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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却看见眼前飞来一物,直扑面门,骇的赵信急忙缩头。戒尺险险的擦过他的脸庞,砸在地上发生“崩”的一声巨响。抬头望向父亲,却见赵颌已经脸色铁青,满脸的怒不可遏。
赵颌伸手指着赵信,脸色十分吓人,吼道;“说,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赵信有些害怕,颤抖的说道;“没人跟我说,是我自己看史书想出来的。”
赵颌这才稍稍放心,这么说来并不是有人设计诚心陷害自己,看来只是儿子的无心之言。便又厉声道;“你今后若再敢说半句这种话,我必先杀了你这个逆子,以免给我们家族带来灭门之祸。”
赵颌的担心不无道理,当年他的先祖赵襄子正是赵氏族长,在晋阳城下和韩魏两氏共同击败了智伯,这才有了赵国的立国之本。但赵襄子却不是嫡长子,家主之位本该由他的兄长赵伯鲁继承的,所以襄子一直心怀内疚,去世后便把家主之位传给了伯鲁的儿子。如今的赵主父和赵王何都是伯鲁的后人,而赵颌一支正属于襄子后人。
虽说此事已经过去了百年,已经经历了五代人,可毕竟王位之属还是大大的忌讳,如果被当今的主父知道了他们这支仍然对王位念念不忘,灭门之祸并非虚言。
赵信虽然年纪幼小,却也知道失言,见父亲如此震怒倒也不敢再说。见母亲朝他使了个眼色,会意下立刻掉头溜走,不敢再停留半刻。
见丈夫仍然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李氏便安慰道;“信儿不过是失口之言,你无须放在心上,再说他虽然年纪幼小,可自小聪明过人,懂的对外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大可放心。”
赵颌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夫人,你错了。我担心的并不是信儿会说出去,而是担心自己的前程。”
“其实信儿说的话我何尝没有想过,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多想一点都不敢。我在想既然连信儿都能看出这其中的关键,主父和将来掌政的大王又岂会不知?这才是为什么我才能不在肥义之下,却只能屈居内史,主父绝对不会让我坐到相邦的位子,这何尝不是他们对我的防范之心。”
李氏压低了声音,道;“那我问你,你可真的有过什么想法?”
赵颌笑着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想法,夫人你过虑了。且不说此事已经历经了五代人。就说如今的主父,赫赫武功天下谁人能敌,大王虽然年幼,却也是聪敏过人。如此二代君王主政,若还敢起异心,岂不是和自寻死路无异。”
听到赵颌亲口这么说,李氏才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她毕竟是赵国大族之女,若是夫君有意谋反,必然会让她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处境。幸好赵颌虽有大志却并无野心,一生所愿不过是位极人臣,辅助君王成就王霸之业而已。
见气氛有些尴尬,李氏便说安慰道;“公族内受排挤的又何止你一人,你看公子成,他可是主父的亲叔叔,当年先王托孤的重臣,如今不也是被架空了,给了个有名无实的左师,连朝政都不让他过问。你能坐上这内史的位子,已经是宗室里的佼佼者了。”
赵颌点头,“这倒也是。”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其实主父如此作为,倒也无错,想当年我赵氏乃是晋国首卿,三家分晋时获得的领土也是最大一块,可后面却因为公族的同室操戈而元气大伤。观其他六国,没有哪国的公族势力有我赵国这么强大,这本就是大赵不稳的重要因素。如此看来,主父能够重用我,倒是因为我和赵王的血脉已经淡了许多。”
李氏笑道;“乱讲,主父之所以重用你还不是因为夫君你的才华横溢。若论赋税之道,别说我赵国,就算天下间又有谁能记得上夫君你。你才为内史五年,赵国的岁入就翻了一倍有余。主父这人胸襟远非常人能比,你若无才,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会重要;你若有才,就算是弑父仇人也会求贤若渴。”
赵颌哈哈一笑,自得道;“这倒也是。”
当下心情好转,便笑着说道;“说起我们这个主父,到真的是胆大包天,你可知道他这次离开邯郸是去了何处?”
李氏奇道;“不是去云中巡视边疆吗?”
赵颌笑着摇头,“非也非也,别说是你,就连所有人不会想到,堂堂赵国主父,尽然扮作以侍从,跟着楼缓的使团去了秦国咸阳。”
李氏吓了一大跳,见赵颌不像是开玩笑,这才将信将疑的惊道;“怎么可能,一国之君深入险地,若是被秦人定会将他扣押要挟我赵国,主父他疯了还是什么。”
赵颌叹道;“谁知道呢,这个主父呀,当真是我赵家数百年不曾见之奇才。你看他所行所为,哪一项不是破天荒地,做前人未有之举。举世皆以华夏为贵,胡人为卑,他却力主胡服骑射,让我们低下头来向胡人学习。再说这次他跟随使团窥伺秦国,无非就是对强秦不安好心,想要趁秦人不稳一举灭秦,你说世上除了他赵雍,谁能有如此胆量,如此气魄!”
