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广耀来到城外想着吴王之言,心道:“如今天下君主皆乃此辈,百姓如何才可得一太平啊!”想到这不禁眉头紧锁。恰在此时,正遇见苏婉盈在此等候,苏婉盈见轩辕广耀似有愁意,上前问道:“师兄,为何事所愁?”轩辕广耀便将进剑之事告知苏婉盈。苏婉盈则道:“没想到干将剑竟交于此等人之手。师兄,日后当如何?”轩辕广耀答道:“如今干将已承诺将干将剑借吴王使用一生,我等也不便干涉。阖闾在世之时我不再来吴即可。”随即同苏婉盈驾上翼麒麟径往湛卢山而去。
待轩辕广耀二人来到湛卢山,便进到茅屋将干将莫邪之事告知了欧冶子,朱氏。朱氏闻此后已是泣不成声,欧冶子亦是十分悲痛,苏婉盈见朱氏如此伤心便见其扶出茅屋。欧冶子说道:“拙荆内心悲痛,一时不能自控,还望上神见谅。”轩辕广耀答了声:“此次我未曾救出干将,莫邪还亡于吴国,实是内疚。”欧冶子则道:“上神不必如此,自我知干将莫邪之情便已知此日,只是未曾想到干将竟是青萍剑剑灵。如今这该是二人最好结果了。”轩辕广耀见此间之事已了,便向欧冶子拜礼退出了茅屋。屋内欧冶子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情感,数滴眼泪自眼角滑落,一瞬间丧女之痛表露无遗。
轩辕广耀出了茅屋后便携苏婉盈向湛卢山下走去。路上苏婉盈问道:“师兄,我们向何处而去?”轩辕广耀则道:“你自下了骊山便随我铸湛卢,救干将,未曾休养,如今我等无事,我便随你在这人间游玩一番如何?”苏婉盈闻此,担忧寻剑之事,问道:“那寻剑之事呢?”轩辕广耀答道:“如今我们也无线索,游玩一番或许还可寻到一丝线索呢。”苏婉盈虽自小学习礼数,但毕竟是青春年华,再加上近日确是十分苦闷,便答应了下来,向前一路小跑,与蝴蝶为伴,花草为友,还不时驾上翼麒麟,如同一孩童一般,一路之上玩的不亦乐乎。
轩辕广耀,苏婉盈二人一路边玩边行,走了十余年,已将越国境内城池全部游览了一番。一日,轩辕广耀,苏婉盈正走之时,又见前方有一城池,只见此城雄伟壮观,不同于其他小城,上前询问才知二人来到了会稽城。轩辕广耀心道:“欧冶子便是越国之人,想必所铸之剑大部分也在越国国君手中,我不如前去城内问上一问,随即带着苏婉盈进了都城。
轩辕广耀,苏婉盈进城后,便见城内过往之人络绎不绝,好不热闹。轩辕广耀想道:“欧冶子所铸之剑应全在越王之手,我若是直入越王宫中,恐其不会将神剑拿出,还当谋得一计才可。”轩辕广耀想后,又向四周环望一圈,见远处有一酒肆,其中来往之人甚多,便想前去打探一番,再做打算。随即带着苏婉盈进了那酒肆,要了些酒食,便在那酒肆中吃了起来。
少时,有一衣着华贵之人走入酒肆,在酒肆内要了数道珍馐美味,一壶佳酿,随后开始品酒尝菜。那公子的菜肴刚刚上齐,又有数人进了酒肆,这些人皆穿着粗麻布衣,动作精炼。那些人来到这公子桌前,为首一人道:“薛烛先生,越王请您入宫相剑。”薛烛答道:“我自秦国一路游历,今日才到此地,越王怎会知我在此?”为首之人又道:“先生,越王早有请您入宫相剑之意,且已遣派数十人寻找先生。前几日有卫士来报见到先生,大王便即刻令我等来请。”薛烛听闻,回道:“早听闻越王藏有欧冶子大师所铸数把宝剑,在下也早想拜访一番,只是未有门路,不便前去。如今越王相邀,我必会前去。头前带路!”众人听闻忙让开道路,为首一人走到门口,对薛烛行礼道:“先生,请!”薛烛听闻,站起身来将往门外走去。
轩辕广耀见机会已到,唤出玄仙剑置于桌上。薛烛此时只觉剑光一闪,回头一望正见到玄仙剑,暗道:“此剑观之似千年之剑,既传于此必有其精妙之处。”相剑之心已不可阻挡,便请那为首之人在此等候片刻,随即向轩辕广耀走去。薛烛来到轩辕广耀桌前,观着玄仙剑,不再言语。轩辕广耀见此,亦不说话。二人如此端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薛烛才慢慢行了个礼,对轩辕广耀道:“先生,不知此剑从何处所得?”轩辕广耀缓缓放下食物,回道:“此剑自我生时便伴我左右,从未分离。”薛烛又问道:“可否借我一看?”轩辕广耀双手将剑托起,递到薛烛面前道:“先生请看。”