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夜枭之章
“呃……”
等到了北國銀行後，天空莫名下起了雨，不斷降落的雨滴拍打在地面上，發出接連的響聲。
站在窗戶前眺望雨景的行珀想一直看下去，倒不是雨景有多美麗，而是她一回頭，就能看見那兩個人。
她和迪盧克來北國銀行，結果鐘離也跟了上來。
一個是曾經心動過的相親對象，另一個是她主動提出聯姻（然後被拒）的對象。
這場面怎麽看都很戲劇啊！行珀好想逃避，要不是迪盧克許諾的摩拉，而這麽大額的轉賬還需要她本人來一場。
行珀是真的想要半途而逃。
雨勢開始強烈，如同行珀糾結的心，她嘆息一聲，搖搖晃晃地轉過身去面對。
這個時間北國銀行要接待不少客戶，于是三人還得等待一段時間。
等待期間，那兩個人就坐在上好的交椅上，鐘離還在細細品嘗。
他給迪盧克也倒了一杯，迪盧克搖頭拒絕：“很抱歉，我不是很習慣喝茶飲。”
可能是借口，也可能是真的不喜歡喝，迪盧克沒有去碰那個杯子，目光落在行珀身上，看得行珀毛骨悚然。
她也不知道鐘離為什麽會跟上來啊！
就當他是個容易操心的長輩吧……行珀忍着嘆氣，伸手把那杯茶端到自己面前。
輕輕抿了一口，發現還不錯，真不愧是北國銀行，處處都很舍得。
很快，身為北國銀行璃月分行經理的安德烈來到他們面前：“是轉賬業務對嗎？”
迪盧克從椅子上站起來，對着安德烈點了點頭，安德烈始終笑眯眯的，親自将表格交給了迪盧克。
“再确定一下，是十億摩拉對嗎？”
行珀聽到這個金額，緊張兮兮地看向迪盧克，當她聽到迪盧克要給十億摩拉，就為了讓她幫忙看護那塊寶石的時候，她簡直震驚壞了。
安德烈不過是北國銀行的經理，見多了世面，并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向迪盧克再确定一次。
迪盧克颔首，利落地在表格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确定迪盧克真的願意給十億後，行珀這才放下剛才那些糾結，笑容熱情不少
“十億摩拉……”依舊坐在椅子上的鐘離念叨着這個數額，行珀當他也是被震驚壞了，畢竟一個往生堂客卿，出門在外總是不帶摩拉的人，十億肯定是筆龐大的金額。
行珀對着迪盧克保證：“我會用生命去完成的！”
迪盧克：“……那倒也不必。”
區區十億，能買動飛雲商會大小姐出馬已經足夠，還買不起她一條命。
一旁的鐘離好奇問道：“究竟是什麽事情，需要如此認真對待？”
行珀看向迪盧克，詢問能不能說，見迪盧克沒反應，她就默認不能說，轉而開心地對鐘離道：“待會兒我請你吃飯。”
有這種大喜事，自然得分享一下。
鐘離先是一愣，随後答應下來，見鐘離答應，醒過神來的行珀緩慢看向迪盧克。
以普遍理性而言……她也該請迪盧克吃飯表達感謝，可是鐘離來了，迪盧克還能來嗎？
要是和這兩人一起吃飯，行珀攏起形狀端正的柳眉。
有兩個大高個的帥哥陪着，怎麽看都是她賺，她在糾結什麽啊，反正這兩個人都拒絕了她，又不是什麽劈腿現場。
迪盧克搖搖頭：“我就不去了，待會兒就要出發回蒙德，下次有空一起吧。”
行珀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又被拒絕，心底失落得不行：“這麽忙嗎。”
“抱歉。”迪盧克來璃月這趟，仿佛就是為了給行珀說抱歉，以及轉賬。
做完這兩件事就走，潇灑得不行。
幾乎是從北國銀行出來，迪盧克就走了，他是真的急着回蒙德。
行珀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
剛開始以為迪盧克只是在忙晨曦酒莊的事情，可是聽他後面的那些話，似乎背後還有什麽隐藏的秘密。
并且因為那個秘密，才導致迪盧克沒有答應下來聯姻的事。
是不是把那件事解決了，迪盧克會再次考慮聯姻？
行珀看向鐘離，開始沉思。
鐘離這厮，相處起來十分體貼，并且博學多才，奈何他拒絕行珀拒絕得非常果斷，害得行珀躲家裏自閉好一陣子才走出來。
而迪盧克不同，他是明明白白地說過兩人的可能性。
行珀決定去争取一把。
“你幫我個忙吧。”行珀對鐘離說。
“請講。”
“迪盧克有個麻煩，似乎和深淵法師有關，我有點不放心他一個人，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這就是邀請鐘離一起跟蹤的意思，她想鐘離懂得多，到時候也能很快反應過來，省下她不少事情。
相對地，行珀很大方地開口：“作為報酬，我給你一億摩拉好了。”
