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天空那些黑点是什么?”
“那是维吉亚大公爵带来的虫术士操纵的虫群。”
“维吉亚大公爵啊?就是崇高者艾瑞克·弗朗西斯的现在的血脉后裔。”
“如今教廷走向了歧路,由艾瑞克·弗朗西斯的后人来解决,似乎也理所当然。”
“哎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法兰斯万岁!”
战火和厮杀声,从未有过的如此靠近每一个人,就像发生在他们身边。
罗兰这个战五渣还企图往前面冲,没冲多久就掉队了,不过也不妨碍他直播。
战火的硝烟开始弥漫这座最神圣的高山。
高山之巅,一位庄严神圣的老者正坐在他的宝座上,他最喜欢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像能够俯瞰所有人。
“发信号通知各地的起义军。”
以教廷的至高信仰,各地都会响应他的号召,他才是人类信仰的主人。
这些试图攻打他的人,不过占了一些便宜而已,而真正的胜利还会是他。
通讯的烟火燃起,烽火如同接龙一样在一个一个山头点燃,传向远方。
布鲁克在战斗的闲暇看向那传递的烽火,嘴角都是讽刺:“还在用老掉牙的传讯方式呢。”
“就是看到信号的同谋真的还敢来吗?”
各行省的“网络镜”上,罗兰正在嗷嗷叫的直播着。
“哎呀,你们看,教皇开始摇人了,烽火开始传递了,他急了。”
“让我们看看,有什么傻子真的会响应他们的号召来送死。”
而正在看着直播的所谓的起义军:“……”
一切似乎都在别人的掌控中,好像真的在等着他们去送死。
教皇现在都被围如同瓮中捉鳖,他们真的要去送死吗?
别说,还真有看不清情况的。
这时,罗兰:“我们的各行省的前线记者传来了新消息,让我们切换镜头。”
镜头分成了两个,一个新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镜子”上,那人明显延迟了一下,但可以看出同样的激动。
“这里是威尔逊省战地记者报道,威尔逊省的一位将军,刚才游说了他们的军队,准备向帝都进发去支援前教皇。”
“大家看看他们的援军大概有多少人?我对军事不太懂,统计不好。”
“你们再看看他们走的那条路线是地图上的哪一条,让我们冕下安排好人手伏击拦截他们。”
正在看直播的百姓,贵族,叛军,起义军:“……”
完了,这个威尔逊省的叛军绝对完了,估计都走不到帝都,而且绝对要被秋后算账,而且还被所有人知道,他们在支持那个失去了道义的教皇。
违背教义,敛财,养军,试图篡夺政权,这样的教皇真的是所有人需要的吗?连教廷最基本的东西都丢弃了。
直播让人看得瞠目结舌,什么援军啊,一举一动完全被掌握着。
关键还要被在所有法兰斯人民面前被嘲讽调侃。
罗兰:“这位威尔逊行省的将军是怎么想的呢?想不开也不用带着大家一起去死嘛。”
“他难道就不看看,他们在和谁为敌?”
“我们法兰斯大帝的后裔还有崇高者艾瑞克·弗朗西斯的后裔。”
罗兰:“各省的前线记者,还有没有其他行省的支援军?”
“什么?没有了,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有了?就教皇这点人,没人支援他们就完蛋了。”
其实还有,但布鲁克说了,这叫虚虚实实,吓都能吓死那些所谓的支援军。
比如现在的威尔逊行省的那支部队,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去搞到了一面“网络镜”,还当众不知死活的在那里播放。
什么?就只有他们威尔逊行省的傻里巴叽地跑去支援?
这……必死啊。
而且,全法兰斯帝国的子民都知道了他们的叛变,他们有多么的不正义。
慌乱,惊恐,绝望。
估计都不用路易斯冕下派部队拦截,他们就会逃散。
……
圣山的火焰熊熊燃烧。
圣山险峻,并没有那么好攻打。
厮杀声持续了好几天,反正直播的罗兰声音都哑了。
现在都转为攻心战了,大概就是喊话,撒报纸,网络镜连番信息轰炸。
大概就是,叛军们你们傻啊,被教皇制造的灾难才落得如此境地,现在还帮着教皇拼命呢?
教廷的教职人员,有没有被蒙蔽的啊,现在投降还能重新发落。
喊一会攻打一会,攻人攻心。
圣山之巅,火光和浓烟之中。
宝座上的教皇目光一直直视远方:“……”
为何该来的却没有来?
世人已经是信仰的羔羊,他只需要振臂一挥,那所谓的帝国就应该立即分崩离析。
身边的三位大主教也沉默着。
或许……他们一开始的贪得无厌就注定了这个结局,这本就违背了教廷的教义,但他们为什么那时候就拒绝不了呢。
是人都无法拒绝吗?这片土地能统治在教廷的信仰的引导之下,该多好啊。
厮杀的声音已经临近。
教廷的守军在不停的后退,失守。
所谓的援军根本没有,他们根本守不住。
那个英勇的身影出现了,延续了人类最伟大帝王血脉的后人。
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崇高者艾瑞克·弗朗西斯的血脉后裔。
为什么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千年前两位先祖联手开创不可思议时代的场景一样。
布鲁克擦着脸上的血,看着宝座上本该是这世上最荣耀之人:“你败了。”
“你欠维吉亚的,今日我带着维吉亚的子民前来收取。”
维吉亚,同样在看着直播的维吉亚人,都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他们无法忘记被尸水染感染全城的那些恐惧日子。
如今他们的大公爵,带领着他们,为他们讨公道了。
教皇海澜·蒂尼斯:“……”
大势已去。
海澜·蒂尼斯看着天空:“渔村出生的低贱身份终是无法翻身吗?这个世界还是属于你们这些优秀血脉的……”
话还没有说完,布鲁克就笑了:“海澜·蒂尼斯,你因为你的卑贱出生而残害他人。”
“你觉得你的失败是这个世界对你的不公。”
“但你已经是教皇了,只不过是还不满足罢了,你的欲望自私才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什么优秀的血脉?
艾瑞克·弗朗西斯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一无所有的学者。
法兰斯帝国的第一任大帝,曾经是独眼巨人饲养的食物。
“现在,整个法兰斯都在等待着对你的制裁。”
海澜·蒂尼斯看着那面直播的镜子。
摧毁教廷积累的信仰的就是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