薛烛见此忙双手接下玄仙剑,抱于怀内,轻轻抚摸,如同抚摸婴童一般,如此抚摸数下,又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数下剑身,最终轻挥一剑,一声清脆龙吟发出。随后大笑道:“好,好,未曾想到天下竟如此神剑,只惜无惊艳之形!”薛烛相完剑后,又缓缓将玄仙剑放回桌上,唯恐将此剑碰伤。薛烛将玄仙剑放下后,又坐在那里看了玄仙剑一会儿,方才对轩辕广耀道:“先生,在下方才一心相剑,未曾同先生见礼,还请恕罪。还请问先生姓甚名谁?”轩辕广耀答道:“无妨,在下轩辕广耀。”薛烛则道:“先生今日借我相此神剑,便是有恩于我,日后若是有事需我相助,便来秦国寻我便可。在下还有要事,不便奉陪。”随即自腰间取下半贯钱置于桌上,道:“此次多谢先生,此次饭钱便由在下来付。”便起身。轩辕广耀见此忙将其拦住问道:“先生可是要去为越王相剑?”薛烛答道:“正是!”轩辕广耀又道:“在下亦是爱剑之人,欲随先生前去越王处见识一番,不知先生可否携我同去?”薛烛听后,思考片刻回道:“先生且在此等候片刻。”随即来到门口对那为首之人道:“我有一挚友欲同我入宫相剑,越王可允否?”那人答道:“此事在下无权定决。先生可携其一同去越王宫外,待在下同越王通报之后,再由越王定夺。”薛烛听后道:“只有如此。”轩辕广耀闻此忙收了玄仙剑随那一众人来到越王宫外。
此刻越王勾践正于寝宫之内饮茶歇息,忽有人来报:“大王,我等已将薛烛请来。”越王听后喜道:“好!令其前去剑台等候。”那人又道:“大王,薛烛还携一友前来,不知是否令其同入?”越王答道:“令其同入即可。”随即令人摆驾剑台。
轩辕广耀,薛烛在门外等候片刻后,便有人领其入宫,将其带至一高台下。只见那高台高达数丈,气势舒张,台边则有近千柄剑挂于其上。片刻后轩辕广耀来到高台之上,见此高台极为宽阔,光线充沛,正适观剑。此刻来人报与二人道:“大王令二位在此等候。”轩辕广耀,薛烛闻此纷纷落座,等候越王。片刻之后,忽闻有人高声报道:“大王驾到。”众人一同起身。越王落座后,众人方才各自落座。越王对薛烛道:“孤闻先生之名,甚为景仰。请先生相之。”薛烛谦道:“愚理不足以言?”越王闻此甚喜,随即令其下掌剑者道:“取豪曹来。”只见台下有一人抱剑上台,将豪曹置于剑台正中,而后缓缓退下。薛烛抬眼相了一相,道:“毫曹非宝剑也。夫宝剑,五色并见,莫能相胜。毫曹已擅名矣。”越王闻此又令道:“取巨阙来。”话音刚落,便有人将豪曹取下,又有一人将巨阙剑置于剑台正中。薛烛又抬眼一观,道:“此剑亦非宝剑也。宝剑者,金锡和铜而不离。今巨阙已离矣。”越王闻此略有一丝不快之意,令道:“取纯钧来。”又有人将纯钧取来。那人刚将纯钧置于台上,玄仙剑便不知为何忽被祭出。两剑相对,如同两名谦谦君子对坐一般,众人不由得被这双剑所迷,皆呆看着双剑,只见玄仙剑慢慢变化,直至半柱香后,见其釽如列星之行,光如水溢于塘,断如琐石,才如冰释。正在此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越王卫士见轩辕广耀持剑而坐,纷纷持兵上前。薛烛见忙解释道:“大王,此剑不知何故祭出,望乞恕之。”越王见轩辕广耀持兵而坐,已下杀心,丝毫不顾薛烛,道:“此人持兵上台,已是不敬。”随即令道:“左右,将其拿下。”薛烛见此又求情道:“大王,其持兵上台虽是不敬却也罪不至死啊!”越王见薛烛所带之人如此不敬已是十分恼怒,又见薛烛多次求情,怒道:“汝为友而逆君命,可是重友轻君否?”薛烛闻言忙跪于地上,道:“友是君非,当违君而顺友。广耀无必杀之罪,大王若杀之,天下必以王不明,臣不忠。大王若杀广耀,吾原与其俱死。”越王闻此心想薛烛此言不无道理。此时正是诸国争斗之秋,且薛烛乃名扬天下之人,若是杀他,必失天下英才,又怎可为此二人而坏了称霸天下的大事。随即笑道:“孤已知此剑祭出乃是汝无意为之,可即便如此汝任有守剑不到之罪,速速将剑收好,退出宫去,日后不得再踏入越国半步。”薛烛闻言,忙对轩辕广耀道:“广耀,快快退去吧。”轩辕广耀本是护剑不周,方才招此灾祸,纵使自己武艺高强,法力无边,也有力无处用,有气无处出。只得收起玄仙剑,对薛烛,越王道谢后,随甲士退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