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丁平江的腿上果然在抹了苏青黛的药膏之后有所好转,对于苏青黛的帮助,丁母记在心上,但是儿子喜欢苏青黛是不争的事实,她一方面又盼着苏青黛到家里来做客,一方面又怕儿子会胡思乱想,做出什么不智的举动来。
丁平江像是猜想到自家老娘在想什么一般,笑道:“妈您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过了两个月,丁平江再去医院做复检的时候,他的主治医生感到非常惊奇,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接过很多类似丁平江这样的病例,在膝盖复合之后,鲜少有能够还原到原来模样的病人,像丁平江这样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的,还真是第一个。
医生只当是丁平江的体质特殊,倒也没有怀疑过丁家用了什么其他药物,丁平江也不会和医生提,在确诊完知道儿子的腿是彻底痊愈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复发,丁母顿时放下心来,谢过医生之后,拉着儿子就去定了一桌酒菜,一定要感谢一下苏青黛对儿子的帮助。
丁平江本来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丁母坚持,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应承了下来,定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紧接着就给苏家打电话,不想电话接起来,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您是哪位?”
丁平江愣住,沉默了一秒才道:“我是丁平江。”
丁平江?赵世宁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这个人好像是他的高中同学,找他的?
“谁呀?”苏青黛在厨房洗碗,好奇地问道。
赵世宁面无表情地回道:“丁平江。”
苏青黛呀地一声。扔下手中的碗就朝着客厅里跑:“是找我的,丁局长今天去复检,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赵世宁见苏青黛一脸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皱紧了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在看到自家妻子那旁若无人的模样心里有一丁点的不舒服而已。
“您好。丁局长。我是苏青黛。今天您去复查了吧?结果怎么样了?”苏青黛紧张而焦急地询问道。虽然最近这两个月丁平江的恢复状态还不错,但是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复查结果才能知道,苏青黛心中忍不住有些紧张,如果结果不理想的话。她就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说已经完全康复了,重新长出来的骨骼完全愈合。不会再复发了。”丁平江笑道,“我今天晚上在香格里拉订了一桌酒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请客吃饭?有啊。我闲得……”苏青黛正准备说自己闲得很,不想一转头就看到赵世宁黑着一张脸瞪着自己,顿时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尴尬地望着某个正在暴走边缘的黑脸包公,“这个,丁局长,今天可能没空。要不改天吧?”
“是不是因为赵先生回来了的缘故?这没有关系,你和赵先生一起过来好了。我订了八个位子,你和赵先生还有三个孩子都来吧,我母亲说早就想见见你那三个孩子了,一直没有机会,正好今天你带过来让我母亲见识见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青黛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尴尬地点头道:“那好吧,晚上六点我们去了给你打电话。”
挂完电话,赵世宁开始坐到老婆面前,望着一脸心虚的苏青黛,淡淡地询问道:“这人是谁?还请你吃饭?”
虽然问得漫不经心,但是屋子里却飘着浓烈的酸味儿。
“就是那个被绑架打得浑身是伤的男人,和我一起的那个,上次我在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他,看到他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才知道他的膝盖伤了之后无法恢复,极有可能会变成瘸子,我就去翻了古医书,炼了药送过去,没有想到还真有效,两个月他的腿疾就治好了。”苏青黛看赵世宁的脸上面无表情,心中有些没底,“我这也是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至于弄成那个样子,我就想着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赵世宁点了点头:“他哪里人?”
苏青黛疑惑,这和丁平江是哪里人没有什么关系吧?不过她怕赵世宁生气,还是老实地回答道:“好像听丁伯母说是北京人吧,不过他现在是c市一个警局的分局局长,怎么了?”
赵世宁的眉毛挑了挑,把一旁溜达过来的赵亮亮抱在怀里,笑道:“那我就没有猜错,他应该是我的高中同学,上次我去救你的时候光顾着找你了,都没有留意别的事,等到我带你出来,他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都没有来得及看看。”
“高中同学?”苏青黛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个世界可真是小,随便遇到一个人居然都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可真是阴差阳错了,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是同学,不过他和你的年龄确实差不多。”
“他请咱们在哪儿吃饭?这小子,多年不见,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被伤成那样都不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硬气,那些绑匪遇到他这块硬骨头,可真是倒霉。”赵世宁想起高中时候的事,忍不住露出会心一笑,“你不知道,当年在四中的时候,丁平江可是有名的拼命十三郎,惹谁也不敢惹他,他这种人,做事绝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谁惹毛了他就和谁拼命!”
“真的呀?这还真看不出来呢,我看丁局长人很好相处啊,看起来很无害的样子。”苏青黛笑道,“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就很厉害的,好像做生意的都怕你。”
赵世宁笑道:“我跟着我叔叔做生意,也学了不少东西,不过那都是玩的,爷爷就想要我继承他的事业,很小的时候就把我扔到军区去训练,我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我要做的是什么工作,目标明确,和丁平江不同,他是后来才决定的。”
“啊?为什么这么说?”苏青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八卦地看着赵世宁。
赵世宁看她那狐狸眼睛里闪着精光,忍不住笑着点来点她的鼻子:“他以前有一个女朋友,丁平江很喜欢她,可是那个女人非常世俗,丁平江不爱把自己家里的事情拿出来炫耀,所以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是高官子弟,后来那个女人因为丁平江太穷跟着别人跑了,丁平江念大学才念了一年,就转去了京都军校。”
苏青黛不敢相信:“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丁局长到现在都不肯找女朋友,原来是感情受过伤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是可惜了,那个女人若是知道丁局长家是什么情况,一定会为她当年做的决定后悔。”
“你这可真是猜对了,可不是后悔了,丁平江转校了之后,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丁家居然在京里做官,突然又冒出来要和丁平江复合。可惜丁平江被她伤透了心,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之后,怎么还敢再和这女人复合,当机立断和那女人分了手,彻底地断绝了关系。”
“这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苏青黛想到那个女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赵世宁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据说那女人还一直为了这事纠缠不休,每一次同学聚会都要说道一番她的苦楚,班里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对于那个女人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的事情,丁平江又是厌恶又是无奈,简直不堪其扰,最后索性连同学聚会都不参加了,工作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机会联系,所以我们就这样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苏青黛听了这话,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样的女人也只能说她活该,想必你们都知道这人是什么样子,这个女人也不觉得这样做丢了颜面?”
赵世宁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好多做评价,只是摇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想的什么呢,也许她只是心有不甘罢了,那种极品女人不能用常理来分析判断的。就像夏家的那个女人,她们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凡是都得跟着他们转,不然她们就要疯狂,走各种极端,无所不用其极。”
苏青黛认同地点头,想到丁平江约好吃饭的事,问道:“那咱们去不去吃饭?虽然这事是我应该做的,可是丁伯母的好意,咱们也不好意思拒绝啊,而且人家说了,主要是为了看咱们家孩子,老人家主动要求请客吃饭,咱们要是不去,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赵世宁斜睨了她一眼:“你要想去就去,我最近休假一个礼拜,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正好可以陪着你去。”
苏青黛听了这话高兴不已:“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去呢,你看看你的老同学请客,你这不去也说不过去对不对?咱们吃过饭顺便给三只包子买衣服去,你这做爸爸的都没有给孩子们买过东西,以后他们都不跟你亲了。”
赵世宁见苏青黛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苏青黛见赵世宁脸色不对劲,也知道自己高兴过头了,急忙解释道:“丁伯母人很好的,对我也很不错,我这不是和她很聊得来嘛,我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很像我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