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科考完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黎礼安还有一种恍惚感。
和这个人也有好几天没见了。
顾舒愉上前张开手抱了抱黎礼安：“寒假快乐——你是不是还有一门没考？”
也不知道学校考试怎么安排的，反正看着很乱，顾舒愉就看了一眼。
见黎礼安笑着，顾舒愉摸摸鼻尖：“我先祝我快乐，最后一门考试你加油。”
“嗯，好。”
顾舒愉感觉自己这么说有种炫耀自己提前解放的意思，想了想，她还是道：“这样吧，你最后一门不是还有一个周吗？我可以陪你复习。”
“好。”黎礼安对顾舒愉照单全收。
黎礼安平时复习都在图书馆，于是顾舒愉离开了温暖的家，把自己的阵地转移到图书馆。
顾舒愉自己也有事情做，之前的学校的流浪猫网站需要更新宣传页，顾舒愉就把活揽了下来，重新设计页面。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画面很和谐，和谐到别人认不出来他们两个是一起的。
沉闻萧捧着书路过又倒回，确认了一下是顾舒愉和黎礼安本人。
心里寻思了一下，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分别给顾舒愉和黎礼安发过去。
沉闻萧：你俩还认识吗？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拿起手机，顾舒愉皱了下眉，看向沉闻萧。
沉闻萧也因为期末蹉跎不成样子，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顾舒愉差点没认出来。
顾舒愉想了想给沉闻萧发消息：我俩在一起了。
以为顾舒愉要发来个对面是谁，结果一爆爆出来一个惊天大消息。
沉闻萧扶了一下桌子，旁边同学以为他低血糖犯了连忙站起来扶他坐下，顺带给了他一把牛奶糖。
同是期末沦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沉闻萧颤抖着手打字：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舒愉：就元旦那天啊。
感情他白担心了，一直担心黎礼安的精神状态和顾舒愉的安全，原来都是多余的。
不是，这俩人有病吧。
沉闻萧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恰好学生会大群里有人在发期末疯。
沉闻萧要发给顾舒愉的消息发到了大群里：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份子了。
大群的消息先停了一下。
有人艾特沉闻萧问他家谁结婚，有人问沉闻萧是不是要结婚。
还有人问沉闻萧是不是要跟老师求婚，劝他三思的。
顾舒愉看到消息问沉闻萧要跟哪个老师求婚，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沉闻萧顶着黑眼圈说：“下辈子吧。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说话。”
说完沉闻萧就抱着书跑了，一副受伤的样子。
戏精上身，简直无解。
顾舒愉看了眼手机，发现图书馆的系统在提醒她还书的事情。
她拿起桌子上早就已经看完的书站起来，往还书机器那边走。
从书架中间穿过去，顾舒愉看到了书架中间成一滩的人。
低头看了眼，顾舒愉小声喊道：“诗人，你还活着吗？”
“请叫我老子。我要无为而学。”诗人把拿反了的专业课书籍正过来，“其实我发现，穿越不穿越，都躲不开考试这件事。能不能让我回到幼儿园无忧无虑的时期。”
“你说我再回小图书馆能穿越回去吗？”
已经去过小图书馆的顾舒愉同情地看着他：“恐怕不行。”
诗人又躺在温暖的地板上睡了：“那让我在梦中回去吧。”
顾舒愉想想估计也不行，但是没忍心打破这人的幻想。
顾舒愉离开诗人把书还了，又绕到书架前面，打算找一些别的书看。
结果目光被书架中间一本牛皮纸包裹住的书吸引住。
牛皮纸的下面是一本厚度可观的书，顾舒愉的手指刚碰到书脊，感觉指尖湿了一下，拿开手指一看，手上是一圈浓厚的墨迹。
顾舒愉再抬头，面前书架空了一块位置，刚才的书籍好像是个错觉。
顾舒愉搓搓手指，墨水成功蹭了一手。
顾舒愉：“......”
“找哪本书？”黎礼安靠在书架边看着顾舒愉搓手指，不知道看了多久。
顾舒愉伸出脏手，黎礼安握住。
顾舒愉一本正经道：“这叫近墨者黑。”
黎礼安把人拉近，用纸巾把顾舒愉的手擦干净。
顾舒愉想起刚才的事情，也跟黎礼安说了说，她认真看着书架：“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漏洞。”
“刚才你跟沉闻萧聊什么了？”
听黎礼安这么问，顾舒愉注意力转移：“没什么，就是他好像还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就说了一下。”
“你告诉他等于告诉全世界。”黎礼安的眼神沉在顾舒愉身上。
顾舒愉犹豫了一下，抬眼看黎礼安：“还是你不希望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