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敌
本神情还有些紧绷的白玦与一直提心吊胆听训的休斯皆一愣。()
温融见白玦只看着她,焦急问:“是不是生什么病了看过医生没有”他的脸色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肯定是生病了又不打电话告诉她。
“我没事,”白玦将一脸担心的温融收进怀里,只觉心里的烦闷瞬间被抚平,“只是昨晚有些事,很晚睡下。”其实自己是一夜无眠。
“真的只是这样”温融不信。
休斯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下。相信白主再不会藉由这点小事骂他一顿了。
“真的,我没那么娇弱。”这个小人儿他都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每每想要教训她,却总是自己在之前就已熄了火。
“那太好了。”温融赖进白玦的怀里,深吸了一口他好闻的气息,“想你想得都睡不着”明明说不出口的丢脸话语,却在一进这个温暖的怀抱就想撒娇,铁定是他把她惯坏了啦。
冰眸因她的话融了冷,白玦抚起她的脸,薄唇缓缓印上她的。
虽还有些害羞,但不可否认地,她思念他的吻。
渐渐地,白玦的吻不再满足于唇瓣相贴,他的舌温柔又不失强硬地探进她的口中,品尝着久违的甜蜜,一手将她腰侧的连衣裙拉练拉下去。
温融一惊,急忙退开,“兄长大人,这里是书房”
白玦冰眸带笑,“那又怎样”
什么叫做那又怎样啊温融羞红了脸,正要义正辞严地拒绝,可惜那充满诱惑的吻又压了上来,对此毫无抵抗力可言的她就这样沦陷了
过后,温融娇喘着轻捶白玦,“哪有这样的”
已帮两人整理好的白玦抱着软若无骨的温融,靠在舒适的大皮椅上,半阖着冰眸,慵懒地回了一问:“什么”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以后她还怎么来书房嘛,一进来就可能想起自己在这皮椅、在这书桌上那些羞于见人的事了。
白玦的胸腔震动了两下,看样子毫无悔改之意。
温融哼了一哼,正想说什么,又转念一想,趁他现在心情好,或许可以问“兄长大人。”
“嗯”有一下没一下以手梳着温融长发的男子只回答一个单字,都觉带着无限性感。
小心肝又扑通扑通跳了跳,温融清清嗓子,拒绝再受他诱惑,“那个问你一个人。”
“说。”
“克里丝汀,是谁”
敏感地感到抱着她的男人僵了僵,然后才恢复正常,“大学时候认识的人。”平静的声调听不出什么异样。
敏感地感到抱着她的男人僵了僵,然后才恢复正常,“大学时候认识的人。”平静的声调听不出什么异样。
“哦,只是这样”
“怎么突然问起她你听谁说的”白玦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j说我长得跟她很像,真的吗”
“是吗”白玦似乎不愿跟她聊这件事,“你就在j那跟他聊天了你的枪调好了吗”
他不愿意说那她是不是不要问比较好谁都拥有秘密,可是她如果再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她就要疯了。
“兄长大人,你老实交待,你以前喜欢过的人跟我长得这么像,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故意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只要他敲敲她的头,恼怒地说一句“胡说八道”,就够了。她保证不再多问一句。
谁知白玦竟沉默了。
心提了起来,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融,她已是过去,别再问了。”
温融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如果我一定想要知道呢”
“我不会回答。”他用难得的强硬口气对她道。
温融恼的挣开他的怀抱。
“融,乖一些,克里丝汀已往生,不要扰死者宁静。”白玦的口气像是在教训无理取闹的小孩。
“很抱歉我扰到她了,”温融深吸一口气,他甚至可以顾忌到亡者,却一点也不理会她的心情“只是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请你告诉我。”虽然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但她还是坚持听到他亲口所言。
白玦也恼怒地站了起来,“非要追究这件事”
“不是追究,只是询问。”
“你”白玦瞪着眼前倔强的小脸,“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满意了吗”暴怒出声,说完后他不再看她,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跨出了门。
门发出一阵巨响。
果然温融脸上的血色褪尽,一瞬间她几乎心痛得无法呼吸。
“你好无情,白玦。”珍珠般的泪水滑落脸颊,在厚厚的地毯上消失不见。
温融哭着飞奔向白玦禁止任何人入内的庭院。
“小可爱”如同以前每一次受了委屈,她冲上前,抱住迎接她的黑豹的脖子,大哭起来。以前所有的痛楚,竟都比不上今天的十分之一
黑豹扭头,用舌安慰似地舔舔她。
“怎么办,小可爱我该怎么办”没有女人在听到那样无情的话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呆在他的身边的,虽然她曾经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真是克里丝汀的替身,只要白玦对她也有感情,那么她会努力让他的心全在她身上,绝对会让他感到比跟克里丝汀在一起更快乐可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只是白玦怀念克里丝汀的人偶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想离开白玦,一想到将会再见不到他,她的整颗心就如陷进无边的黑暗般,她怎么会爱他爱得已没有尊严
黑豹颈边的皮毛湿了一片,而温融毫无所知。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大手将她由黑豹身上抱起,“怎么哭成这样”
温融猛一回头,竟是寻来的白玦
