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或許是因為兩人将該說的話都說了, 這次望汐侵入而來的靈力讓沈樂知竟感受到了一絲溫柔。
不過望汐的溫柔也就這麽一會。
随即,她在沈樂知的毫無反抗下愈發的強勢起來。
沈樂知的靈臺像是要被她攪得天翻地覆,只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沈樂知便已全身綿軟得支撐不住。
不過這也是因為她絲毫不反抗。
她承受着望汐, 感受着經脈的異樣, 垂下嫣紅的眼,任由望汐的胡為。
沈樂知有心欺騙自己,說這是因為要給望汐療傷, 對方為了救她而受傷,她應該承擔起治療的代價。
沈樂知當然也知道她只是在自我欺騙, 她若是真的不願, 望汐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将她抱住。
她只是在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找一個不讓她那麽羞澀的理由。
望汐的呼吸灑在耳畔,望汐大膽的用鼻尖撚磨着沈樂知的耳垂,讓沈樂知輕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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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
真的好癢。
沈樂知實在有些受不住, 輕哼着想讓望汐退開一點, 但對方哪怕溫柔了一些也終究是霸道之人。
就跟她的靈力一樣,釋放出來後就不允許別人有一絲chuan息的機會。
不僅是癢, 還很是冰涼,望汐的靈力冷得讓人難以忽視, 哪怕在這樣炙熱的時刻,她如霜雪般的寒意也讓沈樂知每次都難以承受。
像是在經歷冰火雙重的考驗, 一邊是身體本能的燥熱,一邊是靈臺中浸入的寒冷。
好像是故意要沈樂知在這種時候完全清醒,不允許她逃離一分。
沈樂知的腰被望汐握在掌心, 她迷蒙的睜開了眼,心想要是面前有面鏡子, 她真想看看自己此時是怎樣狼狽的姿态。
不過也幸好沒有鏡子,不然她要是看到自己滿臉的潮紅與渴望,不知會不會羞愧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瞥見了望汐清冷的眉眼,心裏忽的不滿這人在她靈臺裏面那樣妄為,怎的面上還能維持這樣冷然的神态。
沈樂知這樣想着,倏爾擡手抓住了望汐放在她腰間的手臂。
“我要看你哭。”她只是不甘心望汐這般自控的姿态,便想要望汐也與她一樣露出難耐的模樣。
但她在這種時候說出這話也實在太過暧昧,望汐稍稍頓住,眸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幽幽的目光讓沈樂知看不真切,但望汐眼簾上的一層淺霜沈樂知卻又看得十分清晰。
她情不自禁的被吸引,顫唞着挨近了望汐。呼出的氣息灑在望汐臉上,熾熱的溫度仿佛要将兩人都給燙化了。
至少沈樂知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化掉了。
她想看望汐哭。
不知怎的就是這般執拗的想要看到望汐露出那樣的神情,不是難過時的落淚,是眼角染上嫣紅,眼睛裏滿是情念的哭泣。
是自控不止,忘乎所以的落下淚珠來。
她想看望汐丢棄理智,撕開這副冰冷的模樣,只因為她而哭得無法自抑。
沈樂知想到這,猛然間明白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
原來,她是想與望汐huan愛。
原來她只是覺得雙修不夠滿足,想真正的将望汐占有,或是被對方占有。
沈樂知一瞬間滿臉通紅,再也不敢去看望汐投來的目光。
她何時生出的這般想法?!
真是……
沈樂知不敢讓自己再想下去。
但她一直都是膽大妄為之人,她忠誠於自己渴望,所以不過是遲疑了一小會,在望汐問出“你要我如何哭?”時。
沈樂知已戰栗着親吻上望汐的眼。
她碰到了望汐的眼簾,猶如火一般的熾熱呼吸,能夠融化掉對方眼上的那層冰霜嗎?
沈樂知已然嘗試了。
她感受到望汐瞬間的僵硬,那雙禁锢住她的手掌倏然用力到讓她快要chuan不過氣來。
可沈樂知也已管不了其她,她好喜歡那處的冰涼。
她太熱了,又熱又冷,這樣的體感不斷拉扯着她的思維。
她退開一些去看望汐此時的神情,對方被她親吻的眼簾輕輕擡起,清雅的眸子直直的與她相視。
望汐的眸子裏此時也蒙上了一層朦胧的水霧,她輕顫着睫毛,雙目在沈樂知眼前倏然聚起了一抹笑意。
如冬日過後撥開積雪時的清爽,這抹笑也清婉得讓沈樂知迷醉。
可這人怎麽就不哭呢?
