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东喘了口粗气咬紧牙关:“还没找到?”
吴邪把昌东抱得更紧,头埋在他肩窝:“快了快了!啊!拿出来了!”吴邪好似累得不轻,喘着气,偷笑。
昌东看见吴邪的笑,提膝撞在他大腿上:“吴邪,你逗我了?”
吴邪用手电筒环顾四周,下面离地面看上去还有一定距离,空中横七竖八结着网,粘住他们的这张网算是最大的。
“吴邪,手电筒给我,我感觉对面好像有东西。”
昌东接过手电筒往吴邪身后照去,一只特别大的,蜘蛛!快和他们进沙漠时的越野车差不多大了,那蜘蛛感受到光线,昌东觉得它和自己对视了。
“你背后二十米,有一只和越野车差不多大小的巨型蜘蛛。”
吴邪实在没法把这句话和昌东淡定的语气对上号,“蜘蛛?”吴邪见昌东不像是在开玩笑,“卧槽,那······”昌东捂住了吴邪的嘴,“嘘,它刚刚和我对视了一眼,这会儿又没动静了。”
"昌东,咱能不能别用这么柔情的语气讲一只巨型蜘蛛,咱好歹有点在讲怪物的自觉。否则它该觉得自己被藐视了,小心它发飙。"
吴邪的嘴一定开过光,他刚闭上嘴,远处就飞来一线白丝绕在他俩脚踝上,把他俩缠在一处,那白线顺着腿一圈一圈往上绕。白丝已经裹上了胸膛,两人紧紧贴住,被挤压得有些难受。
“昌东,白丝绕得这么紧,待会儿我要是亲上你,可不是我耍流氓。”
昌东可能是在这接二连三的“惊喜”中终于被逼疯了,他盯着吴邪的薄唇脱口而出:“那我现在就亲上你,算耍流氓吗?”不待吴邪反应,昌东已经吻上了他的唇。昌东的唇瓣饱满,吴邪曾想过这唇亲起来估计不错,确实,超过预期了。
两人被裹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粽子,说话都不利索,还好暂时还能呼吸。可时间不能拖太久,得想办法脱身。昌东用握在手里的刻刀一点一点割这白网。他忽然想起来他包里有点火器,虽然蛛丝没办法大面积点燃,但足够让他俩脱身。他先用刻刀把自己手边的白网割断,有了活动空间后想办法拿出了点火器。
“吴邪,你手注意往边上放一点,小心烧着。”
蜘蛛似乎察觉出来这边的动静,快速迈着长腿过来。昌东把点火器给了吴邪,两人用火和刀快速挣开了束缚。蜘蛛已经逼近,吴邪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双皮手套递给昌东一只,“戴着这个就不粘了。”昌东会意,蜘蛛离他们只有半米远,两人一手抓住蛛网往下一翻吊在了蛛网下方,蜘蛛没法直接攻击又开始吐丝,两人腰腹用力屈腿一跃,飞身抓住了旁边一张蛛网,蛛丝堪堪从他们身侧擦过。
“蜘蛛只会吐直线,我们分头行动。”蜘蛛也跟着他们跳了下来,两人即刻分开,蜘蛛盯上了吴邪,它长腿长脚在蛛网上来去自如,吴邪渐渐体力不支被追上。蜘蛛凑近一爪子朝吴邪头上拍去,吴邪侧身一躲伸手把点火器点燃朝蜘蛛爪子上怼去,蜘蛛爪子被烧伤后退了几步。昌东趁机翻到了蜘蛛上方的蛛丝上,他一点一点挪动,挪到了蜘蛛正上方。吴邪抬头,见昌东给了他一个手势,他原地不动吸引蜘蛛注意力,昌东松开手往下一跳正落在蜘蛛头上,他眼疾手快刷刷两下用刻刀插瞎了蜘蛛的眼睛。蜘蛛痛苦挣扎起来,嘴里胡乱往外吐丝,昌东稳住身子一刀一刀插在蜘蛛头上,吴邪纵身一跃跳到蜘蛛身下狠狠几脚折断了蜘蛛的腿。蜘蛛腿尖利,他扯过一只,把蜘蛛腿当作利刃,把蜘蛛肚子戳了个对穿,蜘蛛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终于撑不住仰头倒下。
昌东从蜘蛛身上滑落下来站定,松了口气。
两人靠坐在一起歇了会儿,借用蛛网一层一层往下跳,不多时就到了地上。两人抬头往上看,这洞真挺深。其他人还在上面,得通知他们下来。吴邪拿出哨子,连续吹了四下。这里空旷,哨声很响,希望他们能听到也能意会。
“哎”吴邪肩膀碰了碰昌东:“刚刚,你什么意思?”
昌东装傻:“什么刚刚?”
眼看吴邪就要炸毛,昌东抿嘴一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万一你想错了了?”吴邪捧起昌东的脸:“给你解释一下,我想的是这个意思。”吴邪吻上昌东,不似刚刚那个浅尝辄止的吻,这个是热烈的挑逗的互相较量又让人沉醉的成年人之间的吻。
不多时上方有声音传来,两人不舍的分开牵出一丝银线,两人故作镇定,吴邪吹了声哨子,上面有哨音回应。吴邪知道他们听懂了自己的提示。
上面的人用绳子一个一个慢慢下来。这些人还算有脑子,把吴邪和昌东的包也带了下来。大部队集结,吴邪继续带队向前。漆黑一片,空荡荡阴森森的。
这下面不止一层,他们下到第二层后吴邪意识到这和他们之前走过的7层建筑是一样的结构,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其实是第七层,现在他们在第六层,比上一层面积略微大一些。不出意外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往下直到最底层。显然昌东也注意到了。
从六层开始墙壁上有些零星壁画,和之前见过的壁画画风一致,只是这里的壁画下方还多了文字。吴邪拿手电筒仔细查看:“是佉卢文。”昌东在吴邪给他的书里见过这种文字的图片,和墙壁上形态相似,书上写佉卢文是古丝绸之路上重要的通商语文和佛教语文,楼兰后被改名为鄯善,佉卢文在古鄯善国使用较为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