白玦见她的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眉头一皱将她抱进怀中,伸手抹干她脸颊的泪痕,“刚刚我的口气是凶了些,抱歉。”
温融愣愣地看着他,完全不能理解。
“别再想克里丝汀,我现在只要你,不会再有别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些甜言蜜语,白玦满脸不自在。
而温融的反应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他不爱她也会将她留在身边,这算什么,施恩吗
“哭得这副模样。”白玦叹一声气,疼惜地吻吻她的眼角,然后将她一把抱起,“回房叫人用热毛巾敷一敷,嗯”
看着白玦温柔的话语,感受着他对待珍宝般的轻柔动作,温融的心一阵阵疼痛,他已爱克里丝汀爱到这样的程度了吗连替身的她都会软语轻哄,哪里是她认识的白玦
可是,可是,他现在抱着的是她,温柔抚慰的人也是她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小小声地道,只要自己当做没发生过今天的事,那么她跟白玦照样可以回到以前的美好时光。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另一个声音反驳。
假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努力,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浑浑噩噩地让白玦将她抱进房间,温融趴在床上不肯起来。
“哭累了那先休息一下。”白玦摸摸她的头,挥退召来的女佣,自己在她床边坐了一会,见温融紧闭双眼,暗叹一声,起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温融睁开红通通的眼,泪水又不禁流了下来。
她真不愿意离开他啊,只要他愿意爱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可是看到她这张脸,他只会想到已去世的挚爱,沉浸于过去的回忆。如同嘉罗琳说的,她再留在他身边,只是让自己自虐一般,并且更重要的是,白玦也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的。
再怎么寻找替身,爱的也只是唯一的一个,当他看着相似的脸想去爱时,又记起其实那个人已不在,那种痛苦与空虚只会折磨他。她希望白玦能够得到完完整整的爱情,而这个世界上所有好女人都有可能让白玦重获幸福,却只有她不行
绝望蔓延开来,温融捂住发痛的胸口,只觉整个世界已失去了光彩。
晚餐时间,白玦上楼来,看温融是否醒来,不料却看见已浸湿的枕头,与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
“怎么还哭”他的眉头紧皱,食指弯曲,想抹掉她的泪痕。
温融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躲避他的碰触。
“还在闹脾气”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兄长大人。”天知道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来。
白玦手一顿,缓缓道:“胡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分手”温融倏地起身,大声地对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白玦喊道。
“白融,不要为了小事无理取闹。”白玦的声音沉了下来。事到如今她还想离开他
这点小事温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点小事这是小事”她不可思议地反问。
“融,你冷静一点。”
“我不要冷静,我要分手”不敢再去听他凌迟自己的话语,温融狂乱地摇头,捂住耳朵,拒绝再听。
“不可能”听她一句一个分手,白玦再沉不住气,“这辈子都别想”
“我要分手”她快崩溃了温融跳下床,往门口冲去。
刚拉开门,一只大手又猛地将它关上。白玦转过她,将她堵在门与他之间,“白融,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不重要为了一个克里丝汀,你就要跟我分手”还是她已喜欢上可以跟她玩闹的j报告说j为了她,打伤了最近正宠爱的情妇。思及此,白玦眼里浮出噬血的光,他不准她是他一个人的“趁早给我打消这个荒谬的念头,你只能是我白玦的女人”
“以前是,现在开始不是”温融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拿克里丝汀与他比,但她现在已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逃离他的气息。
“住口”白玦一拳重重打在门上,青筋可现。这么迫不及待想投入j的怀抱了“你认为你现在还有任性的权利只要我不放手,你永远只能是白氏的当家主母在你想清楚地之前,你不许踏出这个门半步”
说完,白玦便拉开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温融听到他在门外厉声道:“看住小姐,要是她不见了,有你们好看”
那个从来只会冷冷交待的男人也会对佣人威吓了看样子他气得不清。温融苦笑,这么想留住克里丝汀的躯体么
白家主宅陷入超低气压。白主的脸色奇差无比,被关在房间的融小姐从那天晚上起就滴水未进,报告给白主,他竟也狠下心来说:“不必管她,饿了就会吃。”
幸好温娴被梅丽夫人送去了学校。
谁知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晚上,白玦坐在餐桌前,听到上楼去的佣人说温融还是不愿吃东西,他那本就冰冷的脸色几乎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由她去。”白玦低头,开始吃自己的晚餐。
几个侍候一旁的女佣面面相觑,担忧地对视。
餐厅里寂静得只有刀叉相碰的声音,白玦吃了几口,皱着眉停了下来。
难道是今天的牛排不好站在一旁的大厨心里一紧,主子心情不好,他已经是挖空心思上菜了。
白玦不发一言站起来,走出餐厅上了楼。