她還是不滿。
她又挨上去,剛剛觸碰到望汐的眼角,便被望汐捧起了臉頰。
被強迫着擡起了臉,呼吸近在了望汐的唇畔。
但望汐并沒有真正的讓彼此親吻上,只是挨得很近,近到沈樂知的吐息完完全全灑在她的呼吸中,彼此之間只剩下了一根手指的距離。
那人明明霸道極了,此刻卻又謙遜起來。
她輕輕的開口詢問沈樂知:“你是要我哭,還是要這般?”
哪般?
沈樂知抖得全身震顫,都已經這樣的氣氛了,對方還要問一遍嗎?
可是她的眼淚,與此時的接吻又有什麽關聯?
這人真是過分極了,讓沈樂知頭都要暈了。
沈樂知真的迷迷糊糊的順着她的話去思考,要望汐哭,還是要眼前的吻?
沈樂知眼眸嫣紅的瞧着望汐的眉眼,決定遵從於自己內心的渴望。
她傾身向前,拉近了與望汐最後的一點距離。
她們從未接過吻,望汐之前克己慎行,沈樂知反複引誘,她都忍耐着從不與對方唇齒相接。
直到了此刻,直到了沈樂知被她擡起了下颚,主動與她雙唇貼合。
柔軟又炙熱。
沈樂知清楚的感受到望汐忽然湧上來的情緒,畢竟兩人的靈識此刻還緊緊相連着。
全身都猶如過電了一般,酥|麻得沈樂知全身都軟得不像話。
不過望汐應當也是不好過的,那顫唞的手臂因為緊緊貼在沈樂知的腰上,而被沈樂知清楚的知曉了她的不安穩。
何況對方身體再如何壓抑,腦海裏的靈識也從未克制過一分。
但這一次望汐連行為也無須克制了。
她并不滿足於兩人唇畔這簡單的貼合,雙唇上的溫度已慢慢融合成彼此的溫度。
她強迫沈樂知仰頭,随後強勢的撬開了沈樂知的唇齒,侵占而入。
沈樂知的靈臺裏已被望汐攪得天翻地覆,哪裏還有精力來阻止望汐侵入她的口中。
何況哪怕她清醒着也不會阻止。
畢竟這是沈樂知主動讨要的。
望汐連接吻時都強勢至極,咬着沈樂知舌尖,逼着沈樂知輕吟。
沈樂知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對方如此。
因為望汐真的好香,兩人靠得這麽近,那幽幽的冷香,将沈樂知的嗅覺完全的掠奪。
她以前怎的沒能發現呢?
她徹底的軟在了望汐懷中,實在支撐不住自己身體了,輕哼着要望汐去椅子邊,讓她能坐下來。
可望汐卻在這時輕輕搖頭。
她從沈樂知的唇齒中退出,連靈力也一并抽離。
她垂眼在沈樂知面前急促的chuan息,是方才太過激動還未能平複下來。
她擡手摸了摸沈樂知臉頰,眸眼稍稍落下光華。
随後輕聲的呢喃:“我得走了。”
她與沈樂知告別,是因為本體的耳畔傳來了鳳念真的聲音。
“仙尊,有人在破陣。”
望汐知道,她被找到了。
她必須離開了。
沈樂知本以為望汐忽然這樣拒絕,是不想與她更加深一步,心裏還隐隐有些失落。
但随即想到了什麽,立即清醒過來,急急的開口:“你的位置并不安全?你在什麽地方?”
望汐卻并打算回答她,只是說:“你與雲莎一起去殘楓城後便不要再出來,接下來我無力再陪伴你。殘楓城與世隔絕,她們哪怕知道你在何處也很難上島。”
“若是……”望汐說到這卻忽然頓住,輕蹙了眉,不願再往下說。
稍稍停了幾息,換了個語調才再開口說道,“之後事事小心謹慎。”
沈樂知聽她這麽說總覺得怪怪的,跟交代遺言似的,但她心裏又覺得無人能殺死望汐。
只要沒有原女主背刺,這世間何人能敵過霁月仙尊呢?
