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养只猫?”宁清歌如此询问。
“你喜欢?”盛拾月不明所以,却答应:“想养就养,我让人将偏殿收拾出来。”
盛拾月向来爱养这些小动物,震风、照夜,那?怕是之前与许正明相斗的受伤蛐蛐,也是费尽心思养了一年半载,直到那?蛐蛐寿命尽绝。
话到此处,宁清歌偏又转了口?风,说:“一时之念,现在想一想又觉得索然。”
盛拾月眨了眨眼,不明白宁清歌怎么会变得那?么快。
那?荔枝终于更近一些,拉扯回注意力的盛拾月刚刚想要咬住,又被宁清歌抬高。
气得她?腮帮子都鼓起,提高声调冒出一句:“宁清歌你竟敢欺辱朕?!”
宁清歌闻言,不急反笑,居然低头?将荔枝咬住,继而附身往盛拾月唇边送,低笑道:“臣不敢。”
唇舌相碰,将甜腻果肉咬碎。
有人声音暗哑,含糊道:“臣伺候陛下?吃荔枝。”
盛拾月没有反抗,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的荔枝,注意力却全在另一边,抬手揽住对?方的腰,毫不费力就将对?方拉扯向自己,跪坐在自己大腿两侧。
烦人的折子被挥落,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声。
装着荔枝的果盘也摇晃了下?,泼出融化的水。
纤长白净的手指捏住果肉,说是伺候,却不往对?方唇边送,反倒放到自己锁骨。
同色的里衣被水染湿,宁清歌微微曲身,被肩颈与锁骨夹住的荔枝摇摇晃晃,几乎要掉落。
“陛下?……”有人尾音勾人,拉扯着对?方低头?。
最喜吃荔枝的盛拾月哪里能忍住,当即低头?往下?,可还?没有碰到,宁清歌肩一抖,那?荔枝就滑落,往里衣里坠。
“掉了啊,”宁清歌这样说,明明是遗憾惋惜的语气,却让人听出几分?笑意,恨不得写着自己就是故意。
盛拾月哪里看不出她?的坏心思,低头?就想去寻找,还?说:“朕找一找就好。”
可宁清歌却伸手勾住她?下?巴,清雅的面容染上绯色,烛火映着宽松且单薄的里衣,里头?的姣好身形若隐若现,就是瞧不见那?荔枝藏在哪里。
“掉了就再?拿一个,不碍事,”她?这样说,抬手又往旁边取了颗荔枝。
之前压在其他?果肉上的荔枝都被取走,如今这几个都是压在碎冰上的,很是冰凉。
刚刚落在身上,宁清歌就忍不住蹙眉,肩颈一抖,那?衣衫就越发往下?滑,露出圆润肩头?。
“陛下?……”那?人抬眼看向盛拾月,分?明盛拾月还?没有做什么,她?就先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盛拾月自个怀疑起自个,难不成她?是什么欺辱美人,逼迫她?们?做什么胡乱事情的昏君?
荔枝果肉莹白,却不比宁清歌肤色白净,被冷到的地方冒出些许红痕,便让人更加怜惜。
盛拾月再?次低头?,想咬住那?荔枝,以免宁清歌继续受果肉折磨,可又一次,她?还?没有碰到,那?荔枝就顺着领口?滑落。
如此这般,一连三次。
盛拾月脾气本就差,更何况是这样的戏弄,她?眼帘一抬,正准备出声斥道:“宁……”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盛拾月确实是个祖宗,但宁清歌将祖宗拿捏得死死的。
柔软的唇相贴,还?残留着些许荔枝的香气,毫不费力地撬开唇齿。
宁清歌抬起双臂,勾住对?方脖颈,低头?加深这个吻。
盛拾月被压得往后,手杵着的软垫陷出一个凹坑。
呼吸散乱间,那?人又说:“方才的荔枝不知掉到何处了,小九帮我找一找好不好?”
低哑的声音勾人,撩得人心颤。
衣衫被拉扯,隐隐能看见荔枝的轮廓,盛拾月还?没有触碰到,那?人就偏身躲开。
惹得盛拾月反复寻找,指尖划过细腻肌理。
随着几声雷声,屋外的雨越下?越大,细密的雨帘将周围建筑都笼罩,完全看不清前路,只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烛光。
树木被拍打,落叶掉在地上,顺着积水流淌,堵住疏水口?,院里的水便上涨,几乎淹没台阶。
有人推开窗户,四处张望,嘀咕着这场大雨怕是到明日都不会停,且看这水势,恐怕连马车都难以前行。
她?愁眉苦脸地关上窗,刚刚转身又忍不住回头?望,重?重?叹了口?气,担忧这明日的早朝。
可皇宫里头?的人却不担忧,烛火燃去半截,不但没有微弱,反倒越来越明亮,细碎的火星四处弹起,发出噼里啪啦声。
融化的水浸透矮桌,染出深色痕迹,烫得发红的指尖捏走剩下?的果肉,依旧不往唇边送,放到别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