餐厅里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看样子白主的全部心思都在融小姐身上,没空理会他们了。
一天未进食的温融躺在床上,思考着怎么出去。
她并不故意不吃东西,而是她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看到吃的竟有反胃的感觉。
开门的声音响起,温融下意识地回头一望,竟是一日不见的白玦。
她将小脸转了回来。
“怎么不吃东西”看着放在床边的餐桌,白玦冷声道。
温融不语。
“起来吃。”白玦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他不想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但是他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该怎么跟她交谈。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吃下东西。
“分手我就吃。”
“白融,我的耐心有限。”白玦最听不得她说分手二字,她一说他就火气上扬。
“白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温融腾地起身,本想豁出去狠骂他一顿,却不想下体一阵湿濡的疼痛,让她不禁蹙了蹙眉。
“怎么了”这细微的变化也没逃过凝视温融的冰眸。
她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的葵水竟然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这下子所有的火气都消了,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你出去。”算算日子,她的经经期提前了一个星期,看样子是这段时间情绪变化太大,导致生理紊乱。该死温融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刚刚只觉肚子坠得慌,现在一通,一阵阵疼痛滚滚而来,让她不禁煞白了小脸。
白玦俯下身,“怎么回事”那本因恼怒而红润的脸颊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他快速探向她的额,马上发现她的额头冰冷,冒着虚汗。
“我没事。”温融倔强地躲开他的手,“麻烦你帮我叫梅丽夫人来。”
白玦恼怒,她宁愿依靠梅丽夫人也不愿跟他说但见她连嘴唇都白了,他抑下怒火,唤来了梅丽夫人。
“融小姐,您怎么了”梅丽夫人关心地问。
见白玦还在一旁站着,温融嚅嚅不知怎么开口。
梅丽夫人见温融捂着肚子,却因白玦在场欲言又止,心里明白了大半,于是开口道:“白主,您可否回避一下”
白玦看了温融一眼,不发一言地出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当梅丽夫人走出房间时,却发现白玦竟还在门外,她一向淡然得体的脸上也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怎么回事”白玦不理会她的讶然,只淡淡问道。
“融小姐是葵水突至。”
原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融小姐像是经期乱了,有些不适,我本想叫医生来看一下,但融小姐说不用。”
“我知道了。”白玦挥挥手,然后进了房间。
梅丽夫人在他身后露出淡笑,看样子白主真的是栽在融小姐身上了。
白玦进了房间,便感到室内的温度已调高,而床上的温融侧躺着,身上还盖上了毯子。
他走过去,低头俯视她紧皱在一起的小脸,剑眉也跟着皱了起来,一手探进毯子,抚上她双手捂着的肚子,“这里痛吗”他低声问。
温融经期一向正常,但只有在偶尔会打乱,并且痛得喘不过气来,她此刻只觉腹痛如排山倒海一般,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我帮你叫医生。”白玦发现她的双手都是冷的,大手插进她的手下,以温热暖着她的肚子。
“不要。”她冒着汗说话,“过一会就好。”
白玦注视了她一会,抽出了手。
温暖的感觉不在,腹部又开始闹腾。
温融以为他要离开,鼻子一酸,头又往枕下压了压。
谁知片刻后身边一沉,那干净的香味飘了进来,她诧异地抬头,只见白玦脱了外套,侧身躺了下来,那修长的手再次覆上她的小腹,另一只绕过她的腰盖住她的双手,让她整个置于他的环抱中。
腹部的寒气渐渐散去,温融哽咽起来,“别对我这么好了,求你。”再这样下去,她怎么离得开
“白融,别惹我生气。”
“我不想。”她希望他每天都开心。
“那就乖一些。”
她真的很想听他的话,乖乖地在他怀里,什么也不想,可是她无法自欺欺人。“放我走吧,兄长大人。”
白玦环着她的手一紧,“白融。”他的声音变冷,警告她不要再多说一句。
“你留着我干什么,反正我就是个替身”再也控制不住,悲愤中来的温融举起软绵绵的拳头,打向他坚实的胸膛。
完全不理会一点也痛的小拳,白玦听到她的话眯了冰眸,“你说什么”
“你还要我说几遍”温融抬头瞪向他,小脸被气得通红,眼睛里似乎又快渗出泪水。
白玦皱着眉与她对视,久久不发一言。
温融挣扎:“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白玦真如她所愿翻身下床。
泪水没出息地流出眼眶,温融翻过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谁知下一秒,自己被突然凌空抱起。
她惊呼一声,犹带泪痕的小脸惊讶地看向一脸似在隐忍怒火的白玦,“你干什么”
“闭嘴。”白玦冷冷道,然后就这样抱着她出了门,在一个个仆人再一次的目光追随中,温融被带到三楼最里的一间房间面前。
这间房,温融看着高贵的檀木制门,是她惟一打不开的房间。
白家的房间都是用指纹确认的电子系统,温融当然没有一个个试开门,而是梅丽夫人直接的告知,而她在知道之后也没什么好奇心非得要打开这扇门,仅是知道而已。
白玦沉默地放下她,打开门拉着她直直走了进去。
似是一间书房。这是温融进去的第一印象,因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满满三面墙的书架。
