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啊,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小翠一看到苏茗醒了,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忙双手合十,谢过天地。
“嗯?小翠,我头好疼啊,我昏睡了多久?”苏茗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小翠。
小翠想了想,说道:“大概有二十多天吧!”
“准确地说是二十六天零八个时辰。”这时候邓义也走了进来。
小翠白了邓义一眼,那意思是在说:“哼,就你晓得!”
苏茗见邓义来了,一边挣扎着要起来,一边嘴里却说道:“你的伤好了吗?”
“你别动,你别动,躺好了。”邓义劝说着,不然苏茗起来。
苏茗无奈之下,只能先躺好。邓义扯着被子角帮苏茗重新盖好。
“我这都是小伤,你可不太同,你知道吗?我受了你7天,你昏迷了七天。”邓义开始埋怨道。
“你等会儿,等会儿,不是说我躺了二十多天吗?怎么又七天?”苏茗听着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时辰对不上啊。
邓义继续说道:“你,你别着急啊,我不是还没说完嘛,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我守了你七天七夜,江宁城来了几个大夫,就是没有看出来如何医治。”
“那后来呢,是谁把我治好了呢?”
“你听我慢慢说,我看了《金石药典》上面记载了一下药方,所以江宁城外,有座山,名为安旗峰,我去采药,遇到了一位世外神医。”
“神医救得我?你神医人呢?”
“神医她,她……”邓义不知道该如何跟苏茗说起苏前辈的事儿,正犹豫着,所以说话也就磕巴。
还是小翠嘴快:“走了,去终南山了!”
苏茗十分惊讶,开始埋怨邓义:“你怎么不拦住啊,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人家呢!”
邓义见苏茗有些不高兴了,于是凑了过来哄着说道:“神医的事情,待我日后向你慢慢诉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终南山谢过恩人。”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苏茗的身体日渐康复。天气好的时候苏茗会起来稍微活动一下,有时候在花园里赏赏花,喝喝茶,看会书,累了就去茶行里转一圈儿,指点一下伙计们更好的干活儿。
可是苏茗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邓义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这一日苏茗在院子里喝着茉莉花茶,眼看着邓义从回廊里经过。
苏茗先是咳嗽了一声,邓义往苏茗这边看了一眼,扭头想要走,不料被苏茗叫住了。
“邓公子,这是干嘛去啊?这么晃着,见了我像是见了老虎一样,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不成?”苏茗只是在故意气他,见邓义老躲着他,想问个究竟。
小翠在苏茗旁边站着,手里端着个木盘,上面有新鲜的水果。听到苏茗这么一说,她倒是先笑出了声。
邓义低着头,一听被苏茗叫住名字,脸上显得特别的尴尬,心想:“今天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唉,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告诉苏茗真相了。”
邓义只好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
小翠这时候在苏茗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近几日邓公子特别神秘,跟随他的人好像都是朝廷的侍卫,都带着刀呢,咱们茶行外面也是有士兵看守,还日夜有人巡逻呢!”
苏茗一听以为邓义是犯了什么事儿,怕是连累她,所以总是在躲着她。
“邓义,你小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
邓义疑惑的四处张望着,说道:“呵呵,没有啊,我能犯什么事儿啊?”
“你没犯什么事儿,为什么你总躲着我,而且茶商外面怎么有那么多的官兵把守,还每天都有人巡夜,你倒是给解释解释啊。”苏茗指了指大门外。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
“好,你不说实话是吧,不说实话,就再也不要理我了,哼!”苏茗开始生气了,生气的是好多事情邓义开始瞒着她了。
邓义见纸包不住火了,耸了耸肩说道:“嗯,好吧,既然这样苏姑娘,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本是靖王的儿子,也就是世子,只因被人诬陷排挤,所以流落到了建安,无意中成了张魁家的仆人,我不想靠我爹,我只想靠自己找到真相。如今宁王被捉拿归案,我的冤屈得以洗清,可是我爹让我回靖王府,我不愿意离开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
苏茗目瞪口呆,大吃一惊,说道:“你,你居然是世子,那李老三,还有萧浩南,江云亭……”
“没错,他们都是来保护我的!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份,给你造成困扰。”邓义特别在乎苏茗,不停地解释着。
“那你跟我说,是谁救了我的命,神医是谁?为什么那天我醒来你不告诉我神医是谁?”苏茗觉得邓义不只是这一件事瞒着她。
邓义开始变得异常紧张,是他太在乎苏茗了,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也是我故意疏远你的最重要的理由,你先不要着急,我慢慢跟你说。”
“赶紧说,别废话!”苏茗被气得不行,拿起扇子,不停地扇着心中的怒火。
邓义一字一句地说道:“哪天救你的神医,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天煞门四大杀手之一南门修真的师姐,其实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她是你娘!”
“呵呵,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南门修真的师姐,我娘,我娘她早就不要我了!”说到这里苏茗竟然开始抽泣起来。
邓义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娘她也姓苏,她是通过你给我的玉佩,加上你右手臂上的胎记认出你了的。你更想不到,你义父其实就是你爹,当年他们一不留意发现了宁王的秘密,宁王为了灭口四处派杀手追杀你爹和你娘,无奈之下你爹丰天路落草为寇,其实他后来成了我爹靖王的人。而你娘则被迫离开了尚在襁褓中的你,隐姓埋名在江宁城北的安旗峰精研医术,这次就是你娘救了你,你身中剧毒,你娘以命换命,弥补她当年的过错,如今人在终南山,恐怕时日不多了。”
苏茗听完了邓义说的这些,眼睛不停地流着泪,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他说的是真的!茗儿,这些年苦了你了,都是爹的错,爹对不起你呀!”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衣衫褴褛地站在回廊。
“义父?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苏茗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