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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沈樂知盯着望汐眼角那滴搖搖欲墜的淚珠, 被蠱惑了一般輕吻上那眼淚。
    望汐落下了一滴淚,讓沈樂知再也沒了心思等待什麽,她拉着望汐壓向她, 學着望汐以往的方法進入了對方的靈臺, 迫不及待的與望汐的靈識糾纏。
    只是幾息之間, 便可到極致的興奮。
    沈樂知之前極力的忍耐,此時也潰不成軍,她輕哼不止, 眼前望汐通紅的雙眼燙在她心尖。
    仙人這般支離破碎的模樣讓沈樂知也無法再克制。
    腦袋裏望汐的靈識比以往更加的瘋狂,瘋狂到毫無章法, 橫沖直撞, 沒了一點克制。
    雙修之法的通感,讓兩人都在雙倍的極致裏沉淪。
    加上歡笑花的作用,望汐的失控只會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她已無心去管靈力的克制, 腦海裏只剩下欲念。°
    一遍又一遍, 最後沈樂知已疲憊的無法再控制望汐,但已在歡笑花中迷失的人哪裏能那般輕易的清醒過來。
    望汐垂下眼簾看着身下的沈樂知, 眼角的豔麗紅得觸目驚心。
    在沈樂知稍稍停下之後,還始終處於興奮中的望汐哪裏肯就此結束, 她俯身咬着沈樂知的唇,聲音沙啞得過分, “樂知,歡笑花的丹藥,怎能只我一人吃下。”
    她忍耐着體內叫嚣的興奮, 蠱惑着沈樂知也吃下那蝕骨的毒藥。
    沈樂知已經迷糊了,雖然心裏清楚吃下去那丹藥自己接下來可能魂都要沒, 但望汐揉着她,親吻她,靈識糾纏她。
    不斷的引誘,散發着醉人的香味,讓她無法正常的思考,只想順着對方的要求。
    她癡迷的看着望汐,拿出歡笑花的丹藥也吃下了一顆。
    而這種丹藥對她比對望汐的效果更好,因為吃下去的那刻,望汐的靈識已侵略而來,讓她的經脈與身體更快的将藥效發揮。
    沈樂知還未适應,全身心都泛起酥|麻的癢。
    癢到她感覺自己頃刻間便化為了水,望汐的靈識在靈臺中的任何動作都讓她敏[gǎn]至極。
    她被望汐壓在木椅上,兩人之間貼緊到不留一點空隙。
    她聽到耳畔彼此的聲音,在意識飛離之際,恍惚的想到,這次又要多久才能結束呢?
    沈樂知此時不會知道,因為歡笑花不斷攀升的藥效,已讓她再也思考不了任何。
    這裏沒有日月的更替,時間的流逝也十分的模糊,只有沈樂知感受到身體疲憊到至極之後,望汐不斷輸送靈力,又讓她恢複的次數。
    她開始還勉強數着,後來已完全記不住了。
    實在太多太多了。
    終於停下之時,沈樂知被望汐緊緊抱着,感嘆修煉者的身體素質,簡直恐怖到如此。
    因為她聽到了哭魂縷終於忍不住的哭聲,“大魔頭!你已經霸占主人七天了!”
    沈樂知沒被做暈過去,差點因為聽到這話給暈了過去。
    七天七夜啊。
    她擡眼去看望汐,那人眉眼處的嫣紅還未消退,眼角的欲念,還未完全壓下。
    望汐憐惜的揉了揉沈樂知的臉頰,大概是因為沈樂知如今修為低下,再反複強行恢複經脈,會造成她經脈的損傷,所以不得不停下。
    沈樂知要是聽到了這話,估計得恨不得今生再也不要精進了。
    之後沈樂知與望汐便留在了禁地修煉,随着雙修與閉關修煉,沈樂知發現望汐确實沒有騙她,兩人雙修确實會比普通修行的手段精進更快。
    前提是,認真的,普通的雙修。
    兩人靈識融合,一同游走於雙方經脈之中,運行周天,比沈樂知平日裏獨自入定修行更讓她舒暢。
    而相互連接的玲珑心,運轉的速度更是驚人。
    望汐還傳授了沈樂知剩下的玄玉劍法,後者又跟花姨學會了如何控制體內的神木靈根。
    她比以往更加刻苦的修煉,她不想從這裏出去之後,還會成為望汐的累贅。
    在學習這方面沈樂知本就聰慧,還有望汐與她雙修,精進的速度連花姨都驚嘆不已。神木一族可從未出現過這樣絕世的天才。
    那神木一族裏也沒有一個世間珍寶玲珑心天天陪着雙修啊。
    沈樂知聽到那話時不禁心裏吐槽。
    主要是她又沒忍住與望汐纏綿了,然後又是昏天暗地的不知曉究竟過了多久。
    不過最驚人還是望汐的修煉速度。
    這是玲珑心積攢了幾萬年的機會,全都在望汐的身上顯露。