怎么这里会有一个小型书房大概两百坪米的房间在白宅来说是间小房,一般都是用来放置杂物。没想到她环顾四周环境,虽然低调,但还是可看出这间房是精心装饰和打扫过的。
是什么定睛一看,精致雕刻着花纹的幽香楠木书架上摆放的,全是一个个精美的文件夹。她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想要拿出一本看时,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猛地止在半空。
她疑惑地看向手的主人,不是他带她来的么为什么又不给她看
冰眸里浮现难得的犹豫与尴尬
见温融漂亮的眼直直地注视着他,白玦好像更加为难,他低咒了一声,拉着她便往外走。
这下子温融不依了,她用力拖住他,“我要看”
“看什么”白玦瞪她。
“看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没什么给你看。”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把她惯成了什么样子白玦无力地看着如今对他毫无畏惧的温融,心里只觉又气又好笑。
温融也发现气氛不对,她明明那么绝望的可是隐隐之中,她就是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对她非常重要。
“没什么好看,回房间躺着。”白玦发现自己竟然冲动地带她到了这里,真是失策。
想要将她抱回房间,可那小女人退后一步,“我要看。”
白玦第一次觉得自己陷入自掘坟墓中,他怎么会带她来这里要不是这可恶的小女人一直说着要跟他分手,他也不至于如此头脑发热思及分手二字,他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若不解开她心里荒谬的想法,可能会一直嚷着要离开他吧,只是,她看过这些
温融发现白玦竟在她面前出了神,偷偷地摆脱他的钳制,飞快抽出一本文件夹便打了开来。
她原以为里面会是什么文件之类,可是她错了,这是一本完完全全的相册。温融大眼里是止不住的诧异光芒,她看着或大或小的照片里颇有些陌生但实际上熟悉无比的脸,不可思议地一页页翻过,或喜或怒,或娇或嗔,但毫无疑问地,照片里的人是她,小时候的她
这是她多少岁的时候十一还是十二温融目瞪口呆,她翻完最后一页,像想起什么似的又翻回了第一页,果然,封面上写着11岁,还画了个圈。
老天这里面不会全是她的照片吧究竟,是从几岁开始的温融简直不敢相信,她张大了嘴,隔了一个书架想再拿出一本相册,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按在了书架上。
“不要再看了。”耳边响起白玦似是有些懊恼的声音。
覆在手上的温度比平时热了几分,温融脑海中竟闪过一个按道理来说完全没有可能的念头,兄长大人他害羞了
她的脑海现在可以是绝对混乱。为她所看到的,和她所联想到的。
她呆呆地问:“全是我”
身后的白玦迟疑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嗯。”
“从几岁开始的”
白玦低低呻吟一声,她一定要问到底么
没听到他回答,温融想转头,却被他一手盖住眼睛,“你来的第二年。”他本打算这些丢脸的事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可是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误会,若再不将真相告诉她,她可能就要偷偷逃跑了。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尴尬,温融任由他蒙着双眼,只觉冷透的心在一点一点地热起来,“难道说”
白玦没有接她的话,只直直地凝视她。
“可是我那时才十三岁”他怎么可能看上对他来说还是小孩的她
难道要他说其实他恋童么白玦拒绝再回答她的问题,再次将她打横抱起,“你该休息了。”
温融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一抬头,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一时间心潮如海浪翻涌。“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喃喃自语。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回到白玦的房间。白玦轻轻地放下她,拉过薄毯为她盖上。
“兄长大人,我要听你说。”温融拉住他,有些你不说我就不放手的意思。
“说什么”一路走过来,白玦倒也恢复了冷静。既然知道了就知道吧,让她心安比他丢脸重要,他要她一辈子都安安稳稳地在他怀里。
“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
“你被欺负后跑到庭院找你的小可爱,当时我在树的后面。”白玦很想点到即止,但他知道依现在的她一定会缠到他说清楚为止,所以他顿了顿,侧躺下来,一手护住她的小腹,缓缓道,“就那样你进了我的眼,一开始是好奇,到发现时,你已经在我心里。克里丝汀她是个意外。我偶尔看她的一眼,发现她就像你未来的影子,所以对她多了一丝宽容。”白玦向人如此解释,可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温融过了许久才慢慢消化了这个对她来说惊天动地的事实,她傻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真的”
“我不会骗你。”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还让嘉罗琳不要提她”
白玦眼眸闪了闪,才叹了一口气道:“你讨厌那样的事。”虽然他并没有跟克里丝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他不想因这件事让温融心里有一丝一毫的疙瘩,没想到她竟会想得那么离谱。
的确,若是一开始便知道是这样的事,她绝对会为克里丝汀感到不平,可是现在,虽有一丝内疚,但她真的觉得,她不是克里丝汀的替身真的太好了
“兄长大人”
“白主,”梅丽夫人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我为融小姐准备了糖水,现在可以入内吗”
“进来。”白玦起身道。
