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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望汐沒想到沈樂知會找到這裏, 雖然已經感知到了她的氣息,但當沈樂知撲過來時望汐還是震驚不已。
    沈樂知低泣的聲音從懷中傳來,望汐不可置信的将手指搭在對方背上, 哪怕觸碰到了她還偏執的以為自己在夢境裏, 因為只有在夢裏才能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直到指尖傳來了一絲沈樂知的體溫, 才終於讓她實感到沈樂知真的就在這裏。
    她将沈樂知抱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緊,手掌托在後者腰間, 恨不得将對方嵌入自己身體裏。
    她能感受到沈樂知因哭泣而輕微顫唞的身體,那震顫着的微弱嗚咽聲, 讓望汐心間升起一股癢意。
    但她慣會忍耐, 克制着與沈樂知更加親昵的沖動,只是手指在後者腰間輕輕揉撚。
    沈樂知也好癢,哭着哭着身體都軟了,受不住的伸手抓住了望汐落在她腰際的手, 推着望汐退開一些, 随後不好意思的将眼淚擦乾。
    她是情不自禁,沒想到自己會哭起來, 哭勁過了又覺得尴尬。
    主動撲到人家懷裏哭實在是丢臉!
    望汐倒是并不阻止,順着沈樂知的力道退開了一步。
    她已察覺到沈樂知滿身的傷痕, 衣衫血跡斑斑。不由得輕蹙了眉,眼眸冷然了幾分:“你怎會跑到這裏來?”
    沈樂知還以為望汐不悅自己不顧安危的找來, 心頭有些委屈,又退開了一些,不滿的反問道:“我沒有好好聽話, 師尊是要罰我嗎?”
    望汐雖然随手将人放開了,但手指還碰到她沈樂知腰側。聽聞了對方不滿的語調, 低垂了眼簾,清冷的嗓音似皚皚的霜雪,清透的冷。
    “我不罰你。”她輕聲回應。
    ○
    不知是不是沈樂知的錯覺,她竟覺得望汐這話說得有些纏綿。
    但望汐清冷似仙,又怎會纏綿?
    她再度朝着望汐雙眼看去,只見那似仙之人,眉間的雪似化開了一樣,竟讓沈樂知看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她已許久沒見到望汐,此刻再見到,竟覺得對方有了變化。但具體是何處變了,沈樂知一時又說不上來。
    沈樂知這邊跑來撲到望汐身上的動靜不小,将一旁小木屋中的花姨都驚動了,花姨疑惑的出來查看,正好見着了沈樂知雙眼通紅,拽着望汐不放的情景。
    “花姨姨!真的是花姨姨!”哭魂縷激動的聲音終於将沈樂知喚醒,等她回過神來時,哭魂縷已經自己伸出藤蔓,撐着身軀往前方的青衫女人跑去。
    沈樂知也順着看去,卻見那青衫女人朝她望來,目光幽幽,似裹着激烈的情感。
    激烈到沈樂知隔了這麽遠都清晰可見,空氣中都彌漫着那青衫女人飄忽不定的靈力。
    哭魂縷已跑到了花姨身上,但那人卻依舊盯着沈樂知不曾移開一分,随後等了半晌忽然快速朝着沈樂知走來。
    沈樂知已經感受到周圍木靈與花姨的聯系,心中也隐隐生出一種猜測。
    但她畢竟不是原女主,對於這個世界的親人沒有過多的感情,所以比起花姨的激動,沈樂知看上去要淡然許多。
    直到花姨已走到了她的身前,氣息淩亂的打量她,又小心翼翼的想要觸碰她。
    最後看了她半晌,才屏息着,輕聲開口:“你可是,樂知?”
