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别扭的。
一点儿一点儿多余的灵魂都不在身体里了吗?想来也只有像个男人一样才会受欢迎吧?
“你管她干嘛呢?”
我的鞋底有些开胶了,话说回来,我为什么总在意这些小事呢?
一个混沌的光阴交织的,或者畸形的存在才能美吧?
“我们走。”
已经走不动了吗?那就在这休息一下,我们有得是时间。
再也不能说出一些让人一眼就能看穿本质的话了吗?于是你才谎话连篇?到底什么是你心话?
一点儿一点儿多余的灵魂都不在身体里了吗?想来也只有当个杀手才能在生命中体现价值吧?
“你管她干嘛呢?”
我仅仅盯着前面的目标物不放,于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条凶狠的恶狗吗?到你这里怎么就不能讲讲道理?
我很想现在就休息一下,但是事情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因为我把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也做的有模有样,于是,你看了,我有些累。
房顶上有昨天晚上留下的西瓜,你把它拿下来然后吃了吧。
“真是太无聊了。”
“什么太无聊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撅着一个嘴,像是已经看透了死亡一样,是要死了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像是一点儿水滴掉落下来的韵味一样,我只是有些糊弄。
“你还真是也无奈。”
“你想和我做一个桥牌游戏吗?”
“嗯。”
不知道天上已经挂上了几个太阳和月亮,但我已经快风化成化石了,结果她还是一局也没赢我。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赢的,有什么意思吗?”
我的腿已经生满了蜘蛛网,有一个大的红肚皮的蜘蛛就在我的眼前来回逛游,它结丝在我20多年前烫的锡纸的头发里,我的大脑仿佛也布满了寄生虫和小蜘蛛们。
我看着她,看她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很难不让她注意到我眼前的蜘蛛,于是她更加兴高采烈。
这蜘蛛绝对不是她给送来的,因为她才是那个最大的母蜘蛛,我被她吐出来的丝紧紧地缠成一个海绵体,那种易受刺激的体质。
我看过小波老师写的书,自认为他如果写的有我写的一半好的话,也不至于太过招摇于市了,但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除了他的门牙比我大些,头发比我秃些,但以后我会努力的,但我有些不屑和他比,因为他写的太低级了,而我,我是高级的哺乳动物。
“你看过白银时代吗?”
“谁?什么?”
“一本破书。”
“书?破书有什么好看的?来,我们继续游戏。”
动物园里有大象和蚂蚁,也有人,那群人脑子里成天想着和大象亲嘴,而却对踩死的蚂蚁一声不吭,我很喜欢他们,尤其是动物园里的霸王龙,每次我都把自己的一条胳膊给它吃,它们这种动物比任何动物还要喜欢吃人的胳膊,而且我的胳膊上有许多丰硕的肌肉,我知道它们和人一样,都喜欢吃瘦肉。
我原本是打算下周末去动物园给霸王龙们喂胳膊的,但是我最近肩周炎犯了,连日常成桶的饮用水都无法自己更换了,我在四季都坚挺的仙人掌面前哭哭啼啼地祈祷,一定要在下周末之前好起来。
但是很遗憾,我每天都得找近五十个女人做生理方面的指导工作,于是我更加辛苦工作换来的却是更严重的病情,我没有多余的闲钱去找兽医看病,因为我高中没毕业,连驾驶证都没考下来。
你很难想象我,一个年近20岁的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连个房子都没有,连个小小的公司都没有,甚至年薪不到千万。我太难了,但说实话,把人生过成我这个份上了还得开开心心的每天做如此繁重地工作,真是太难受了。
我家里极力想送我去非洲淘金,这确实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等到我梦想成真的那一天我想把大家都安排在我的身边,苟富贵,莫相忘。
不谈这些已经有结论的人,就谈一谈我过去吧,我是怎么和她相遇的。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也不知道,于是我就见到一个女的就去问她?“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刚开始她们都把我当作是神经病,但后来我就开窍了,我每次都带着一把刀去,所以她们不得不开口夸我。但我很难接受别人夸我,我想让他们骂我,越难听越好,越变态越好,每次我都能兴奋到高潮迭起。
我是一个无比诚实、正直且善良的人,每次乘车我都给售票员跪下,然后我每次都能偷偷地上车。车上有很多人,那些人有的是蠢蛋和变态,也有不少人手里抱着宠物,那些坐着的人手里就从不拿宠物,而只有站着的人手里才拿着宠物,她们用宠物遮住自己的特定位置,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以防自己太舒服而叫声来。
这种场合我见多了,我一点儿也不怯场,我就和她们一起,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都这样,一晃眼的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我下车后有一个女生追了出来,就是她,她说我的手法让她着迷,她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博学多才、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她说她想和我在一起。
她脑门上长了一双眼睛,脸上也长了一双眼睛,她的双眼明亮而又柔情,她一张开嘴,上下两双直冒绿浆的锋利虎牙便映入眼帘,她的头发只有头顶部分的一小撮,说话时,她的声音富有张力而又清脆,她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人。
“你还差了点意思,你会玩桥牌游戏吗?”
“什么?我不知道。”
“就是输了的人不论如何都要听赢了的人一句话,而只有输了的人赢一局后游戏才能结束。”
“听上去很有风险啊!我不想玩。”
“那我们很遗憾,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我和你玩,和你玩还不行吗?”
原本以为我会摆烂到底,但我还是想每周末去动物园喂霸王龙吃食,于是我在风化的茧中虚妄的死去。
她,那个女人,她一定是从动物园中偷偷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