梅丽夫人领着两名女佣走了进来,温融被白玦扶起,在女佣的服侍下洗了手漱了口,梅丽夫人端着骨瓷碗送到她面前,温融接过,笑着道了一声谢,试了一下温度后便咕噜咕噜喝完了。
“融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想”
“吃。”不容拒绝的话语打断她,白玦淡淡下令,“叫人做一份适合她现在吃的东西上来。”
“是,白主。”
几人退了下去,白玦一转头,便看到一张眼睛红肿,却笑得灿烂的脸。
“兄长大人。”她拉拉他的尾指,软软的声音带着撒娇,“真好呢,还可以碰你的手。”
白玦沉默地抚过她的脸,带着只属于她的轻柔。
原以为是柳暗花明,可狂喜过后的温融却觉得这几天的白玦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像平常一样对待着她,并且也很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像刚才,她在餐桌上偷偷将不爱吃的东西放在一边,白玦看见了,但一句话也不说,只淡淡吃自己的东西。以前他总是用警告的眼神叫她吃的而且,这几天兄长大人都不碰她,虽说她来了那个,可是他连亲都不亲她
种种细节累积起来,温融终于咳了咳,怯怯地对正在书房办公的白玦道:“兄长大人,你在生气”
隔着眼镜的冰眸缓缓看向她,“是吗”
疑问句为什么要用疑问句温融发现事情大条了,“谁惹到你啦”
“你认为是谁”
看样子绝对是她了。温融冷汗,可是为什么啊她差点肝胆欲碎,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怎么会还有时间惹到他
书房内陷入怪异的沉默。
“总裁大人,明示下吧。”她苦着脸凑到白玦面前。
绝美冰眸看向她,里面闪着丝丝寒光,“白融,这几天我不想见到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啊”
男人心,海底针啊自被白玦从书房赶出来后,她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直到现在,她想破了脑袋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这可怎么办
“咚咚。”敲门声蓦地响起,“融融”
一听声音,温融连忙跑去开门,“律律。”她有一丝诧异,“这个时间你怎么在家”
东方律拨了拨亮丽的大卷发,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身体好些了”
“嗯。”她侧开身让东方律进房。
“白主的房间我可不敢进。”东方律摇摇头,随即暧昧一笑,“不是谁都有你这个权利。”
“律律。”温融脸一红,尴尬地转移话题,“我跟娴逛街,帮你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还没来及给你送去。在我房间堆着呢,我们去看看。”想起那些美美的衣服,温融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东方律便走进对面的房间。
粉红系列的房间布置充满了公主的感觉,这是温融自继承了白姓后在白家新的住处,但她睡到这里次数用五个手指头都数得清。
“锵锵”她献宝似的拿出一件海洋蓝的丝绸长裙,“喜不喜欢”
东方律觉得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他的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芒,看着眼前为他一脸欣喜的温融,天底下,也只有她觉得他穿女装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nice,”他接过衣服,坐在床上笑眯眯地摸了摸,然后他有些苦恼地道,“不过,以后可能不能经常穿了。”
“为什么”温融问。
“因为我想要娶妻子了,我这么美,再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东方律自恋地眨眨媚眼。
“也是呢,”温融理解地点点头,“嘉罗琳都没有律律你美。”
东方律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滑过裙摆,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苦涩。
“不过律律,”温融蓦地从身侧抱住他,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定会有一个女孩会喜欢你的美丽,不介意你比她美,包容你的一切,像我一样不,比我更爱你。”
东方律僵在原处,只觉温融的话在挠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包容一切温融意有所指,指的是什么他也比谁都清楚。
他家的融融呵,他呵护在手心长大的妹妹
“所以,律律你还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好,你可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呢”温融亲了亲他的脸,笑嘻嘻地退了开来。
“我以后找不到老婆你可要负责,”东方律缓缓叠起衣服收敛情绪,“那这些衣服先放你这,等我回来穿。”
“你要去哪”
“我要去解决一件事。”长长的睫毛下,幽黑的眼睛染上嗜血的色彩。
“不许做太危险的事”温融立刻皱眉道,她虽然只看见他淡淡的表情,但多年的相处让她马上就知道不对劲,“兄长大人又让你做什么任务了吗”
“不,这是我自己的事。”东方律性感的唇勾起一个笑,“放心,危险的不是我。”
东方律有多厉害温融是知道的,但她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两个月以后。”
“电话可以用吗”
“当然,谁敢不听融大小姐的电话。”东方律起身,“别为了一些奇怪的风言风语跟白主闹脾气,要是你真是替身,你还可以进他的房间也不用脑子想一想。”他用食指弹了弹她的额。
“痛”温融扁嘴呼痛,太丢人了,果然是当局者迷。
“那律律,你知不知道兄长大人他在生气什么”她涎着笑问。她一点也不怀疑东方律知道整个事情。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东方律看着她摇了摇头,怎么是这种榆木。
