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个傻子吗?陆泽州心嘈。
路遥遥眼泪横流,陆泽州僵硬在她面前,不懂安慰人:“别哭了……不准哭了!”
被他低沉的吼了一声,路遥遥吓住,抽嗒嗒的,咬着唇,委屈巴巴,又满是怨念。
“你还凶我……”路遥遥开口。
陆泽州心尖随着她的尾音拉起了丝,绕住心脏,有点透不过气来。
被她气的。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不是傻子是什么?”陆泽州道:“路遥遥,我没出轨。”
也许是为了让矮他一截的人看清他脸上的神肃,陆泽州抱臂微弯了腰,靠得很近她。
路遥遥瘪嘴,感觉他的呼气都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凉飕飕的:“陆泽州,她说的,她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自控力特不好……”
可不是不好嘛,能把她白裙子穿了脱、脱了穿的人,能感到哪里去?
“对自己老婆需要什么自控力?”陆泽州皱眉,十分不解:“我说了,没出轨,没多看一眼,直接开除了,还不信?”
前半句让路遥遥心跳加速,后半句让路遥遥心潮澎湃。支支吾吾的,路遥遥脑袋又重置空白了,好像已经自动读档了陆泽州的解释,把这事翻篇过去了。
“真的嘛?”她将信将疑。
“嗯。”总裁大人点头。
路遥遥低头看科科满,有点混乱,整理好了思绪,又白莲花附体,伸着自己贴创可贴的手故意去碰陆泽州的手。
果然,陆泽州看到她戴着闪亮亮戒指的手指上缠着创可贴,问:“手怎么受伤了?”
路遥遥可怜兮兮的告状:“在酒吧利微砸了个酒杯,我伤到手了……桃桃脚也受伤出了很多血。”
手被他捏在手心,以为会得到陆泽州的安慰,没想到是:“我不是说过,不准去酒吧吗?”
路遥遥忙把手抽回来,可陆泽州捏紧了,她逃跑不了,只能插科打诨:“陆泽州!我被欺负了!利微说我恶心,她说……她说我以前缠着你很讨厌,明明和你没关系,还厚着脸皮缠着你……”
“什么没关系?你从一出现不就是我的了吗?”
这话说得没错,从回国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属于他的了。
毋庸置疑的事实让路遥遥心脏跳动,感觉是糖泉的泉眼,跳得越快,她越能感觉到甜味:“是,我是你陆泽州的……”
陆泽州对她回复乖巧小猫的样子非常满意,感觉已经不需要再哄着她,恰好阿姨做好了饭,陆泽州让她把花痕脸洗掉,自己拉着科科满的项圈先走下楼了。
陶桃大半夜问路遥遥睡了没,又问她:怎么样?能离吗?
路遥遥半梦半醒的回复她:解释了,莫须有,不用离。
陶桃后面还发消息,至于内容是什么,路遥遥没撑住沉重的眼皮睡着了,手机落在耳边,被陆泽州捡起来看。
陶桃:你那狗老公也真是的,他不懂自己是已婚妇男,不要给别的女人肖想的机会吗?
看到她们闺蜜毫无遮拦的直白对话,陆泽州又惊现总裁式皱眉头,看在是路遥遥亲闺蜜的份上,忍住了帮忙清理联系人的冲动。
利微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时发现,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被整齐的放进了箱子里,她一脸茫然的看向同事,同事说,黄总把你开除了。
脑袋嗡的一声响,去敲黄总的办公室门。黄总看着眼前满脸不甘的人,早有预料,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以后,你也不需要去其他公司应聘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得罪陆总呢?”
“得罪陆总?我兢兢业业怎么得罪他了?”不管是以前在陆泽州手下工作,还是在黄总手下,她都尽职尽责,无一怠慢,怎么会得罪?
难道是因为自己三年多前,那冲动的一脱?可她知道,陆泽州并不是那种计较于过往的人呀。
“谁知道呢?陆总心思跟皇帝似的,难猜难懂。”黄总耸肩:“抱歉了。”
利微不甘的抱着箱子走出了大楼,黄总的让她不用去其他公司应聘的意思,是陆泽州放了什么话出去吧。
唯一能让利微想到的原因,是路遥遥昨晚回去跟陆泽州哭诉了吧。原来哭两声,便能让一个决策人丢弃深思熟虑的原则,随意的做出决定,是利微低估了陆泽州对路遥遥的容宠。
利微生了恨意,可也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陆泽州值得费精力深思熟虑的人。
和乌垒约好的去看厨师大赛,路遥遥起得很早。以为陆泽州出差早就起来,路遥遥先睁眼,发现陆泽州还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手臂就放在她的胸口上,路遥遥一推他的手,陆泽州也跟着醒了过来。
“陆泽州,你不是要去出差吗?”路遥遥撑起上半身,头发乱七八糟,眼里朦胧惺忪。
看了眼时间还早的很,又倒回到床上。
“临时取消了。”陆泽州不赖床,睁眼就起来。
衣柜换回了五颜六色,但也不是以前的衣服了。秋季变凉,衣服都换了。
路遥遥今天穿了连体牛仔裤,显得幼稚,戴着一顶渔夫帽子,像极了一个高高考完的单纯学生。
路遥遥出门前一秒,被陆泽州拉住了后背交叉的带子。感觉自己是被提起来的小鸡仔似的,路遥遥略微不悦回头:“干嘛呀?我要出门和朋友去看比赛!”
陆泽州说:“我和你一起去。”
路遥遥无所谓,但是她觉得这男人是不是闲过头了?好好的总裁大人和她一起去看比赛,还是厨艺的,这要是被拍放到网上,公关部不得忙死?
“没有你的入场票。”路遥遥还是觉得,他一个明晃晃的“广告牌”,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出去招摇过市,多不好。
陆泽州难得的卸下一身西装,穿上与她牛仔裤一样幼稚的动漫卫衣,可气场还是那么厉:“在哪举办?”
在一个体育馆里,有权有势的陆泽州一个电话拨打出去,唐北没几分钟就为他打通好了渠道,入场票都省了。
乌垒去买了一束白玫瑰,在体育馆门口等着路遥遥。但当他看到路遥遥身边跟着一个气质出众的帅哥时,他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
“这位是?”
路遥遥说:“他是我丈夫,姓陆。”
乌垒干笑了两声,觉得自己怀里抱的白玫瑰真够让他尴尬的:“你好,陆先生,我叫乌垒。”
陆泽州低眸看乌垒伸出的手,冷漠的点了一下头:“嗯。”
乌垒窘迫的收回手,手心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