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倒好,印子还?完完整整在?那边,可她们却见面了。
宁清歌笑了下,抬手替她理好散落的发,说:“无?事。”
“那是对新婚妻妻的要求,我们已经第二次成亲了。”
明明是宽慰,却让人听出循循诱导的感觉。
盛拾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箍住侧腰被?迫抬起,继而偏头?吻住唇。
含糊的声音听不见,只能依稀分辨出疑惑。
坏心眼的人轻笑,说:“本来是想忍到洞房花烛夜的,可是、臣实在?忍不住了。”
衣衫落在?地上,纸窗上的人影交叠融为一体,喘息声响起,散乱发丝交缠在?一块。
屋外?满月依旧,明亮挂在?天际,不知何?时有烟火升起,炸开?无?数朵烟花,骤然?照亮了漆黑的夜。
守在?府邸外?的人们打了个哈欠,好奇着盛拾月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不耐地蹲在?地上,嚷嚷着就算盛九糊涂,宁相也会拦着她的。
叶危止双手抱在?胸前,斜靠着墙冷冷哼出一声,她旁边的叶赤灵、叶流云被?堵住嘴,捆绑丢在?一边,发出无?奈呜呜声。
不过这一切都与房间里的人无?关,她们只知今夜夜色很?好,不能辜负良辰。
呼吸散落,人影分合,甜腻的荔枝香气与樱花交融在?一起。
她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第120章 番外一
“这张元义好大的胆子!”
斥骂声从房中传出, 外头?刮着大风,雨水如柱,噼里啪啦往地上砸,将纸窗炸得砰砰作响, 远方忽有紫雷弥漫。
在这样下?着暴雨的夜, 一切都变得安静,那?怕是回廊处的侍人都已早早歇下?。
唯有寝宫内依旧亮着烛火, 继而有脚步声响起, 有人温声道:“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惹陛下?生?气了?”
虽然是斥骂的语句, 却没有半点怒气,更像是哄小孩的语气。
盘腿坐在木榻的人正生?气呢,低头?垂眼,捏着折子, 明黄的绸缎里衣往下?落,衬得她?锁骨明晰,肤色更加白净, 闻声抬头?后,眉眼间的怒意在看向来人时, 又化作孩子气的抱怨。
盛拾月气鼓鼓地怨道:“张元义那?群家伙还?在揪着先帝的谥号不放。”
原来是这事, 宁清歌恍然。
盛黎书虽然做了不少恶事,但不可否认, 她?确实为大梁付出不少, 起码如今交到盛拾月手上的, 是一条没有任何荆刺、完全由盛拾月驱使的藤鞭, 一个还?算强盛平稳的国家。
于是就有人对?谥号一事提出不满, 觉得盛拾月对?自己母皇太过苛责,毕竟戾一字始终为下?谥。
大儒常说父为子隐, 子为父隐,就算盛黎书有天?大的过错,盛拾月也不该给母亲拟定一个恶谥。
更何况在外人眼里,盛黎书还?算一个不错的皇帝。
于是全国上下?非议不断,哪怕盛拾月已差人将太女一案的真相泄出,并?重?修太女庙,表明盛拾月态度,还?是有不少人上奏,要求重?拟先帝谥号。
这张元义便是其中最闹腾的人。
盛拾月一想到他?就头?疼,揉着太阳穴发愁,这人确实有些真才实学,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好官,就是在这一事上太过拧巴,让盛拾月拿他?没办法?。
“烦人,”她?抱怨了一句。
走至旁边的人就笑,随意捏起旁边矮桌的冰荔枝,落在盛拾月唇边。
她?们?两人一坐一站,便让盛拾月矮了一截,只能仰头?去接。
那?人却使坏,每当盛拾月要咬住时,她?就微微抬手。
红唇触碰到冰镇果肉,还?没有尝到甜味,就被提起。
盛拾月不明所以,却也跟着扬头?,滴落的水珠描绘薄唇纹理,顺着清晰下?颌线滑落,坠入锁骨与肩颈构成的三角凹坑中。
宁清歌眼眸一暗,再?看那?人,还?是无所察觉,分?明是极具艳妩的轮廓,长时间久居高位蕴养出来的威仪,让轮廓更加凌厉,可眼眸却澄澈,被宁清歌逗着玩也不生?气,还?在努力仰头?够着那?荔枝,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孩子气。
宁清歌眉眼舒展,越发柔和。
那?人气恼,本以为宁清歌只逗两下?就会松手,可没想到来来回回好几回都不见停。
她?干脆伸手,扒拉住宁清歌的手腕,想要拉扯着往下?。
宁清歌眼眸一弯,又想起幼年见过的那?只狮子猫,旁人拿零嘴逗它时,它也这样伸出爪子,扒拉住旁人的手,试图抓下?来。
“小九,”她?轻声唤道。
“嗯?”那?人还?在努力,眼巴巴地瞧着那?荔枝,越得不到的越惦记,完全忽略了旁边堆成荔枝小山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