說完，行珀對自己很滿意地點點頭，她也算是個憑自己本事賺錢的小富婆了，承諾起來就是有底氣得多。
鐘離像是笑了下，很快收起來，答應了行珀的邀請。
趁着迪盧克還沒走遠，兩人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迪盧克這次來璃月是獨自來的，回去的時候也是租借了一輛馬車，非常的低調。
為了不被他發現，行珀和鐘離兩個人更加低調，選擇用體力尾随。
馬車走在前面，他們兩個用神之眼的力量去彌補速度上的差距，可惜行珀的體力并不樂觀，跟蹤到一半，就差點倒在原地。
擡頭看見鐘離面不改色，行珀憤憤道：“你也是個整日瞎轉的街溜子，為什麽你不累。”
鐘離：“興許是我瞎轉的地方多了。”
行珀被說服，從鐘離的言語間透露出來的是，無論富豪權貴，還是平頭百姓，他都相當了解，和行珀只在各種花錢的商鋪裏轉悠不同。
行珀的手臂被鐘離牢牢抓着，這才沒有摔到地上去。
可是再想跟上迪盧克，很難了。
鐘離：“我背你吧。”
行珀：“你還有力氣嗎？”
鐘離：“應當是有的。”
于是行珀也沒有客氣，畢竟她許諾了一億摩拉，當即跳上鐘離後背，又一次地跟上迪盧克的馬車。
速度非但沒有落下，反而更近了些，而且鐘離藏身的地方很好，兩人一直都沒有被發現，讓行珀驚訝地鼓掌。
“你真厲害。”這本事，當客卿委屈他了。
不光是懂得多，實際本領也強，要是去跟着凝光混，搞不好能成為七星候補。
“過獎。”
跟了一路，已經到了蒙德，再前面就是晨曦酒莊了，也沒見丘丘人深淵法師什麽的襲擊迪盧克，行珀感覺非常奇怪。
她問起鐘離：“你說深淵法師是什麽來頭？”
鐘離：“……”
行珀：“哦，你應該也不知道，畢竟深淵法師出現好幾百年了。只是我覺得奇怪，迪盧克是怎麽和它們扯上關系。”
要不是迪盧克把寶石交給她保管，而不是給深淵法師，行珀都要懷疑起來。
他們不是站在同一邊的，那麽又互相在抵抗什麽呢。
守護蒙德？成為英雄？
行珀不是很了解這些想法，但她想，能和深淵法師進行溝通是件很難得的事情才對。
不然也不至于在凝光那裏一點風聲都聽不見。
迪盧克藏着一個特殊的秘密，也不知道行珀能不能破解這個秘密，把握住和迪盧克在一起的機會。
鐘離：“你對他很感興趣嗎？”
“嗯。”行珀承認，“确實。”
鐘離沒有去問行珀和魈的結局，很是認真地看向迪盧克那邊。
不管是從身世，還是從外貌來看，行珀和迪盧克都很般配，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門當戶對。
而且迪盧克還沒有父母，行珀嫁過去日子也會過得相當舒坦，沒有什麽值得讓人擔憂的，可鐘離的眉還是輕微皺了一下。
從璃月到蒙德，是不是有些遠了。
鐘離沒有說出口，馬車已經停在莊園外面，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得想辦法悄悄靠近莊園那邊啊。”行珀摸着下巴。
莊園的人除去維護果園以及釀造的工人，剩下的就是些打掃衛生的女仆，現在天色暗沉，工人早早下班，也就只有女仆還在。
只要躲過女仆的注意，就能潛藏在莊園附近，了解更多。
鐘離看行珀這麽認真，拉着她就靠了過去，一路上借着葡萄藤架的遮擋，順利地來到建築外面。
再身手靈活地靠近窗戶，借用木桶擋住身形。
行珀險些驚嘆出聲，要不是怕被發現，她真的要懷疑鐘離當客卿之前是做什麽的了，為什麽會這麽熟練啊。
兩個人就躲在窗戶下面，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在這裏躲一晚上了。
行珀沒吃過這種苦，從堅持一會兒就不行，拉扯着鐘離的衣袖，指向對面山頭，表示去那裏觀察挺好的。
她只需要知道迪盧克和深淵法師之間的事，沒必要了解迪盧克的起居習慣。
怪變态的。
剛示意完，行珀聽見腳步聲，害怕被發現，她往木桶下縮了縮身軀，打算等人離開再轉移。
結果就聽見了凱亞的聲音。
嗯，他是迪盧克的義弟，這裏也是他的家，他回家不奇怪。
就是行珀躲得不太舒服，心裏對凱亞泛起了嘀咕，嘴上也不自覺透露出來，不過聲音很小，即使去聽也很難聽見。
裏面貌似迪盧克也在，看到凱亞，迪盧克毫無反應。
“別這麽冷淡嘛，哥哥。”凱亞攤了攤手，若無其事地靠近。
凱亞：“你去了一趟璃月，我還以為你要很久才能回來。”
迪盧克嚴肅着臉：“你想說什麽？”
凱亞吊兒郎當地笑着：“想說哥哥特地叫人給我送來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