“好律律,你快说吧。”知道自己问对了人,温融连忙上前谄媚。
“若是白主怀疑你跟别人有染,你会气他什么”
“气他不信任”温融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很好。”
意思是兄长大人在怪她不信任他呜呜,她都快比窦娥还冤了。她怎么样想,也不会自恋到认为克里丝汀是当时十三岁的她的替身啊可是现在他却怪她不够自恋
“律律,你不觉得我有些冤么”温融寻求战友。
东方律性感的红唇一勾,“你有白主觉得冤么他对你的感情,可是老早就根深蒂固,你却因为一个女人怀疑他,他自然恼了。”
温融垂了头,想起小书房的那些照片,总算是有些觉悟了。兄长大人对她的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当时太过伤心,竟忘了这样重要的事
“好了,我走了。”见温融明白过来,东方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转过身朝外走去。
“律律。”温融一惊,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在他背后叫道。
“嗯”他回眸,似笑非笑。
仿佛静谧的时间有一种恍惚感,温融捂着带着他温热温度的额,道:“我要等你回来再结婚,其他的你看着办。”
东方律的笑僵在唇上,意思是他若回不来,白主非鞭尸不可。
看他这表情,原来真的很危险啊。温融抿了嘴。
“那个,融融,我这件事有点棘手,还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急,不用等我也可以。”
“我不管,我要你做我的伴娘。”
身形一僵,最后东方律笑了开来,“那看样子我得赶回来才行。”
“哼。”
在龙腾总部找到白玦,温融带着谄媚的笑走进他的办公室,“兄长大人。”
白玦的反应却是皱了眉头,俊脸没有一处欢迎她的到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阿秘莉雅有些惊讶,难怪白主这两天心情不好,难道他是厌倦了融小姐了吗
“想你了嘛。”见白玦真不待见她,温融在心里暗嚎,她要向包大人诉苦哪有被虐了还要反过来讨好人的
想归想,但见到那张冰脸面无表情,她还是乖乖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撒娇。
“白主,这些文件请您签名。”
白玦手一抬,轻劲地震开她的手,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着字。
看样子,只有耍赖一条路了。温融非常有觉悟地扑上去,头顶着他的背磨蹭,“我是自信心不够嘛,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白玦手一顿,冷哼一声,“放开。”
“你不生气我就放开。”
“白融,你以为这样可以解决所有事”白玦毫不留情地道。
“不能。”看他脸色就知道了。温融沮丧地放开他,乖乖地站在他身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白玦完全不为所动。
“哔哔。”内线响起,白玦随手按下接听键,“总裁,欧洲区执行长司忆其先生与司忆威先生到了。”
“让他们进来。”
“是。”
“老大,有什么指示”人还没进来,温融就听到了司忆其痞痞的声音,紧接着,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美男子穿着一黑一白的西装走了进来,在扫见跟小媳妇一样站着的温融,司忆其勾起坏笑,“融大小姐最近忙什么呢”
看样子是幸灾乐祸的。温融嘴角抽了抽。
“出去,别在这里碍事。”白玦头也不回,冷冷地下令。
“喔。”小媳妇乖巧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走出去,看也不看司姓两兄弟一眼。
阿蜜莉雅走出来时,发现温融正苦着脸坐在总裁办公室与秘书办公室之间的雅致小厅里,那是专门为等待白主召见的高级主管准备的地方。虽不情愿,她还是带着职业微笑走过去问:“融小姐,要加点花茶吗”她看了看喝了一半的茶杯。
“不用了,谢谢。”
“小美人怎么闷闷不乐”调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人抬头,只见司家兄弟之一扬着邪笑站在他们面前。
“司执行长。”阿蜜莉雅在猜是哪一个。
“威哥哥。”温融懒懒地叫道。
“哟,看这小脸,谁欺负你了。”没理会闲杂人等,司忆威坐下来,揽着她的胳膊,笑嘻嘻地掐了掐她水嫩的脸。
阿蜜莉雅识相地一鞠躬走了。
“威哥哥,帮我个忙,帮我向兄长大人求求情,让他别恼我了。”温融极少有这样的经验,而且对象还是白玦她的心从原来知道他心意的轻松变得有些忐忑不安,看样子是真生气了,道歉也没有用的话,怎么样才能让他不气啊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都安抚不了,我怎么可能帮得上忙”司忆威挑挑眉。
“你是他的弟弟嘛。”
“首先也要人把我当弟弟。”司忆威夸张地叫道,眼里闪过一丝苦涩。那高高在上的兄长,从见第一面时那眼里冰冷的温度就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棋子。把他们提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是因为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而是因为这血可以非常容易引出蠢蠢欲动的人。虽然拒绝过,反抗过,但男人崇拜强者的本能却让他们不得不对白玦深深叹服,那是他们的大哥越是这样,越想得到那个人的肯定,可是,他的眼中除了眼前这个女孩,对所有人都是一样无情啊
“你本来就是他的弟弟。”温融一脸不解。她当然知道白玦对他们几个异母兄弟的态度不太好,但血缘这种关系哪里是说不是就不是的。
司忆威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小融,这话也只有你说。”就连父亲也不敢当着白玦的面说,可她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嚷嚷。
“大哥,我现在很烦恼。”温融瞪着眼前笑得开怀的男人。