“我去助你!”沈樂知本能的對望汐說道。不過說完又覺得自己實在異想天開,她這樣的修為,要如何幫助望汐?
怕不是去給人當累贅的。
但在沈樂知的想法中,她确實認為自己是能在生死一刻幫助到望汐的。
否則她也不會本能的脫口而出。
只是望汐并不知曉她的想法,也并不知道她所謂方法究竟是什麽。
聽聞沈樂知這樣說,只以為沈樂知執拗。也害怕對方真的要來尋她,於是無奈的冷下了眼。
“這一切與你已沒有關系了,樂知。你是外來者,你說過我們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何況你如今的修為也無法幫我。”
沈樂知沒想到望汐會這樣說,自己曾經說出口的話語還能被這樣反駁回來。
她見望汐眼角的冷然,但說出話來喉間又裹挾着一絲嘆息。
沈樂知并未因對方這話生氣,她知曉望汐的本意,經歷了這麽多,也多少了解了一點這人的性子。
對方此時的處境并不安全,還要執意的來見她,她又如何去苛責這人。
何況望汐說得沒錯,這場陰謀與她無關,她這個外來者,沒有強大的實力,好好躲在殘楓城讓望汐無須分心,或許就是對望汐最大的幫助了。
沈樂知當然明白。
所以她深深吸了口氣,對望汐點了點頭,應下了後者的話語:“好。”
望汐見她的模樣輕抿住唇,想說什麽卻又沒能說出口,耳畔鳳念真再次催促來。
望汐也不再停留,對沈樂知點頭示意後便直接從小白劍中抽身離開。
連沈樂知那句“多加小心”都沒能聽到。
沈樂知看着空蕩蕩的屋內,看着小白劍平靜的樣子,心也變得空蕩蕩了。
……
風渡村已是一片狼藉,這裏被三尾四眼貂破壞徹底了,村裏的人除了外出的幾人,以及還未歸來的灰衣老人,全都慘死在了村中。
但由於三尾四眼貂特殊的幻境,哪怕破了幻境也還有限制陣法,讓人難以察覺到風渡村所發生的事。
因為望汐殺三尾四眼貂時的動靜實在太大,黑水河的另一端,殘楓城終於注意到了這裏的異象,也終於派了人來探查。
這才從沈樂知三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随後三人便跟着探查的人一起去往了殘楓城。
波濤洶湧的黑水河,只獨獨避開了她們這一葉扁舟,在黑水河上要飄上足足一天一夜,才終於能看到殘楓城的景象。
果真如雲莎師姐所說的,島上漫山遍野的球絨蔓草,還有遍布的巨大的楓樹林,使得整個城仿若置於劇烈的火焰之中。
三人剛剛登島,都要去見過城主才行,這是殘楓城的規矩。
何況雲莎師姐已百年未歸家,自然也要去見自己的姐姐。
⑦
與雲莎師姐不同,殘楓城的城主雲惗是一個冷面嚴肅之人,或許是因為身居城主的高位,讓她看上去氣勢沉穩又壓迫。
不過倒不是望汐那樣的壓迫,望汐那般是純粹的強者,靈力外洩時毫不留情的修為壓制。
雲惗是上位者逼人的氣勢,一眼便将人看透的壓迫感。
“城主。”雲莎師姐微微低頭,溫婉的喚着坐於高位的雲惗。
對方一言不發,垂下眼端詳着她們三人。
雲莎師姐似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嘆息一聲,再柔聲喚了一句:“阿姊。”
百年未歸,雲莎再回到這裏,再見到自己在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心中不禁感慨。
只是姐妹之間,已生疏了許多。
對於修士來說百年算不上長久,但卻是凡人的一生。
若百年不曾閉關修煉,那應當也不算很短的日子了。
雲惗作為殘楓城城主,幾乎很少閉關,除了養花人會偶爾來同她說起雲莎在外的事,她也無從得知對方的近況。
她記得養花人第一次帶回來的消息,是說雲莎差點死在了鬥法的擂臺上。
那是玄玉宗宗門大比時,雲莎被儒風府的人算計,在重傷下還要參加比試,在臺上九死一生也不肯投降,不允許師門幫她。
那時離雲惗與妹妹争吵後不過幾十年光陰,是雲莎第一次嶄露頭角之時。