李氏闻言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心慕道;“确实,如此伟岸的奇男子,当是何等的大丈夫,赵国能得此主,不知要羡煞了多少六国之人。”
一旁的赵颌听到妻子夸赞别的男人,心中自然不乐意,哼了声道;“这倒未必吧,主父虽然雄才,败笔却也不少。因为宠爱的妃嫔,竟然废长立幼,废黜太子章而立当今的大王,此举无异于动摇国之根本。”
李氏横眉反驳道;“为了心爱的女人有何不可,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要我说这才显得主父当作敢当,男人味十足。”
赵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夫人之见,妇人之见呀。要知道君王最重要的就是明志无情,当年襄子若不是心存不忍让位献子,又怎么会有让我赵家数十年的动乱。就看主父,他既然已经废长立幼,就当让公子章贬居偏地,可他非但如此,反而将公子章留在身边让其统兵,手握兵权结交朝臣,这不是自乱其国吗?”
“况且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如今主父去却禅位与大王,这让大臣们如何取舍,究竟是效忠于主父,还是效忠于大王。”
李氏本欲反驳,却见赵颌满脸的醋意十足,心中顿时了然。转怒为笑,笑眯眯的看着赵颌道;“我不和你争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对的,你说的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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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颌顿时语噎,吹胡子瞪眼了半天,只好咬咬牙跺脚道;“不和你吵了,看来孔夫子说的对,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嘛。”
说完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只剩下李氏一人在屋中洋洋得意。转过身来伸手唤来小兰,问道:“少爷呢,刚刚去哪里了?”
“就看见他往大门走去,过了会有折了回来。想来是想要出府,却被高明拦了回来,这会恐怕是翻墙出去了吧。”
李氏横眼等了小兰一眼。“你既然都知道,那怎么还不拦住他。”
小兰是李氏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随李氏,倒也得宠。所以只是瘪了瘪嘴,伸舌道;“我哪里敢拦这个混世魔王呀,上次我不就拦了他一次,结果他在我的胭脂盒里放了了只蟾蜍,吓得我几天都没睡好觉。再说少爷虽然年纪小,可力气可不小,我想拦也拦不住呀。”
言罢小兰又啧啧称奇道;“想来也奇怪,少爷平时畏惧老爷如虎,平时老爷在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做他的乖乖少爷,今日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老爷还没出门就敢翻墙出去。奇怪,奇怪。”
李氏等了小兰一眼,心中确实无奈想道:看来这个儿子真的被自己惯坏了,平时就古灵精怪十分。才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思,人前一套仁厚一套比谁都用的熟练,也不知道这对老赵家是好事还是坏事,可千万别跟夫君说的一样给家里惹来大祸。
对了,前几天陈夫人不是说她家的小女儿已经满了十二,听她的意思是看上我们家的信儿了。恩……她是宗室之女,陈辨也是邯郸令,身份上倒也勉强配得上信儿,不如让信儿娶了她的小女,也好收一收他浑身的野性。
PS:此书的设定年代为公元前299年,此时正为周赧王十六年,赵武灵王二十七年年,秦昭襄王八年,楚怀王三十年,齐闵王二年,魏襄王十九年,韩襄王十二年,燕昭王十二年。
此时战国七雄的状况如下。
周室黯落,在强秦的咄咄逼人下尽丧其土;秦国历经了商鞅变法后来居上,经过秦惠文王二十七年的扩张,已隐隐成为天下霸主,但因为秦武王暴毙无后,秦国陷入内乱之中元气大伤。
齐国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宣王之后,大国之势十足却四面树敌;楚怀王被张仪所骗客死秦国,其子楚顷襄王即位,楚国在秦国的连番打击之下,其势大不如从前;燕国因为子之之乱几乎被齐亡国,即位的燕昭王得苏秦和乐毅二人,立志灭齐复仇。
反观三晋,魏国霸业已衰,国势江河日下。韩国也是守成之国,在秦国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不断损失土地。赵国经历了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变法后,军事实力迅速上升,在灭中山、三胡之后国势达到鼎盛,成为了三晋新的领袖。雄心勃勃的赵武灵王这年传位其子,自称赵主父,专心主持对外征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