    花姨在沈樂知嬰兒時便已與對方分離,自然不會知曉沈樂知如今的模樣,只能憑藉眉宇間那一點相似感,判斷出眼前沈樂知的身份。
    花姨沒想到今生還有再見到沈樂知的機會,已經長大成人的沈樂知出現在她眼前時,她震驚得除了詢問再說不出其她的話語。
    所以當沈樂知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花姨也半天沒再發出聲音。
    只是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輕緩,只是整個人都顫唞起來。
    “主人,真的是花姨姨。”還是哭魂縷打破了兩人之間尴尬。
    沈樂知輕挑了眉梢,笑道:“我知道了。”
    她猜到了,也多少猜到了一些眼前這花姨與原女主的聯系。
    兩人都能聽見哭魂縷的聲音,花姨也被哭魂縷這一喊喊得回了神,這才慌忙的對沈樂知做了自我介紹。
    “你的母親是我親生妹妹,當初她将你托付給我,但我在玄玉宗遭遇了不測,無法再保護你,照顧你長大。”
    沈樂知聽着,卻沒有多少感觸,原女主的身世她只當故事聽,心中也沒有什麽畫面。
    對比花姨的激動,沈樂知确實平靜許多,花姨瞧着對方不為所動的神情,稍稍有些失望。
    但心中也十分清楚,眼前這孩子從小就無父無母的長大,現在突然一個人來告訴她她有真正的親人,就算沈樂知相信了也估計不會有真正的感觸。
    “你如今這樣也挺好。”花姨不再多說糾纏下去,只是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後看沈樂知實際并無多大的興致,便收斂了情緒,不再言語此事。
    随即望汐問起沈樂知如何到了這裏,沈樂知便說起了她在殘楓城等了三個月後的焦急。在感應到玲珑心後,毅然決定來找鳳念真以及拼命進入了禁地之內。
    說起這些沈樂知還十分氣憤,但她知曉自己在望汐眼中并沒有實力能幫助到對方,躲在殘楓城是最好的做法。
    她也不能直接說将玲珑心還給望汐,她知曉如今望汐絕不會應允。
    “你找到真相了嗎?”沈樂知問她。
    望汐輕點了頭,兩指并攏,輕點在沈樂知眉心,沈樂知只覺眼前忽的一片黑暗,等再能看到光亮時,眼前的場景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是花姨告訴我的。”望汐清冽的聲音傳來,随着她的聲音,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是望汐,卻又不是望汐。
    一模一樣的相貌,但沈樂知卻敏銳的感受到了不同。
    眼前與望汐長相完全一樣的,被別人喚作“清書”,她與望汐的靈力十分相似,但她的武器并不是長劍。
    沈樂知看她生長在玄玉宗,而玄玉宗的掌門是她的師尊,對她很是嚴厲。這掌門也不是如今玄玉宗的那位,完全是不同的人。
    沈樂知看着這名為清書的女人的一生快速在她眼前掠過,只是清書活到了八百多歲,才堪堪到了分神期。
    而在她突破的之際,掌門趁她剛剛經歷了雷劫,偷襲将她殺死,并掏出了那顆玲珑心。
    随後又是被喚作其她名字,擁有玲珑心,與望汐相貌一樣的人。她們無不是在成長到一定年歲時被各種手段殺死,被挖出心髒。
    而每一次,要麽是玄玉宗各個時期不同的掌門人親自動手,要麽是有掌門的參與。
    沈樂知知道這是什麽了,這是所有玲珑心宿主的回憶。
    她呼吸都停了下來,所以玄玉宗的掌門,在一直為玲珑心尋找宿主,等到宿主成長後便殺害取出心髒?
    對方為何要這樣做?
    不對。
    沈樂知自顧自的搖搖頭,哪裏去找所有都長相完全一樣的宿主?
    何況她自己體內就擁有玲珑心,所以她十分清楚,玲珑心除了望汐以外不會與她人完全結合。
    她得到了一部分玲珑心的力量,但遠遠不及望汐與玲珑心深深的聯系。
    那這記憶中一次又一次不斷死去的人,究竟是誰?
