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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前篇5
    紀姜嘗試着離開貧民窟過, 可是如同老乞丐說的那樣,貧民窟外面似乎設置了什麽東西,他根本離不開貧民窟。
    “那些可是上等人, 為了防止我們這些下等人出去特意設置的屏障,這裏也隔絕外面的探測儀。”咬着茅草的安米跟在紀姜身邊,他嗤笑一聲,“所以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
    “當然如果你真的想出去, 還是有辦法的。”
    紀姜倏地轉頭看向安米,“什麽辦法”
    “如果你的精神力強大到足夠打破外面的屏障。”安米伸出手揉了揉紀姜的腦袋, “不過別想了小紀姜, 貧民窟的人可都是精神力貧瘠的下等賤民。”
    精神力強大到足以打破外面的屏障, 精神力又是什麽
    “這個屏障是s級精神力強者設置的, 想要打破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我們這裏很多人都嘗試過了。”
    根本不可能嗎
    紀姜手枕在腦後, 看着天空零星的幾點光, 光芒極其微弱, 但在黑暗中卻又格外清晰。
    想要離開, 就必須要打破屏障……
    這個屏障到底是什麽東西,精神力又是什麽東西,這個世界到底屬于什麽世界
    跟在身邊的貓咪傷口又一次發炎了, 它看起來已經快要死了。
    紀姜伸出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貓咪的下巴,喃喃低語,“相遇後又分別對人類來說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你還想活下去嗎肯定是想的吧, 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我沒辦法幫你了。”
    貓咪聲音微弱地喵嗚兩聲, 舔了舔紀姜的手指,眼底的光芒一直持續到它閉上眼睛。
    紀姜彎了彎眸,神色又茫然下來,他低聲說,“我早就說過了吧,讓你重新找個主人,跟着我有什麽用呢”
    “小紀姜。”安米蹲下身來,“你是不是很難過”
    難過
    紀姜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和面容都很平靜,“我不難過。”
    安米以為紀姜在逞強,他拍了拍紀姜的肩,“想開一點,它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長到這麽大本來就不容易了。”
    紀姜淡淡道,“是啊。”
    不過這種脆弱的小動物,果然還是不要輕易靠近比較好。
    “那麽,我們去挖個坑把他埋了吧。”安米又說。
    紀姜把貓咪抱起來,“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麻煩你。”
    “嗐,我們是朋友嘛,朋友還說這些。”安米跟上來。
    “我們不是朋友。”紀姜沒有看男生,“我也不需要朋友。”
    “別這麽冷酷無情嘛。”安米笑起來,“就算你這樣說,我還是要跟着你的。”
    紀姜沒再和安米說話,他在快要枯萎的樹下刨了個坑再把貓咪放進去。
    其實他并不知道貓咪死去後該怎麽處理,不過用人類死去之後的方式來處理或許也可以。
    他看着那顆大樹微微發了會呆,有些不記得自己來貧民窟多久了。
    那個想要奪取他身體的偷渡者似乎已經離開前往別的世界了,當然也有可能還在暗中觀察着他。
    不過紀姜無所謂,他的身體只要他不願意,其他人是絕對無法奪取的。
    ……
    男人的确在尋找着下一個目标,為了避免被快穿局的人發現,他隐匿了氣息游走在小世界主角的身邊。
    他的同伴大部分都被快穿局的人抓走了,所以他一定要慎重一些才行。
    這次的世界是一個高武世界,他稍微可以放松一些。
    他已經打好主意了,在秘境裏面主角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奪取的身體。
    就是現在,主角在接受傳承,他就可以——
    “啊啊啊——”
    一聲尖銳的聲音穿破秘境,男人硬生生被剝離了現在的身體。
    鐵鏈鎖住了男人的脖子,靈魂若隐若現,謝凜面容冷漠,“告訴我,你把芽芽送到哪裏去了”
    “不說的話,現在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
    紀姜躺在搖搖欲墜的屋頂上看着天空,安米從樓下竄上來在紀姜身邊站定,“我說,你在幹什麽”
    “看星星。”紀姜沒有看安米,他說,“今天的星星比平時的亮一些。”
    “有嗎”安米坐下來,看着天空,“我怎麽覺得今天的星星好像比平時還要暗淡一些”
    “那就黯淡一些吧。”紀姜沒有和安米争論這個,他伸出手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我好像長大了一些。”
    “當然,你來這裏也有好幾年了吧。”安米忍不住笑了一聲,“總不可能一直是小朋友的模樣。”
    “對啊,我來這個地方……已經好幾年了。”紀姜喃喃,“大概已經找不到我了。”
    “找你”安米偏頭看着紀姜,“要找你的那個人是誰朋友家人還是敵人能把你丢到這樣的地方來應該不是什麽家人吧”
    紀姜平靜道,“送我來這裏的人我不認識,但要找我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找我,或許已經沒有了。”
    安米怔了怔,他問,“之前你一直覺得他會來找你嗎”
    “或許吧。”紀姜笑了笑,“現在偶爾也會覺得,也許他還在找我。”
    安米沉默了一陣才說,“紀姜,你以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嗎或許是貴族”
    “不,都不是。”紀姜說,“我是一個孤兒。”
    安米的視線落在紀姜的臉上。
    少年長得很漂亮皮膚很白,一雙微挑的鳳眼平靜如水,如果不是身上破爛不合身的衣服和粗糙的手,或許根本沒有人會把他與貧民窟聯系在一起。
    事實上這樣的人也并不應該待在貧民窟,這裏什麽人都有,美人總是容易被人觊觎。
    以前紀姜年紀小,臉上總是髒兮兮的,看不出容貌,可現在紀姜長大了抽條了,那張美貌的臉便再也無法隐藏,即便臉上很髒,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足夠吸引人。
