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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當老攻認錯白月光(6)
    晚上, 顧宴準時到達菜館,進入之前特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卻被告知表演者換了人, 不是傅斯年, 而是一個長相秀氣的青年。
    顧宴臉色當即一沉。
    “怎麽回事?”
    “顧總, 您消消氣, 是我們的錯, 工作安排失誤。我們給您換了更高星級的表演者,您看可以嗎?”經理提出解決方案。一般情況下顧客都會答應他們的提議。
    “為什麽換人?”顧宴聲音冰冷,目光陰森森的盯着經理的臉。
    經理一愣,原本的游刃有餘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額頭上的冷汗。
    “這,傅斯年臨時請假,違反了規定, 我們已經對他做出了辭退處理。”
    昨天剛入職,今天就放顧客鴿子, 這樣的員工他們可不敢留。至于對方是事出有因, 那關他們什麽事!
    “他出了什麽事?”顧宴追問。
    經理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說是去了警局, 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進了警局總歸沒有好事。
    顧宴聞言立即轉身上了車,快速說道,“開車, 去警局。”聲音中充斥着難以掩飾的焦急。
    去警局的路上秘書便調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向顧宴彙報道,“傅斯年同學的養母殺了他的養父, 現在他和他妹妹都被帶去了警局協助調查。”
    顧宴的心弦猛然繃緊, 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他怎麽樣?”
    “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現在正配合警察做筆錄。”
    ……
    “不可能,我媽媽怎麽會殺了我爸爸!你們一定弄錯了,我才不是殺人犯的孩子!”
    警局中,傅京雙對着警察又是拍桌又是大叫。比起自己爸爸被媽媽殺死,她更在乎自己是不是成了殺人犯的女兒。殺人犯的孩子在學校都會受到欺負,聽說還會影響以後找工作。
    警察們體諒她小小年紀遭遇這樣的變故,耐心的安撫着她的情緒,誰料傅京雙不但不領情,反而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肯定是你們冤枉我媽媽,我看過新聞的,警察找不到犯人就會随便抓一個來頂罪,你們就是想讓我媽媽頂罪!”
    這種話簡直是對警察職業的侮辱,原本對她溫言相勸的警察當即不樂意了,忍不住呵斥了一聲,讓她冷靜下來。
    “你什麽态度?我要投訴你們!”傅京雙站起身指着方才說話的年輕警察說道,“就是你,我要投訴你,讓警局把你開除了。”
    年輕警察看着她,用筆敲了敲桌子,厲聲呵道,“安靜!現在配合我們的問話。如果你媽媽真是冤枉的我們會還給她一個公道。”
    當然被冤枉是不可能被冤枉的了,他們到的時候人正拿着刀分屍呢。
    傅京雙到底是個孩子,被這麽一吼,态度立馬軟了下來,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問什麽答什麽。
    她對父母沒多少感情,不關注兩人的相處,但也絕對想不到女人會殺人。對于夫妻二人之間的矛盾她說的含含糊糊,避重就輕。
    警察們對視了一眼立馬明白她沒說真話。好在另一邊進展的很順利。
    “在你眼中你養父母的感情怎麽樣?”
    傅斯年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後回道,“不是很好,他們經常打架,打得兇的時候會動刀。”
    “動刀?”警察記錄下重要信息。
    “是的。”
    “誰拿刀?你養母?”
    “雙方都有過。”
    “那你有沒有聽你養母提過要殺掉你養父之類的話。”
    傅斯年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有,很頻繁。”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警察接着問。
    傅斯年佯作思考,大約十多秒才回道,“我養母避開我們打了個電話。”
    避着人打電話,這也是個很重要的信息。
    警察們邊做記錄邊安排人去調查女人的電話信息,看看對方的電話打給了誰。
    根據女人自己的交代,她是在防衛的過程中誤将人殺死,後來分屍是因為一時腦子不清,想要毀屍滅跡,絕對不是蓄意謀殺。但根據他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對方顯然構不成防衛,至于是蓄意謀殺還是激情犯罪還有待調查。
    電話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警察們沒想到一起殺人案還能牽扯出一個強迫□□團夥。
    看着調查報告,警察們對眼前的少年充滿了同情。這之前他們已經走訪過附近的人,知道這對夫妻都是人渣,十多年來一直在壓榨收養的孩子,想不到現在竟然還要把人賣掉,太不是人了。
    “警察同志,我媽媽會怎麽樣?”傅斯年唇瓣緊緊抿起,眼眸中流露出幾分無助,看得一衆警察心疼不已,忍不住想說那樣的養父母不值得少年傷心,但又怕說出真相會讓少年更加難受,只能安慰着說,“事情還在調查中,有了結果我們立即通知你,你先回ji——”
    想到少年的家已經成了犯罪現場被封鎖起來,警察皺了皺眉頭,将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那女孩已經被她舅舅接走了,但對方不願意接納少年,說他們只負責自己的親外甥女,其他人和他們沒有關系。
    少年該何去何從?
