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愉问黎礼安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黎礼安看着顾舒愉,顾舒愉以为他是在想,于是说:“想好了再告诉我也行。”
    “没什么想要的。”黎礼安抬手在顾舒愉唇上的伤口蹭了一下,“所以围巾和帽子是谁的?”
    顾舒愉才想起来这件事,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事情说了一下。
    “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你,然后就回来了。”
    “两次。”
    顾舒愉回想了一下最后一幕:“其实只有一次。第一次没见到你,但也已经被你发现了。”
    “他不是我。”
    “我知道。是那个世界的你。”顾舒愉偏头,“一看就知道,他也认出来我不是那个世界的顾舒愉。”
    说起来挺奇妙的,顾舒愉觉得。
    就是不知道下次过去是什么时候,顾舒愉沉思着。
    她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黎礼安一直看着她。
    等事情想完,顾舒愉发觉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早点休息。”黎礼安低头看顾舒愉,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克制住。
    顾舒愉抱了抱黎礼安:“好。”
    温泉山庄玩了两天,三号下午大家启程回家休整。
    因为来的时候没跟顾舒愉坐,这次回程周絮坚决要求跟顾舒愉坐一起。
    结果沉闻萧上来看了看周絮,拨了一下她:“我有点重要的事情和顾舒愉说。你先让让。”
    沉闻萧表情严肃,周絮看了她一会儿:“真的?”
    “真的。”
    周絮只能再次站起来,到后面和熟悉的女生坐一起去了。
    顾舒愉正在玩贪吃蛇,闻言看他一眼:“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事关你的生命安全。”沉闻萧看了眼大巴的后排,“你没感觉吗?”
    顾舒愉听到生命安全,把手机放下来:“感觉什么?”
    沉闻萧:“......”
    沉闻萧:“这两天黎礼安的目光都要把你看穿了。”
    沉闻萧奇道:“你竟然没感觉?”
    顾舒愉觉得沉闻萧这个描述很好笑:“什么叫看穿了,X射线吗?”
    沉闻萧琢磨一阵,放弃:“算了。”
    既然顾舒愉感觉不到,就感觉不到吧,反正追人也是黎礼安的事情。
    追不到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沉闻萧自觉嫌弃红娘这个身份,决定还是找个位置自己消化。
    话说一半,顾舒愉伸手一拽,拽住沉闻萧的衣服:“等一下,你话说完行不行。”
    前排温池南捧着一盒巧克力转过身:“黎哥小学妹你们吃不吃——你俩在干什么?”
    看着拉扯着的顾舒愉和沈闻萧,温池南迟疑了一下,又碰了碰自己旁边在玩游戏的詹望。
    詹望问什么。
    顾舒愉已经松开了沉闻萧。
    “你把话说完好吗?”顾舒愉的贪吃蛇都撞死两分钟了。
    “其实不知道才会快乐。”
    顾舒愉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要是不吊我胃口,我可以很幸福的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迫切想知道你在说什么。”
    詹望在前面听了两句,什么知道不知道,快乐不快乐的。
    他回头对顾舒愉说:“相信我小学妹,沉闻萧这个人身上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消息都是八手的。”
    沉闻萧:“詹望,怎么跟学生会主席说话呢。怎么跟你学长说话呢。”
    “嗯,对不起学长。”詹望敷衍了一句,又回去玩游戏了。
    沉闻萧还想说些什么,大巴车前面师傅让坐好系上安全带。
    顾舒愉看他一眼:“坐下吧,我觉得詹望学长的话更有道理。你的话可能真没什么意义。”
    顾舒愉新开了一把贪吃蛇,一局玩到下车,盘满整个屏幕的贪吃蛇直接被顾舒愉操纵撞死在墙上。
    顾舒愉收起手机,看了眼憋着气的沉闻萧:“你对我玩贪吃蛇还有意见?”
    沉闻萧:“......你不觉得你有点薄情寡义吗?好歹那么长一条蛇,陪你几个小时。就这么撞死了?”
    说的有点道理,顾舒愉想了想,说:“我给它生给它死,也算善始善终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沉闻萧:“......算你狠,还好不是我喜欢你。”
    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基本就对方能听见。
    顾舒愉点点头:“对啊,幸好你不喜欢我。不然下车第一剑,先斩话一半。”
    沉闻萧:“......”
    元旦之后就是真正地狱的考试周,各种课程基本已经结课。
    天气也愈发冷了,顾舒愉懒得去图书馆,就在家里待着复习。
    手机里大家在安排寒假计划,不少家不是本地的同学很遗憾,不过表示跨年夜一定会出现。
    顾舒愉看了眼手机,把手机扣上,专心背知识点。
    考试周把大家折磨得不成样子,顾舒愉也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