“啊,抱歉抱歉。”司忆威止住笑,然后俊眉一挑,“小融,要我们帮忙还不如你自己来得实际。这样不是显示诚意么”老大这次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给她一点教训,不然狠得下心几天不理她。
“也是”温融觉得有道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啊,道歉他又不接受,磨着他又怕他嫌烦,送个礼物”
见她的确在纠结,司忆威勾起一个邪笑,凑到她耳边,对她耳语两句。
“什么”
自办公室那昙花一现的道歉后,温融又缩进了房间,不过这次是她自己的。据梅丽夫人所言,这两天融小姐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让任何人进去,每次送餐点给她时,她都是脸也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一脸疲惫。
白玦洗了澡出来,擦着湿发,想着那折磨人的小东西。
没有想过她对自己如此不信任,只因一个克里丝汀就她就觉得他对她的感情就那么浅要不是她因经期痛得脸色苍白,他当场就想打她屁股。冷落了她几天,就只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跟司忆其司忆威说笑了几句就算完了这两天又在房间里哭
思及此,白玦的心揪了一下,是不是对她说话太冷漠了些其实这件事,他也该负些责任。如果一开始不是碍于自己的面子,跟她明了自己的感情,她也不会乱七八糟地胡想,那小傻瓜还因自己可能不喜爱她而哭得肿了双眼唉,他该拿她怎么办想要立威,但自己总是心疼得没办法。看来,这次也无法再坚持了。
叹了口气,白玦对于自己再一次的妥协感到无奈。那个小东西,她是注定将他吃得死死的了。
“兄长大人”就在这关键时刻,门边竟然传来久违的声音。白玦一转头,只见那可恶的小女人在门边探了个头,带着讨好的笑道,“可以进来吗”
冰眸里幽光一闪,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只能说,温融白大小姐注定是主动送上门的命。
“嘿嘿,兄长大人,你刚洗完澡啊”穿着一身可爱睡裙的温融笑眯眯地跳进来,“啊,你在擦头发,我帮你擦好不好”
也没等白玦回答,她将他推坐至床沿,拿了他的大毛巾,然后,纤腿一跨,坐在他的腿上。
被湿发挡住的冰眸加深了颜色,呼吸也悄悄重了起来。算起来,有十几天没有吃过她了,喂不饱的闻香而出。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了,白玦放在两旁的手轻轻动了动,想着怎样对待眼前的猎物。
不行,要忍耐,这小家伙一定有什么花样。理智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抬起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放了下去。
“兄长大人,这样的力道会不会痛”温融仰着头,一边擦着他柔软的发,一边看着他笑笑地问。
红唇在眼前一张一合,温热的柔软磨蹭着他的胸,馨香的气息撩拨着他仅剩的理智,白玦喉头滚动了一下,无法出声。
以为他还在生气,温融告饶地道:“兄长大人,我知道错了,下次无论谁说什么我都不信,你什么也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赖你了”
话题转回了白玦一点心思,他瞟眼看她,“这么久才有这么一点觉悟,我该高兴吗”
“不是啦,我前两天就知道了,我是在”温融蓦地住了嘴,然后脸一红,身子僵了僵,脸上出现一丝豁出去的神情,转瞬即逝。
白玦发现了,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按兵不动。
“那个,玦”温融突然丢掉毛巾,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娇脸缓缓靠近他,吐气如兰,带着小女人的娇媚道:“你好久没有吻我了。”
这语调她是向j的情妇学的,不过她的下场是被扔了出去,但愿她不会。
难得看到除却在激情时温融无意识的女人媚态,白玦下腹一阵涨痛,但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我现在不想吻你。”
上帝都会嘲笑他这句话
温融嘟了嘴,方案一没有用啊。
把她吃下肚算了那噘起的红唇挑战着他的底限,白玦心底在挣扎,是将她吃呑入腹,还是等着她继续的把戏
“可是我想吻你耶,你不吻我,我吻你好了。”温融决定豁出去了,她双手用力一拉,将自己的红唇贴上白玦的薄唇。
温软的感觉在唇上磨挲,白玦在那一瞬间了解了温融今晚的异常,他反而放松了心情,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青涩的诱惑。
柔嫩的红唇在略为冰凉的薄唇上吸吮了一番,见白玦没有任何反应,温融双颊热起来,小舌怯生生地动了动,然后缓缓钻入白玦微张的口中,学着他以前对待她的样子,稚嫩地挑逗。
白玦在心里低下低呻吟一声,享受着她主动的美妙滋味,故意逗弄她,让她甜蜜的舌在他口里四处留蜜,却不给她任何回应。
几分钟过去了,脸皮厚度也只到此的温融退了开来,懊恼地看着白玦的一脸不为所动。她的吻技还是那么差呀兄长大人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打击她的女性自尊。
天知道白玦的心里像是着了火,但为了得到更多的福利,他硬是忍了下来。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赞叹自己的忍耐力。
她还会干什么白玦无比期待。
谁知眼前低垂着头的温融沉默片刻,竟然从他身上退了下来,默默走进了更衣室。
这唱的是哪出这样色诱就算完了还是他故意逗她惹她生气了白玦没有动,靠在床头平息着快燃起来的欲火,也许,她不是来道歉,是来报复的。
他紧紧盯着那扇门,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眉头皱了皱,真生气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敲门,一抹红色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玦的眼里确确实实闪过幽暗的火花。