    就在他們準備聯系犯罪嫌疑人的其他親人時,一個表情陰冷的男人在局長的陪同下帶走了少年。
    ……
    傅斯年身上披着一件寬松的西裝外套,手被男人緊緊握在手心。他擡眸望着顧宴,滿臉不解,“你怎麽知道我在警局?”
    顧宴看着少年蒼白的臉,心疼的将人抱進懷裏,緩緩道,“別傷心,事情都過去了。”他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發旋,低聲道,“你還有我。”
    “我不傷心。”傅斯年聳了聳肩,朝着愛人歪了歪頭,“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傷心了?”
    在愛人面前他不需要繼續僞裝自己,他知道對方會接受他的一切。
    “我和他們沒有感情。”傅斯年唇角勾起,緩緩說道,“如果今天那女人沒動手,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動手。當然,我不會和那女人一樣蠢,讓人抓個正着。”
    他沒想過殺人,也絕不會讓自己成為殺人犯。他不過是會在家裏放了一些東西,比如能把人敲死的木棍,再比如随手可拿的瑞士刀,足以勒死人的風筝線……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充斥着家中的每一個角落,經常打架的夫妻倆誰會成為殺人兇手就不再他的控制範圍內了。
    “現在什麽感覺?我不是你以為的善良少年,是不是很失望?”傅斯年挑高了眉看向男人。
    他不知道為什麽在愛人創造的世界中自己會有這樣一個善良的人設,但他并不是善良的人,也不打算做一個善良的人。
    顧宴目光溫柔的凝視着他,眼底流露出深厚的愛意。
    “沒有。”男人聲音很低,“不管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很喜歡,見到的第一眼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對少年的感情來得迅猛,連顧宴自己都搞不明白,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滿腦子都是對方。
    “可我們才剛認識。”傅斯年攤開手,翹起唇角沖男人露出一個淺笑,“我覺得你不是喜歡我,是想睡我。”
    他的話直白的令男人一愣,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被我說中了。”傅斯年眯起眼睛,目光順着男人的脖子往下看,最後停留在某處發出一聲哼笑。
    顧宴的雙腿下意識的并在一起,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傅斯年唇角上揚,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嘴唇貼在對方耳邊輕聲道,“可以讓你睡哦。”
    顧宴身子僵硬,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年,确認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後,手臂不自覺的勒住了少年的腰肢。
    前排的秘書和司機對視了一眼,識相的當起了聾子。司機默默加快了車速,不用吩咐便把車直接開到了顧宴的住處。
    ……
    瘋狂的一夜過去,傅斯年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廚房裏的男人動作娴熟的準備着早餐。
    明明是第一次做飯,顧宴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能無師自通。食材一到手裏便知道該怎麽做,而且做出來的食物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
    将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看了眼時間後,他來到卧室叫醒了少年。
    傅斯年半眯着眼坐起身,看着給他拿衣服的男人,忍不住捧住對方的臉來了一個熱吻。
    顧宴感覺自己的自制力正處在崩潰的邊緣,想到少年還是一個學生,做了幾個深呼吸将自己的欲、望壓下,迅速的為少年穿好衣服,将人帶出了卧室。
    再多呆一秒,他都會忍不住将年年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半小時後,吃過早餐的傅斯年被顧宴送到了學校。下車前又親了男人一口,卻沒有定下下次再見的約定。
    顧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少年毫不留戀的身影,心裏空蕩得厲害。
    這種感覺還未維持一分鐘,一條短信讓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放學後過來接我。】
    ……
    妻子殺死丈夫并意圖分屍的案子在當地掀起了軒然大波。傅斯年剛一出現在學校,同學們的目光便跟了上來,有些敢正大光明的看,有些則偷偷的觀察。
    下了課,幾個人聚成一團,一邊看他一邊嘀嘀咕咕,誰也不曾到傅斯年跟前來揭他的傷疤。唯有許安然,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問道,“傅斯年你沒事吧?聽說你媽媽把你爸爸殺了,好可憐啊。”
    他的語氣不像是可憐,反而更像是嘲諷,一旁的同學聽到後忍不住皺起眉頭,不滿的看着許安然,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許安然無視了同學的提醒,接着說道,“我聽說你是孤兒,以後上學怎麽辦?要不然我讓我哥哥資助你吧。”
    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先惹來了周圍同學的不滿,拍了下他的桌子讓他看向牆上貼着的排名表,“傅同學上次模拟考全市第一,每年都能拿好幾萬的獎學金,根本不需要你哥哥的資助。”
    許安然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幾萬塊夠幹嗎?上了大學光學費都要好幾萬。
    “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哥哥每年都會資助學生,不用你還錢的。”他故意提高了聲音,滿意的看到同學們向他投來更多的目光,
    “不用了。”傅斯年偏過頭沖他詭異一笑,“已經有人願意無償資助我了。”
    “是誰?”許安然心髒砰砰直跳,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他說他叫顧宴。”
    果然!