    她五百年返虛,為了沈樂知割心導致修為跌落,也因為失去了一半的玲珑心而再難以恢複到以前的修煉速度。
    但如今的雙修,讓望汐修煉事半功倍,甚至比前五百年還要快速。
    兩人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日月,直到望汐再度突破,降下的雷劫已連禁地的陣法都無法限制。
    ……
    “道友,你可知玄玉宗上山的路該怎麽走?”玄玉宗山腳下,一名頭戴寶簪的年輕女修見前方兩人身着玄玉宗道袍,趕忙上前開口詢問。
    她是小門派的小修,這三十年一屆的四大宗門大比快要開啓,她也想上去湊個熱鬧,可她從未到過玄玉宗,走到山腳下了,竟連上山的路都未尋到。
    兩名身着玄玉宗道袍的女子轉過了身來,一人溫婉柔和,一人明豔美麗。
    身着青白道袍,仙風道骨,宛若仙人。
    小修有些自行慚愧,後悔了如此莽撞上前驚擾兩位仙人的舉動。
    但這兩名玄玉宗的女修态度溫和,較為溫婉的那人指着山峰上的标識,輕聲回答:“你是來參觀宗門大比的吧,禦劍往那處飛去便可,那裏有專門接待的人。”
    “多謝多謝。”小修趕緊道謝,不敢再直視兩人一眼,慌忙掐出法決,禦劍離去。
    留下兩名玄玉宗女修驚訝不已。
    “我們……很可怕?”其中那名眉目明豔的女修有些遲疑的指着自己。
    另一名女修并不回她,只是低頭淺笑一聲,随後也禦劍而起,輕聲說道:“花師妹,我們也回去吧。”
    “好。”眉目明豔的女修立即應聲回答。
    這兩人正是雲莎師姐與花蔓。
    兩人很快回到了符咒峰上,進入鳳念真的洞府,對盤坐于正前方的鳳念真恭敬道:“師尊,徒兒與花師妹已采回了雪風花。”
    說着雲莎師姐拿出了納戒中一株亮着白色淺光的花,遞到了鳳念真面前。
    她與花蔓奉命下山采這株雪風花,這花是鳳念真要為雲莎師姐突破金丹,而煉制的一張護體靈符所需要的重要材料。
    鳳念真先将雪風花收入納戒之中,又随口問起雲莎師姐與花蔓這次宗門大比準備得如何。
    “徒兒感覺很好,必能在此次奪得魁首,不會再犯下三十年前的錯誤。”雲莎師姐斂眉回應道。
    四大宗門的宗門大比三十年舉行一次,四大宗門金丹以下的修士皆可以參加,上一屆雲莎師姐因為沈樂知闖入禁地後不知生死,等了幾月都未見着她與霁月仙尊出來,不由心中焦急。
    在随後的宗門大比上沒能穩住心智,早早被淘汰出了局。
    “都三十年了啊……”鳳念真擡頭朝雲莎看去,自己的徒兒都快結丹了,三十年時間晃眼便消逝。
    霁月與沈樂知,卻始終沒有從那禁地中出來。
    她甚至不知她們的生死,不過修士的時間很多,生死都會再見到那二人的,畢竟掌門從未停止過破開禁地的陣法。
    如今禁地的入口還端坐着三名長老,一直在運功破陣。
    雖然掌門已将那處禁地掩蓋,但鳳念真悄悄去探查過。
    “是啊,已三十年過去了。”雲莎師姐掩飾着情緒,她這三十年來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卻也時不時的會想,若是當時将沈樂知留在殘楓城,是不是就會有不同的結局呢?
    但這些想法已得不到證實,雲莎師姐也十分清楚,再讓她回到當時,她估計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畢竟沈樂知是那般堅決之人,那堅定的目光裏,容不得雲莎師姐的拒絕。
    .
    第二日,宗門大比終於拉開序幕,四大宗各宗掌門站於高臺,氣勢驚人無比。
    這是玄玉宗每三十年最熱鬧的一段時間,随着一聲以靈力震響的巨大鑼鼓聲,宣告着宗門大比正式開始。
    這一聲震耳欲聾,連玄玉宗山腳下都能聽見,已經了解過的修士早已用靈力堵住了雙耳,而第一次來的人卻是被震得兩眼昏花。
    不過這只是普通的鑼聲,修士稍稍休養下便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雲莎師姐早已習慣了,并未堵塞雙耳,只是靈力稍稍阻隔。
    鑼鼓的聲音變得微小,并不會刺耳,但在這聲音響起時她卻驟然擡頭,她好像聽到了其她的聲音。
    不只是她,還有一些修士也同樣聽到了。
    鑼鼓聲中竟有幾道雷鳴!
