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了下去。
而无论如何,遍布三十多行省的“网络镜”都在重复。
“现将教皇海澜·蒂尼斯的罪行控诉如下。”
大概都是他如何制造鼠疫,改名为尸水染,如何让延续的瘟疫毒害了多少城池和人命的统计。
那一个个城池的名字,那惊人的人命的数字,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统计在一起看,太让人难以接受了,现在这项通告居然在告诉他们这一切皆是人为,而且还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一切的根源都源自这个人扶植的救世军。
但下面一系列的证据。
救世军所谓的创立者,五位领袖,所谓的五位人类英雄之一的证词,他讲述了救世军如何创立,如何被背后的势力扶植,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证据是假的?但连审问的视频都有。
一般人分不清这人是不是救世军的精神领袖,但救世军自己人肯定是分得清楚的。
这还算不得什么,然后是收集的教廷收敛钱财的证据,这些钱财的去向。
遍布三十多个省,教廷私底下都在偷偷摸摸地敛财。
这已经违背了教廷的教义。
怎么说呢,正是因为教廷的神父神官节俭简朴,百姓们才会将疾苦在他们面前进行述说,让他们将声音传递给圣父。
若是让他们在一群富得流油肥头大耳的人面前说那些苦难,他们都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画面,再说富裕的神父神官也不可能理解和同情他们的遭遇。
完全和他们认知的神父神官都不一样了。
至于教廷为什么敛财?那面镜子也解释了,为了养叛军。
从他们这压榨的金钱,全部去养了到处作乱的叛军?
天,怎么可以!
还有就是为此提供证词的教廷东方大主教,这样一位人物亲自站出来指证。
以及十多年前的维吉亚大公爵惨案,叛军和教廷的联手。
所以啊,一切的动荡本可以早就在二十年前结束了,偏偏因为这人的私欲,扶植叛军,勾结教廷内部那些人心不足者,让灾难延续到了现在。
若叛军内部的人看到这样的消息,不知道作何感想?他们很多人都是因为灾难才加入了叛军,而这些灾难却是因为教廷才得以延续,而叛军背后又是教廷扶植。
他们本可以不遭受这些,他们所谓的呐喊的为了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不过是别人的工具。
这么看来救世军也太惨了,被人逼迫着在灾难中走向了绝望的道路,到头来还得成为凶手驱使的工具。
所以布鲁克才说,这一场战争不仅仅是帝国和教廷的争斗,更少信仰和信仰,教廷内部,叛军内部的争斗。
是思想撕裂后的一次对决。
镜子中的声音和视频在重复:“凡教廷人员,近期不得离开属地,若有违背,视为前任教皇海澜·蒂尼斯同党。”
这道公告一出,肯定就能想到,肯定是皇室找教皇海澜·蒂尼斯算账了,这个敏感的时候,教廷各地的人跑去帝都,可不就是不打自招去汇合做最后的挣扎的。
至于前任教皇的称号,是的,已经被帝国皇室,和教廷的创建者崇高者艾瑞克·弗朗西斯的后裔,联合剥夺了。
海澜·蒂尼斯名义上现在都不是什么教皇了,他就是个叛逆,异端,人类的败类,思想的败坏者,坏事做尽的大坏蛋。
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
各地修道院中,看到这些消息的神父神官教职人员,一脸不敢置信。
他们的周围还有很多私底下为了财富为了权力的勾结者?其中一些本就是塞进来的叛军?
而真正的那些勾结者,他们现在谁敢走?
谁走谁坐实罪名。
今日,将是法兰斯最为震惊的一天。
无论信与不信,沸腾,无比的沸腾,超出任何人想象的沸腾。
其实在布鲁克的想法中,最好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这样就会成为互相牵制。
如此,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有路易斯掌控的帝国守卫军调动得快,也能让大部分背叛者心急如焚却不敢擅动。
……
此时的帝都更是无法想象,路易斯率领的帝国守卫大军已经围向了教皇所在的圣山,那原本是最神圣之地。
也如同想象的一样,圣山的守卫还有大批的军队正在防守,教皇的确是意识到了什么,但也匆忙,有些叛军的旗子都还没有换。
布鲁克:“虽然麻烦,但这样也好。”
“其实再多的证据,在那些十分虔诚的信徒面前也很难说服他们,他们会执著的相信他们自己认为的事实。”
“那么,就让他们用自己的眼睛认清现实。”
等待在旁边的罗兰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对布鲁克示意了一番就跑向了前线,拿着一块网络镜对着两军防守处。
“法兰斯帝国的子民们,大家好,
这里是帝都圣山战场,讨伐前任教皇的现场。
我是你们的战地记者罗兰,我会将最及时的战况转播给大家。”
三十多行省各地,正在为他们看到的内容震惊,这时那奇怪的镜子上就有了新内容。
罗兰兴奋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们看,我们看到了什么。”
“对面就是圣山,好多和我们路易斯冕下率领的帝国军对抗的军队。”
“哎呀,我记得不错的话,教廷是不允许培养军队的,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正在观看的法兰斯子民:“……”
即便再无法相信,但……但教廷的教皇私底下真的养了好多军队,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他要这么多军队干什么?一个听取世间疾苦的教皇,他要军队干什么?
身体都在颤抖,灵魂都在哭泣。
是信仰的悲鸣。
罗兰:“啊,你们快看,你们快看,他们的军队里面,居然……居然还有叛军的旗子。”
“该死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叛军啊,他们怎么也在这里守卫着圣山上的教皇。”
终于有人崩溃地留下了眼泪。
不是他们不愿意相信他们的信仰的终点,他们的教皇,而是摆在眼前的,让他们如何相信。
他们本以为,他们的教皇不可能和叛军勾结,更不可能真的是教皇扶植了叛军,但现在的一切……他们要如何给自己解释?
粉碎了他们所有的本该坚定不移的信任。
有些事实,即便是不需要其他证据,现在也说明了一切。
他们的教皇正和叛军在一起,他们的冕下正在讨伐他们。
而叛军制造的毁城灭池的灾难,那些触目惊心的同袍的生命历历在目。
这世上最大的堕落者,此时就在那座山上。
帝都。
攻打开始了。
罗兰:“你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