    “你和顧哥私下竟然有聯系?”許安然神色難看,猛地抓住了傅斯年的手問道,“顧哥為什麽會資助你?他對你說什麽了?”
    “我也想知道。我們才認識兩天,他為什麽願意資助我呢?你去問問好了,他這麽疼你肯定會告訴你的對不對?”傅斯年抽出手,湊近許安然,眼睛微微眯起,“等你知道答案了一定要告訴我啊。”
    許安然慌亂的點了下頭,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許承光。如果告訴了許承光,對方肯定會讓他去找顧宴打探消息,他實在不願意和顧宴接觸。可要是不說,萬一顧宴查到了什麽,他們家就完了。
    許安然糾結了一上午始終沒能做出抉擇。
    午休時間,傅斯年遇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傅京雙帶着兩個老人和一位律師找到了他們學校,讓他簽署一個放棄財産繼承的協議。
    這兩位老人是傅京雙的姥姥姥爺,得知女兒殺了女婿後連夜從老家趕了過來,随同的這位律師是他們的兒子。出于職業敏感性,男人在第一瞬間想到了財産分配。
    那兩人雖然沒什麽錢,但還有一套房子。一套房子的價值還是十分可觀的,他們可不想便宜給一個收養的兒子。
    傅斯年面無表情的看完協議,擡眼看向眼前名義上的舅舅說道,“要我簽可以,我要加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醜話說在前頭,讓我們給你錢是絕對不可能的。”男人推了推眼鏡,上下打量起少年。真是好相貌,怪不得姐夫會生出那種心思。
    “我要和你們斷親,以後各不相幹。”
    “好。”求之不得呢。
    “不行!”
    傅斯年話音剛落,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男人迫不及待的同意了,傅京雙卻不願意,紅着眼眶盯着傅斯年說道,“哥哥,你不要我了嗎?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我舍不得你,不想和你分開。”
    分開了以後誰來照顧她,誰給她錢花?
    傅斯年自然知道她的真實目的,立即和傅京雙飙起了演技,“我也不想和你分開。這樣好了,家裏的錢和房子都放在我這,以後哥哥養你一輩子。”
    想起傅斯年對自己的好,傅京雙猶豫了,不由得看向自己的舅舅。
    “那怎麽行。”男人堅決反對,将傅京雙拉到了一旁說道,“京雙,你想想來之前舅舅是怎麽告訴你的。”
    這個舅舅傅京雙見的次數很少,但對方對她還算不錯,每次見面都會帶她去吃好吃的。舅舅答應她,只要能讓傅斯年簽下協議,以後會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傅京雙是心動的,但同時她也不想離開傅斯年。傅斯年成績這麽好,以後說不定能賺大錢。
    “舅舅……”
    “好孩子,我們才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的。”男人拍了拍傅京雙的肩膀,刻意放柔了聲音,“你想要有哥哥的疼愛的話,舅舅家裏也有兩個哥哥,他們絕對會比這個收養來的更加疼你。”
    傅京雙聞言露出渴望的目光,看了看神情冷淡的傅斯年後,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聽舅舅的。”
    反正她現在有個好兼職,以後也用不着傅斯年了。想起那份工作,難以壓制的喜悅冒上心頭。
    昨天她不過做了一個小時竟然就有60元的報酬,比大學生掙得都多!要不是被警察帶走問話,她現在就有一百二十塊的零花錢了。老板說是按照傅斯年的要求才每天只給她安排了兩小時的兼職。這也太少了!反正她成績不好,多幹幾個小時也無所謂。今天就去找老板增加兼職時間好了。
    傅京雙心裏盤算起每個月能掙到的錢,粗略一算,每天四個小時都能有七千多的收入,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
    争取到傅京雙的同意後,身為律師的男人很快重新整理出了一份協議。待雙方都簽下後,男人舒了口氣,對傅斯年說道,“房子既然沒你的份了,你的東西趕緊拿走,我們家可沒有繼續養你的義務。”
    說罷也不等傅斯年反應,拉着傅京雙離開了學校。他得回去告訴老婆自己弄到了一個房子,以後兒子結婚可有地方住了。
    【宿主,傅京雙好蠢啊。】它一個系統都能看出來這個舅舅不懷好意,傅京雙竟然相信對方拿了他們家的房子會好好照顧她。
    「眼盲心瞎。」傅斯年冷笑一聲,将協議折起來放進了口袋。有些人,對她好的,她視若無睹。對她心懷叵測的反倒當成了寶貝。路是自己選的,結局如何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