    沈樂知壓着心中的疑惑,接着看下去。
    她看到這些與望汐一樣的女人也開始意識到掌門的陰謀,她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尋找起真相,一步一步的接近。
    就像是命運的齒輪在不停的轉動,有人找到了這處禁地,找到了禁地裏已堆滿的被挖了心的屍體。
    那時禁地還是她們的墳墓,并沒有花姨的限制。
    而記憶裏,對她們更加殘忍的獵殺,是從有一人因為進入禁地後見到了那些屍骸,而痛苦的入了魔,哪怕幸運的逃離了玄玉宗,也被其她正道人士追殺致死。
    掌門便制定了一個計畫。自此之後的每一個玲珑心宿主,都會被各種手段逼到入魔,即便從掌門手中逃脫,也會因魔氣入體,被正道追殺致死。
    之所以沒有人注意到玲珑心反反複複的出現,只是因為每一任玲珑心的宿主都幾乎隔了幾千年才會出世。每一任玄玉宗的掌門也都會小心的處理好關於玲珑心的資訊,不會讓她們留下任何記載。
    就這樣幾萬年的輪回,直到最後花姨闖入了禁地。
    那時禁地并沒有限制,花姨無意間闖入,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不僅害了自己,還波及到了當時剛剛誕下沈樂知的妹妹,她們姐妹被玄玉宗的掌門發現,因為沈樂知的天生缺陷,妹妹已然耗盡精血而死。
    花姨明白自己無法帶着沈樂知安全逃離,她知曉了禁地裏那些屍骸的真相,也看到這段不知哪一個人留下的記憶,連玲珑心都無法逃脫,她又如何能做到。
    於是乾脆在追捕中燃盡了生命之力,想為沈樂知續上一命。
    她留下了一縷靈識,是應了那無數記憶主人的要求,将此禁地封印起來,要等到玲珑心強大到能無視世間規則,無視這處的封印為止。
    但花姨留了念想,只允許身體裏擁有神木之靈的人進入這裏,她不抱什麽希望,卻也妄想沈樂知能長大成人。
    “為何記憶的主人要将此處封印,她不想後面的宿主知道真相嗎?”沈樂知有些疑惑。
    “因為她們就是玲珑心。”花姨回答了沈樂知的問題,“從來都沒有什麽宿主,她本身就是玲珑心。”
    “如今的外在是玲珑心自主生長出的軀殼,玲珑心不斷成長,遭受了幾萬年的獵殺,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力量微弱之時,知曉了真相對自身毫無幫助。”花姨轉眸盯着一旁不言不語的望汐。
    “你知曉她這一世何時到的返虛境界嗎?”花姨問沈樂知。
    這沈樂知還真的不知道,原書中只介紹了望汐是修真界第一人,返虛境界的修為,半只腳踏入了登仙的地步。最後卻為了自己徒兒割掉半顆玲珑心,跌落了修為。
    沈樂知疑惑的朝望汐看去,但望汐此刻卻并未回答她。
    倒是花姨低下頭,神情淩然,“五百年,她只用了五百年,踏入了返虛境。”
    這根本是修真界聞所未聞的天賦,這也是玲珑心耗盡了幾萬年的反擊。
    短短五百年時光,不過望汐幾次閉關,玄玉宗的掌門根本都沒能反應過來,望汐已成長到她們無法輕易殺死的地步。
    這一次是玲珑心存活最久的時候。
    但沈樂知卻倏然意識到,望汐最後依舊死了。
    對方前世死在了原女主的背叛,與玄玉宗的圍剿下。
    那重活一世的望汐,也是因為玲珑心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嗎?
    否則等到下一次幾千年後,掌門或許便會警覺玲珑心突然的飛速成長,玲珑心可能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沈樂知擡眼朝望汐看去,眼眸裏情緒複雜,望汐似乎看懂了她,因這段記憶而冷下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一些。
    知曉了自己只是玲珑心,知曉了自己從古至今都面對着那些痛苦。
    望汐思考過自己為何會重活一世,因為在她認知裏,她前世最恨的人已經被她親手殺死。雖然她依舊放不下仇恨,也猜測到了或許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但對望汐本身來說也算是大仇得報。
    她以為不過是有人利用了沈樂知,卻沒料到真相竟是這般殘酷。
    她此刻面上很是平靜,但身體裏一直未能除去的魔氣已在不斷的翻湧。
    實際上她的魔性從未消失過,從前世入魔開始,她便從未擺脫過一刻。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割裂,因為那不斷湧來的恨意仿佛不是她的,而是玲珑心帶來的。
    但她就是玲珑心,她的血肉裏都深埋着仇恨,她本能的恨無法被壓制,她朝着沈樂知看去,在沈樂知面前,顯露了一直以來拼命壓抑的紅色魔紋。
    她的入魔早已是無法阻止的事實,哪怕不想在沈樂知面前變成這副模樣。
    她曾滿身魔紋的将沈樂知傷害,所以放沈樂知離開後望汐一直壓抑着,直到如今知道了真相後。
    她忽然不想再壓抑,沈樂知也知道了一切,望汐看着對方投來的心疼的目光,忽的不想再隐瞞自己的真實。
    那血紅的魔紋在沈樂知眼前迅速爬上來,不過幾息間便布滿了望汐雪白的肌膚。
    沈樂知看着望汐此時的樣子不由自主的顫唞起來,她确實害怕望汐這樣子,那眼睛裏藏不住的瘋魔,是她曾在游方書院裏的噩夢。¤
    花姨也看見望汐這副已然魔性纏身的模樣,驚得立即伸手拉住沈樂知手臂,将人拉得倒退了兩步。
    望汐赤紅的眼緊緊盯住了沈樂知,她挺直站立在原地,并不主動朝着沈樂知靠近。
    只是花姨拉着沈樂知倒退的動作太過明顯,那遠離的兩步刺得望汐的目光更加瘋狂。
    但她依舊沒動,甚至連空氣裏那股冰雪的靈力都收斂了起來。
    沈樂知察覺到了這點,立即意識到望汐是在給她選擇。
    擡頭猛的朝望汐看去,後者這般滿身魔氣的鬼魅的模樣,卻依舊讓沈樂知感到那強烈的孤寂冷然。
    她忽的低頭笑笑,正好瞧見了自己滿是血紅的衣衫,污濁的模樣好像也不比此刻的望汐好上多少。
    她走了這麽遠,拼了命的來找這人,連生死都不顧了,又有什麽可阻擋她的?
