关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