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
一滴、两滴、三滴……不知何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阵嘀嗒的、清脆的、响亮的水声。
我一滴一滴的数着,仿佛这是我最后的知觉和信念。
终于,不知道数了几千几百颗水珠的滴落,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眸。
这里是……哪儿呀?
阴暗和冰冷,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给我的就只有这两种感觉。
突然,前面有一道火光燃起,定睛一看,是一把火炬在墙上燃烧着。
这时我也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一个不算宽敞的监狱里,还有一名右半身几乎都绑着绷带的老者,此时正站在监狱的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
然而还不待我开口,他冷漠的话语声便已然响起。
“这里是根部的地牢。”他阴沉的说道,“奈何一族的小丫头,初次见面,老夫等你很久了。”
“你是……”
我下意识的想站起身来,不料钢铁生锈斑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起。我低下头看去可以看见一条条锁链,将我的四肢捆绑起来。
用力动了一下,还是无法挣脱开来。抬头往上看去,一副冷峻的面容在眼中出现。
这家伙是……在进入暗部的时候,沐也提起过主掌暗部的一些大人物,再结合妈妈之前跟我讲的一些知识,还有古籍上的内容,我这才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些印象。
暗部,木叶的一个神秘组织,潜藏于村子的阴影之中,必要时保护木叶,是作为木叶村的一股强大的隐藏力量。
暗部分为两脉,其中一脉是直接隶属于火影麾下的木叶暗部忍者,可以被称之为真正的木叶暗部忍者。另外一脉则形成了一个组织,是作为木叶暗部中的暗部。
他们同样也是木叶暗部忍者,只不过是隶属于木叶高层的暗部忍者,而不是火影的。
“根”组织,这是这个暗部组织的名字,而眼前这人……
“你是……”我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和身貌,突然沉下脸来,“木叶的高层,团藏!”
“这副语气是做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根部是隶属于你的麾下吧?”我冷笑着嘲讽道,“没得到你本人同意,他们会来无缘无故的暗杀一名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村子的任何事的木叶忍者?”
言下之意已经明了,即你便是那个幕后主使。
“没错,怎么了?想过来杀了我吗?”团藏俯视着我,毫不避讳地说道。
“当然……”我刚准备一用力,突然大脑传来一阵晕眩,身体无力的站不起身来,我瘫软在地上,任由他宰割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你!”
“不用费力了,孩子。”床战的眼神犹如猎人看待猎物那般,戏虐的看着我,“你的查克拉经络已经废掉了,也就是说,现在你的体内已经没有查克拉了。别说起身了,就算动一根手指头都难。”
“为什么……”
“只是来防止你们奈何族人那诡异的空间之术逃跑罢了。”团藏的语气平淡的说道,“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害你。”
“哼,三次派根忍前来暗杀我!没有一次手下留情!你还跟我说没有在害我!天大的笑话……”
“我只是想要赐予你超越所有人的力量,成为木叶的最强武器罢了。”
“武器?什么武器?”
“看来伊姬还没有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想让你成为一个废物,为的就是不让我看出你的才能。”团藏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不禁有些万分感慨的说道,“可惜了,她没有想到的是,最终我还是试出了你的才能……”
他那感慨着望着上面墙壁的目光缓缓的移下来,最后定格在我面前。
“十三年前,也就是你出生之时,奈何伊姬答应我一件事情,替我铸造无上神器——零。零是你们奈何一族的至宝,持零之人据说将会有改天换地般的力量。”说着说着,他看着我的眼睛半眯了一会儿,“不过这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持零之人的身体内必须流淌着,奈何族人的正统血脉!我本来是想打算让奈何伊姬成为这个秘密武器的,不过现在嘛……我倒是有了更好的人选。”
我看着他那宛如毒蛇般锐利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一阵发颤。
“你、你难道是想,让我作为那个秘密武器……”
团藏没有回话,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好像是默认了一般。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派根忍来暗杀我,难怪我在觉醒了血继限界之后,便永远的与第七班失去了联系。这一切都是他的试探,第一次在死亡森林的暗杀,是想知道我刚觉醒血继限界后的力量有多强大。
再紧接着,将我收入暗部,以便更好地观察和控制。想必田之国的政变那一战,他也知道了吧?因此也就得知了,我开启了永恒蓝瞳体的事情,又有了接着一系列的暗杀。
真是算计的很好啊……
“我妈妈……在你们这里……吗?”突然联想到了事情之间的关联性和可能性,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颤巍巍的。
“时机一到,你自然就能见着她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突然眼神一厉,朝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把她带到实验室里,准备第一次注射。”
“是,团藏大人。”
几名根忍突然出现在团藏的身后,紧接着来到了我面前,毫不费力的架起我的四肢,就这么抬着来到了一处更加阴冷的寒冰水池边。
面前的这个水池,温度已经寒冷到就连皮肤都能感觉到的地步了。
从来不知道……暗部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几名根忍对视了一下,很有默契的把我扔进了池里。
随着哗啦的一阵水花声,冰冷的獠牙钻心刺骨般的袭来,可是我不能动,全身僵硬的身体反而在这股寒侵之下变得更加的麻木了。
好冷……
好痛……
随着我被扔进池里,那几名根忍便二话不说的离开了,唯独我一人在这池子里经受漫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