    什麽魔啊,正道啊,她都不是這個世界長大的人,現代如今都已經流行魔族妖女與正道修士了,她又有什麽好怕的?
    沈樂知笑着擡眼與望汐的目光相交上,無畏又堅定。
    望汐看着沈樂知迎來的目光,不禁想,對方總是這般。與修真界的人完全不同,從不漠視生命,心中永遠燃着赤誠的火焰。
    她的向陽寶花,她的楓楓花,是她生命裏最耀眼的存在。
    無論望汐變成了什麽模樣,對方都不會在意,她的愛意仿若是這世間最為潔淨的東西,不會被染上一絲多餘的色彩。
    無限的将她包容。
    “樂知,過來。”望汐說出了心中想要的一切。
    若她終将墜入地獄,那沈樂知也要這般無畏的陪她一起。
    她已經給了對方機會逃離,是沈樂知自己做出了如今的選擇。
    沈樂知聽聞掙開了花姨緊緊拉住她的手,朝着望汐堅定的走去。
    她沒有一絲遲疑,走到了望汐眼前,手指撫上了那蔓延而出的紅紋。
    望汐瘋狂的眸光霸道的擠進了她的眼中,要侵蝕她一般,将她完全占有。
    而先前那收斂、平靜的冰雪靈力,此刻也洶湧的侵襲而來,瞬息間将沈樂知包裹。
    沈樂知被這雙猩紅的眼眸燙到,稍稍移開了目光;又被對方那毫不留情的靈力染指,像是被望汐落下了烙印。
    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不退縮一分,任由了望汐此時将她攬入懷中,緊緊擁住,不留下一絲縫隙。
    花姨皺眉看着,最終嘆息一聲,也沒再說什麽,抱着哭魂縷離開了,留下她們二人。
    望汐抱了沈樂知很久,不用再壓抑後,她的氣息暴戾了不少,她以往總是忍耐,侵入沈樂知經脈時更是壓抑。
    但此刻沈樂知接納了她,連她這副樣子都完全接納了,她已沒有理由再克制壓抑。望汐早已察覺到了花姨的離開,於是随手在兩人周圍布下了一個小型陣法。
    沈樂知倒是沒有感受到,直到望汐的靈力比以往更兇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對方對她實在太過了解了,靈力剛剛入內,這般的兇,讓沈樂知一時全身震顫。
    沈樂知身上還有傷,疼得厲害,剛要開口阻止望汐這樣折磨她,卻不料才發出一個字,對方的冰涼的唇已不由分說的壓了上來。
    與上次的小心觸碰完全不同,此時望汐始終睜着眼,緊緊盯住了她,赤紅的眼眸裏全是侵略的意圖。
    結合她如此兇狠的侵入沈樂知經脈,讓沈樂知竟稍稍有了一絲害怕的情緒。
    但再害怕也無法退縮了,此刻的望汐不會允許她逃走。
    她的雙唇已被望汐咬住,咬得并不重,但對方齒尖反複的磨着她的下唇,讓她一陣酥|麻難耐。
    随後,望汐壓着她,降妖絲綁住了她的雙手,一塊布料遮住了她的雙眼,望汐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肢,那冰涼的指尖仿佛隔着衣服也能将她凍傷。
    可那處都那般冷了,沈樂知的身體卻還如燃起了火焰一樣。
    她什麽都看不見,卻完完全全能感知到身前望汐淩亂的氣息,望汐垂下的眼,那眼裏翻湧着的驚人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