    雲莎師姐心跳如雷,倏然想到了什麽,立馬朝鳳念真的方向看去。
    只見鳳念真揚起了頭顱,正朝着玄玉宗禁地的方向看去。
    而不消片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大片烏雲壓來。那烏雲直逼在整個玄玉宗的上空,這突生的異象立即擾得人心惶惶。
    而烏雲之中,雷電轟鳴,電光石火,隐隐有驚雷要從天而降。
    “是哪位大能要突破了?”
    “這般驚人的氣勢,難道是玄玉宗的那位?”
    “哪位?這烏雲把整個玄玉宗都罩住了吧,這種修為,怕是要羽化登仙了。”
    “哪來的小修,連當世第一人霁月仙尊都不知曉嗎?”
    人群裏已是議論紛紛,玄玉宗掌門看着烏雲,心中湧上強烈的不安。
    “這是霁月仙尊搞出來的?這樣的雷鳴,不若先讓衆門人下山吧。若真降下雷劫,這幫小輩無人可活。”游方書院的竹心院長斂眉說道。
    其餘幾人也表示贊同,掌門此時一心想去禁地查看,自然也不會反對。
    “我先去查探一番,接下來交給各位了。”掌門說完便要離去。
    但還未等她禦劍而起,天空中雷鳴忽然停止,壓迫的烏雲又瞬息散去。
    這等怪異的景象讓衆人議論的聲音更大,紛紛猜測起來。
    難道霁月仙尊渡劫失敗了?
    可這雷劫都還未劈下來啊。
    鳳念真看到這情況也是眉眼一跳,指尖竟不由自主的輕顫不止。
    難道霁月真的?
    她不敢再往下想,餘光瞥見高臺上掌門禦劍離去的身影,眼簾垂下,也立即離開了此處。
    而掌門并不會因為那烏雲的消失而放松警惕,玲珑心是世間珍寶,本就有規避雷劫的法子。
    望汐以前突破也并未經歷過多厲害的雷劫,她修煉的速度超過了常人,是玲珑心幾萬年來的準備,不可能與普通修士一樣去經歷九死一生的雷劫。
    掌門飛速趕往禁地,她傳音聯系了還守在禁地的三位長老,但傳音過去,卻未得到一點回應。
    掌門心中升起不妙,立即隐去了身形,不再破空禦劍,而是慢速的朝着禁地接近。
    她已到了禁地十丈之內,於是更加小心翼翼,眉間緊鎖。
    她忽的頓住,眼眸微微眯起,因為她已嗅到前方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掌門展開靈識,朝着禁地入口看去,頓時心中震撼。
    只見清風揚起了三名長老的衣袂,鮮紅的血将她們的藍白的道袍染透,禁地的入口到處都是三人的血跡。
    而那三人,已身首異處,死狀慘烈。
    周圍打鬥的痕跡并不多,三人都像是被人一擊砍下了首級,無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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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門看得膽戰心驚,那裏已沒有了其她人的身影,她知道望汐已經出來了。
    但掌門判斷得出,以望汐的實力,一招便能将三名長老的經脈震碎,根本不需要再砍下對方首級。
    這是對方的怨恨。
    掌門心跳如雷,不敢再靠近一步,更加小心翼翼的離開,生怕望汐就在附近發現了她。
    她也并未回到比試場,而是去了玄玉宗的主殿,一路心慌的走到了主殿後方的暗道中。
    這條暗道逼仄黑暗,通道內的兩側石壁上刻滿了禁靈咒術,所有踏入這裏的人,都将被完全限制靈力。
    掌門一路往下,走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終於走到了一扇青銅門前。
    門高八尺,門上雕刻着兩只麒麟,掌門将門緩緩推開,裏面昏暗無比,一股龐大的邪念與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只見一尊石像擺放在中心,石像的的周圍是一口不見底的深潭,但潭中并不是清澈的潭水,而是血紅顏色,擴散着金光的肉團。
    掌門走進屋內,那血紅的肉團還在跳動,纏繞着中心的石像,血肉如人的經脈一樣,絲絲縷縷,蔓延在石像的表面。
    而這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是一個女人的相貌。
    掌門跪倒在石像面前,重重磕頭,聲音顫唞不住:“始祖,玲珑心已無法控制了,求始祖明示該如何應對?!”
    她說完,擡頭望向石像的臉,眼中的恐懼讓她面部扭曲不堪。
    在掌門的注視之中,石像那靜止的眼球,忽的轉動了起來,随着眼球轉動摩攃出的刺耳聲響,掌門連呼吸都已快停止,恐懼讓她本能的戰栗。
    最終,眼球停在了掌門的方向,死死的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