最後雲莎帶傷擊敗了對手,揭露了陰謀,還奪得那屆宗門大比的桂冠。
但雲惗卻只覺全身冰冷。
她自然知道自己妹妹的天賦,去拜鳳念真為師必定會比待在殘楓城更有所成就。
對方也确實僅僅用了幾十年就聲名鵲起,但雲惗後悔了不讓妹妹歸家的話語。
否則怎麽會在對方生死之際,都無法關心對方。
她強迫雲莎要離開就要把殘楓城的腰牌放下,便是斷了她們姐妹之間所有的聯系。
往後的日子她都在後悔中度過。
如今雲莎終於回來,竟還願意叫她一聲“阿姊”,讓雲惗為自己曾經的偏執更加心傷。
“嗯。”但她做城主已習慣了寡言,只應下了這聲,便不再言語。
目光打量着雲莎,感覺對方哪哪都變化了,卻又哪處都未曾改變。
“師姐,城主這是不歡迎我們嗎?”三人與雲惗見過後被人帶着前往住處,花蔓因為雲惗的氣勢太過吓人,實在沒忍住開口問了雲莎師姐。
“她挺開心的啊。”雲莎師姐笑着回答。
見花蔓與沈樂知都完全不信的樣子,無奈的為雲惗解釋,“她兒時便那副表情了,她方才挺開心的。”
雲莎說完輕聲笑笑。
她以為雲惗還生她的氣呢,沒想到那人坐於高臺上,投來的目光竟布滿了思念。
早知道應該早些回來看看。
雲莎師姐急着帶沈樂知去看病,安頓好後便帶着沈樂知去尋鬼生道人。
“這不是給治得差不多了嗎?”不想鬼生道人把完脈後竟怪異的盯着沈樂知,随即說出這話來。
沈樂知當然知道自己怎麽好的,并不驚訝于鬼生道人的話語。
倒是雲莎師姐,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如何治好的?醫仙子都說毫無辦法。”
鬼生道人長發披散,她不修邊幅慣了,因修邪術面容慘白至極,還穿一身黑衣,真如她的名諱,像個女鬼似的。
她盯着沈樂知興趣極濃,“雙修啊,你自己難道不知嗎?”
“你擁有半顆玲珑心,什麽樣的人能雙修時替你承受住玲珑心磅礴的靈力?莫不是那位……”她說話也陰森鬼氣,“呵呵”的笑,猜測着沈樂知的身份。
沈樂知不回鬼生道人,但雲莎師姐聽聞這話卻是震顫般退後了半步。
“樂知是與仙尊……”雲莎師姐當時在游方書院要帶沈樂知離開便是以為望汐對沈樂知生了情,強迫自己徒兒做那般茍且之事,卻不想真正的緣由竟是為了治療沈樂知自損的經脈。
怪不得在風渡村她們危難之時仙尊破空而出,将她們救下。
“所以真是那位。”鬼生道人立即湊近沈樂知,慘白的臉逼到了沈樂知眼前,“你是霁月仙尊的道侶?可仙尊不是傳聞是冷情冷心之人嗎?也動了凡心?”
沈樂知依舊不答。
甚至覺得她們做醫修的是不是都這麽八卦,醫仙子也是這樣,眼前這鬼生道人看着陰恻恻的,竟也喜歡八卦望汐的私事。
幸好雲莎師姐直接拉着她離開了,反正也不需要治病了。
“怪不得樂知你在風渡村時突然能使用靈力了,原來早已恢複。”雲莎師姐并不追問其中的細節,也不追問沈樂知究竟是何時恢複的,只是笑着為沈樂知開心。
沈樂知本來也不可能說出她與望汐一路上的日日夜夜,雲莎師姐不追問她自然是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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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沈樂知一直在殘楓城待了三個月,開始她還能心平氣和的想着望汐那樣的實力不可能出事。
但三個月時間對方杳無音訊,連沈樂知發出的傳音都未曾回應一次。
沈樂知也愈發焦急了。
直到近日她心慌不已,心口總是傳來陣陣痛感。
這樣的體征讓沈樂知再也無法安心的待在殘楓城,她知道的,玲珑心與望汐的聯系極為緊密,因為這半顆心到了她的體內,所以讓她對望汐的感知變得極為敏[gǎn]。
陣痛的心髒,很有可能是望汐真的出事了。
對方三個月前執意要她到殘楓城,不就是因為無法分心來保護她,才要她躲起來嗎?
