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中的她,雪肤玉貌,容颜之美不在芙洛之下,可却多了一丝郁郁的美,美得脆弱中揉碎了刚强,美得萋萋中捣细了英爽。()免费小说请牢记..
一副矛盾体,一副没有经过风雨不能激出的妖婉。
“是你。”芙洛喃喃道。
“是我,我来接你。”
“是你把我送到这个时空的么”芙洛好奇自己的穿越。
“是,也不是。你心有所思,所以才来到这里了。”
芙洛暗叹,一定是穿越梦做多了的缘故,感叹穿越文不能随便看。
“你,愿意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么”
芙洛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盼望的一刻终于来了。
梦寐以求的愿望就这么来到眼前,让人措手不及。
“愿意。”
决绝的毫不留恋的愿意,让莲月也有些愣住,至少,至少要挣扎一下啊。
可惜,回家,芙洛的执念,早已成了潜意识的习惯。
不敢面对未来的伤痛,只能选择离开。她,学不来勇敢,根深蒂固的现代主义者。
“在你说出你爱他以后,也愿意离开”
芙洛沉默,然后呆呆的问,“他没有说出那句话,为什么我还能来到这里”
“关他什么事啊”莲月问。
“明明是你写的是he啊。”
“我明明写的she。”
两个人争夺了一分钟,最终芙洛认为是莲月写错了字,莲月则声称她上天入地第一大才女怎么可能写别字。最后两人达成一致,说是明月珰太多错字了,肯定是她写错了。
原来是她,芙洛万分幽怨,感情自己受的苦受的罪,都是一个错字引起的,早知道自己就是芝麻开门的钥匙,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哪里需要。
在商场上,大展手脚一番,说不定还收集无数帅哥,潇洒江湖行,最后挥挥衣袖,对龙轩帝说,我爱你,然后漂亮的转身。
多么洒脱,多么气派,多么华丽的穿越啊。
一想起自己居然因为一个错别字,一个误会,忍辱负重如此多年,芙洛就觉得冤枉。
久久后,心情平复了,才问道:“为什么你的咒语里,居然是我说了才有用为什么要用我爱你当钥匙”
“当你对轩氏的男人说出爱意的时候,不是最应该最需要离开的时候么这么重要的钥匙,我自然是要交到女人手上的。”
芙洛大喊,“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两人抱头痛哭,终究还是女人疼爱女人。
“你为什么先说出我爱你啊”莲月看着她们的故事,万分觉得芙洛不该是那个说出爱的人。
“电视里不总是一方说出爱,另一方总要反射性回答我也爱你的么”芙洛理所当然的回答。
莲月无语,突然有一丝怜惜龙轩帝了。
“要什么样的诅咒才能开启时空的大门啊”芙洛看着莲月,即使高兴也显不出开心的眸子。
“我以永不超生,生生世世囚禁在这诅咒空间,开启时空的大门,引来轩氏的数世姻缘,诅咒轩氏永远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莲月的脸瞬时有点扭曲。
“值得吗”芙洛呆呆的问,她没有莲月的智慧,没有莲月的倔犟,没有莲月的勇气。
莲月笑笑,值不值得,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芙洛正要踏入那时空之门,却发现这诅咒空间突然扭曲了起来,仿佛有外力想破门而入。
最后,最后居然看见了龙轩帝。
他的左胸趟着鲜红的血,腰上的凤配也红得如血,仿佛一团火包围了芙洛,这时芙洛才看到自己身上的龙佩渐渐的泛出了血红,带来的能量波动,让她不由自主的向他飘去。
龙轩帝紧搂住芙洛,血红了眼睛。
“你的伤”芙洛惊心,他的脸色苍白苍白。
“凤锁龙心,是以炎夏皇帝的心头血做引,才能连接。”龙轩帝淡淡的对着莲月道,并不看芙洛。
“但它的力量并不足以带你到这里来。”莲月不能置信。“皇后死后,太祖启巫术,锁魂魄于凤锁龙心,永不超生,永世禁锢。”
莲月苍白的后退。芙洛也万分惊异,一个后悔的男人和一个倔犟的女人,几百年的诀别,几百年的悲剧。
龙轩帝没有对芙洛说出的是,这才是炎夏自高祖起真正禁绝巫术的原因。
不过,莲月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时间不多了。”莲月看向芙洛,时空的门正在一点点缩小。
芙洛看到莲月背后映出的画面,华发早生的父母,佝偻着背,在擦拭着女儿久久不动的身体。
一阵心酸。
仿佛感觉了芙洛离开的动作,龙轩帝拉紧了芙洛的手,直直的,充满恨意的看着她,第一次,芙洛发现他的恨意,即使在他说恨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感觉。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骗子。”他的声音因为恨而无法连贯。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
埋入他的怀里,又匆匆离开。
毫不置疑的再次踏入时空之门,手里握着龙轩帝腰上的凤佩。
这一刻,偷窃癖仿佛又回到了身体中。
门在龙轩帝的面前轰然关闭,隔绝了他伸出的手。
芙洛取下身上的龙佩,一并交给莲月,“你一定比我勇敢。”
背着身,不敢看龙轩帝,从此时空隔绝,各自幸福各自。
莲坤殿。
龙轩帝大喝一声,“洛儿”,口中吐出鲜血,醒来。
久久不见回答的声音。
胸前的伤滴着血。
太医匆匆而来,每一个人皆跪地。
龙轩帝默坐。
万全进来,“皇上,谕旨还宣么”
他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万全,“宣。”
龙轩十四年五月二十五,帝大婚后初日,后病重,帝怒杀太医院十一人,宣旨遣全宫妃嫔于净云寺素斋为后祈福,从此龙轩后宫虚盈实空。
芙轩皇后成为继莲月之后,炎夏后宫的又一传奇。
帝,为后冠夫姓为号,是亘古未有的第一大恩宠。
一个神话听久了,总是喜欢有新的神话产生。
半步相思原从此名闻天下。
留下朝堂高坐,日渐冷峻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