    “我說。”安米說,“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紀姜疑惑地看向安米,“處境”
    “你見到過的吧被□□過的女人。”安米躺下去看着烏黑的天空,“男人也不是很安全的,美麗的男人也會被盯上。”
    紀姜一愣,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的意思是……我”
    “你該不會還沒有反應過來吧”安米看着紀姜的臉,“你這張臉在這個地方,早晚會被發現的。”
    紀姜神色冷淡,“我并不害怕他們。”
    “一個人你不害怕,兩個人你也不害怕,那麽一群人呢”安米嘆了口氣,“紀姜,你也不是什麽笨蛋,真的被人盯上之後,後面的事情由不得你做主了。”
    紀姜沉默地看着天際,許久他才輕聲說,“小看我的話,也是會吃虧的。”
    ……
    如安米所說,最近聚集在身邊的人明顯多了起來,不僅如此,那些人都在偷偷的觀察着紀姜。
    紀姜在湖邊坐下,湖中的少年看起來纖細柔弱,強壯與他毫不沾邊,難怪會被人盯上。
    隐藏在暗處的老鼠,偷偷摸摸的,的确很讓人心煩。紀姜垂下眼來,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緩緩攥緊。
    洗完手後,紀姜又起身離開了湖邊。
    他走進了灰暗的小巷,身後跟着的人速度越來越快,這條小巷的盡頭沒有路,走這裏反而更好辦事。
    紀姜腳步一停,緩緩回過頭去,人高馬大的男人咧了咧嘴,“寶貝,我可是看了你好久了。”
    紀姜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很少笑,這一笑整個眉眼都柔和起來,身上的疏離感淡去了不少。
    他聲音極輕溫柔,“好巧,我也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男人笑着撲過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早點送你下地獄吧。”紀姜的聲音清淺。
    貧民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死亡在這個地方随處可見,反正沒有警察,那麽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是正常的……因為不可能有人越過那道屏障去外面報警。
    小巷裏哀嚎聲不絕于耳,路過的行人神色麻木,似乎對這樣的聲音已經習慣,沒有一個人想要去裏面看看。
    紀姜的臉上眼角眉梢都是血跡,略顯淩亂的頭發遮住他的眉眼,只能看到微微勾起的嘴角,弧度冷漠。
    “小紀姜!”安米着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有沒有——”
    他的聲音在看到地上的男人時戛然而止,愣愣地看向紀姜。
    紀姜緩緩地擡起頭看着安米,血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一張臉帶着妖冶的味道。
    “你受傷了”安米連忙跨過男人來到紀姜身上,“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
    紀姜平靜道,“沒有受傷,血是他的。”
    “還活着嗎”安米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問。
    “不知道。”紀姜說,“冬天快到了,我心情不好,下手重了些。”
    安米一頓。
    對啊,冬天快到了,冬天是貧民窟最難熬的日子,總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被凍死或者餓死。
    紀姜讨厭貧民窟的冬天。
    他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風吹過破爛的窗戶發出呼呼的聲音。
    紀姜躺在冷硬的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屋頂。
    今年的冬天要怎麽度過呢需要多準備點柴火了,撐過最冷的那一個月就好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順着縫隙滴落在屋子裏,紀姜眼也沒眨一下,思考着天氣晴朗之後去多撿點柴。
    他這樣想着,緩緩閉上眼。
    在貧民窟的日子,他已經學會了睡着也保留着幾分警惕,所以在屋子的門被推開那一刻,他睜開了眼睛。
    沒完沒了了,連睡覺都不讓人好好睡,真讓人心煩啊……木制的匕首刺入來人的下三寸,在哀嚎聲中,他拳頭砸向男人的腦袋,然後把男人踢出屋子。
    外面圍觀的人連忙關上門,空蕩蕩的街道,只有陷入昏闕的男人躺在地上。
    紀姜關了門,走向床,還有時間,還能再睡一會兒。
    然而,下一刻,門又被敲響。
    紀姜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他猛地打開門,“打擾人睡覺真的是一件非常讓人讨厭的事情,你們——”
    門外穿着風衣的男人高大英俊,看起來實在不像是貧民窟的人,至少貧民窟絕對不會有人穿得這麽奢華。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男人倏地一下把他抱進懷裏,濃濃的思念透過男人的擁抱傳了過來,這個人身上沒有貧民窟的罪惡和糜爛,更像是來自外面。
    可紀姜确定,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紀姜滿腔怒火變成了茫然,“你……是誰”
    “找到你了。”同一刻,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芽芽,是哥哥來遲了。”
    久違的稱呼讓紀姜怔愣住,會這麽叫他和自稱的人只有一個……這讓他有些不确定地想,是不是冬天到了他因為讨厭冬天所以在做夢又或者這其實是什麽幻影之類的。
    畢竟這個人和謝凜長得完全不像。
    紀姜的眉眼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推開男人後退一步,警惕而冷漠地打量着男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