只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望汐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沈樂知那時便已知曉,但她選擇了相信望汐的實力,乖乖的躲到殘楓城,不讓望汐分心擔憂,等着對方平安歸來。
可如今她已等不下去。
沈樂知先找到雲莎師姐想請求對方從鳳念真那裏了解一些情況。
鳳念真只說讓她們好好待在殘楓城內,望汐只是有要事在做,所以無法聯系。
沈樂知一個字都不信。
對方以為她是三歲孩童嗎?
她求雲莎師姐帶她離開殘楓城,但不知是鳳念真給雲莎師姐說了什麽,雲莎師姐堅決不允。
“師姐在游方書院說過,師尊如何都困不住我。師姐又覺得如今便能将我困在此處了嗎?”沈樂知筆直的站立,目光銳利的投入雲莎師姐眼中,毫不避讓對方,“師姐幫幫我吧,與其讓我偷跑出去面對更多的風險,不如幫我隐蔽身份,主動規避那些危機。”
雲莎師姐聽聞一頓,停了半晌,被沈樂知尖銳鋒利的目光壓來,最終無奈嘆息着:“樂知你如今真是變化太多了。”
沈樂知因這話眼眉顫動,忽的開口追問道:“那師姐是覺得以前好,還是如今的我更好。”
雲莎師姐不知她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卻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她:“樂知如今這樣便是最好。”
沈樂知剎的昂首歡笑,心中似有一股暖流,眉眼處全都染上歡愉,“我也覺得師姐如今這樣便是最好。”
不是書裏那冰冷的原女主的道侶,對師姐毫無溫度的描述詞彙。
是眼前活生生的人,無奈搖着頭,卻同意幫她的雲莎師姐。
但所有人都不認為她能幫到望汐,哪怕眼前的雲莎師姐也是這樣想的。
可沈樂知十分清楚,她才是最能幫助望汐之人。
望汐說這一切與她已毫無關聯。
可怎會毫無關聯。
她體內的這半顆玲珑心,本就是望汐的東西,真正危難時刻,她将心還給對方,又有何不可?
……
而另一邊,望汐與沈樂知分別後便一直在試圖進入玄玉宗的禁地。
她還不清楚掌門是如何掌握她的行蹤的,但既然躲避不了,她也不想再與對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望汐闖入禁地時被掌門追殺,要真打起來兩三個人确實不是她的對手。但掌門狠下了心,要趁她受傷之際将她除掉,畢竟錯過了這次怕是再難有機會。
她們步步緊逼,對望汐進行圍剿,一路追殺到禁地入口才終於停下。
望汐進入禁地被隔絕之後才終於發現,除她以外的人,根本無法進入禁地之中。
連玄玉宗掌門都進不來的地方,望汐斂眉往深處走去。
她在這裏感覺十分奇怪,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周圍除了黑暗與岩石什麽都沒有。
她嘗試聯系外界,卻發現連傳音都無法使用,完全被隔絕了。
但望汐并非毫無目的在裏面行動,因為一直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在指引着她的方向,她覺得那股香有些熟悉,只是腦子裏疑問太多,一時沒想到到底在何處聞到過。
望汐不知自己走了多久,這裏時間的流逝感讓她十分模糊,她一直走到了一具屍體前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具屍體還未變為骸骨,較好的面容清晰可見。
望汐站在這具屍體前,氣息倏然變得混亂,周遭的一切被迅速裹上冰霜。
這是她情緒過於混亂的體現,她沒有刻意的控制。
因為她眼前的屍體,與她長相一模一樣,胸口心髒的位置被挖了一個洞。
望汐再靠近了那具屍體幾步,随後發現屍體後還有東西。
她擡眼朝屍體的後方看去,卻見這裏竟還有無數已經完全變為了骸骨的人。
她們所有人心口的位置,都被挖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