“融,融。”听到白玦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脸上还有痒痒的触感,睡得正香的温融扁扁嘴,拍掉脸上温热的物体。
看着她沉睡的可爱娇颜,白玦一阵轻笑。昨晚真是累惨她了吗中午叫她时她甚至连拍他的力气都没有,就像小猫爪子般在他手里挠了挠,那倦极的睡容让他不忍唤醒,任由她睡到了晚上。可是到了晚餐时分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担心她的身体,只得再一次叫醒她。
“起来吃晚餐。”他爱怜地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
“不吃,我要睡觉。”温融将薄被盖住头,在里面任性地嘟哝一声。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团软泥一样,瘫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哪里还有力气吃饭。
“不行,必须吃。”否则她消耗的大量体力怎么补回来白玦从被子里挖出温融,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胸前,“我喂你吃些,嗯”
对于他硬是将她拖出来的行为十分不满,温融不愿睁开眼,报复似地在他身上乱扭两下,“你是坏人”明明是他昨晚至今天早上将自己折腾得骨头都散了架,还要吵她睡觉
温融没有发现自己丢人的撒娇举动已全然落入送餐过来的梅丽夫人与几名女仆眼中。
梅丽夫人带着笑意将一小盅厨子煲了一天一夜的鸡汤放进白玦手中,白玦舀了一勺喂至她的嘴边,“来,张开嘴。”
闻到香味的温融这才觉得自己已饿得咕咕叫,她听话地张开嘴,让他喂进嘴里。
“好喝吗”白玦在她耳边问。
温融点点头,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还要”声音嘎然而止,为什么她看到梅丽夫人会在这里还有她身后站的,难道不是这宅子里的女佣
那僵硬的表情让众女仆偷偷笑了起来,梅丽夫人轻咳一声,“融小姐,我们为您送晚餐来。”
“谢、谢谢”温融的脸立刻如同红透的辣椒般,她机械性地道谢。
“再喝一口。”身后传来白玦没事人一样的声音,同时精美的韦奇伍德骨瓷勺载着香甜的鸡汤又伸至她的唇边。
这样子她怎么喝得进去啦虽然穿着兄长大人事后套上去的睡衣,但还是衣衫不整,衣衫不整啊呜呜,她的形象
“你们下去。”将鸡汤喂进她嘴里,白玦淡淡下令。
“是,主人。”一干女佣行礼告退。
待她们都走出门外,温融才完全放松瘫进他怀中,娇嗔道:“有别人也不告诉我,丢死人了啦。”
“哪里丢人”这样的情况本就是理所当然,白玦一边说话一边又喂进一勺汤,
“啊啊,哪里都丢人”越想越害臊,温融藏在被子里的腿乱踢起来。性子还没使起来,双腿间的疼痛便让她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
“又胡闹什么。”白玦将勺子放进碗里,隔着被子抚上她腿间的花心,“这里很痛”
温融连忙抓住他的手,“你摸哪里啊”她抬头瞪他一眼。
白玦轻笑,她身上的哪个地方他没摸过
温融似乎看穿了他笑容的含义,又嘟着嘴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谁的错。”怎么样她也禁不起他野兽般的折腾啊。
“是谁拼命引诱我”白玦反问,害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那样毁于一旦。
“咳咳。”
白玦伸手换了一碗东西,“吃。”同样服侍到她嘴边。
“又是燕窝”温融皱了眉,梅丽夫人总是喜欢动不动煮些燕窝给她吃,可是燕子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嘛。
“现在吃,以后不吃了。”白玦像哄小孩似的哄进一勺。待她吃得差不多了,他一边在碗里搅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昨天那些名堂,从哪里学来的”
温融很想噎住,但光滑细嫩的燕窝早已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害她只得装作被噎地咳了两声,企图回避这敏感的问题。
白玦很配合地喂她喝柠檬水顺了气,“说吧。”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a片里”像是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小学生,温融小小声地道。
“哪来的”白玦没怎么惊讶,联想这几天她古怪的行为与她大胆的挑逗,就可猜个七七八八。
“威哥哥给的。”她很没有道义地将司忆威供了出来,还试图为自己开罪,“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看的,可是威哥哥说只要将你色诱成功,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所以我就”
白玦挑了挑眉,一时不知道该骂她还是该夸奖她,“也就是说,你看了很多男人的。”说完他眉头一皱,环着她的手也紧了紧,这一点不可原谅
“哎呀,威哥哥拿来的那些都是在关键位置打马赛克的,哪里看得到什么。”温融一惊,连忙澄清。
“哦,你好像很遗憾”白玦的语调危险起来。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遗憾,”温融赶紧摆手,然后她讨好地抬头一笑,“其实兄长大人,你别紧张,我偶尔看到的,那些人的都没有你的大”她是不是说了一句很要命的话从来都是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那无辜的眼神和那挑逗之极的话让白玦下腹立刻紧绷,他低低呻吟一声,粗哑地问:“你究竟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哪座山里面养出了她这样的狐狸精,没有绝世的美貌,没有傲人的身材,甚至不擅长使用女人自身的武器,可是却只用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将他迷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