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那些蠢人,那些变态,那些活在梦里的人,我真心替他们感到开心,因为他们总是替我感到不快。
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有很多虚无缥缈的身影在电线杆下等红灯。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仿佛是上个世纪,仿佛我就从没出生过,这记忆仿佛也不是我的,而是来源于川流不息的街道,落日的晚霞,初生的朝阳。
他手指不停抖动已经又变黑的香烟,不耐烦地去看手中的表,一次又一次,这本是他与海莉约好的时间,他手捧着一大束玫瑰,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红绿灯。
一条街,古香古色的风味,在老城中,在这久违的故地,又一次惹得全城年轻男男女女的喜好。
我们就曾在那里,那个地方,充满了希望的古城,一切都沉寂在我们周围,唯有彼此眼中的自己。
总有些疯子要来做一伤己自尊的蠢事,而我们却是真正的彼此坦诚。她的秀发值得被风轻柔地抚摸,而我呼出气体的温度告诉我,你还活着。
在霄区,一条曾经都无数次安稳的路口,那是惨不忍睹的车祸,路面早已被整理了出来,但一些曾经的鲜活的生命已经永远地逝去。
他在10点,阳关最充裕的时间出现在这片被覆盖在阴影里的街道,他可能想到她会再一哪一种惊喜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可能把所谓的惊喜已经作了详细的安排,他可能答应过她不许在公开场合吸烟。
他们的身影就在那里,每个星期,每次都又新的想法和她去分享,分分秒秒的话语再也抵不上她的沉默不语。
没有,一刻也没有,再有不会出现同一片生活在天空中的鱼,我的烟已经只剩下烟蒂。
一首年代久远的乐曲把我带回曾经出生时的回忆,没有人,那里本就什么都没有,我不得不慢慢地长大,变老,然后死去,再多少年之后,我就像从未来过,也没遇到她。
她有一条任何雄性看了都会发狂的连衣裙,她给我看她在索马里遇到的海盗,她又是如此美的漫不经心,也许所有人都漫不经心的装点过自己,而若有她一丝一毫,她们,那些蠢人,拙略的模仿者,也不用再让人贻笑大方。
我不知道这条小巷里到底有多少人来过,因为我从未来过,每次我都和她一起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就连自己的皮夹克也已经淡淡泛黄,却舍不得再换一件新的。
家家都在准备晚饭,而我正好有一个已经再不能饥饿的胃,和一只再支撑不住的腿,我的心也没人说要还给我,但我知道世上所有疯子都像我这样蠢,于是我便安心下来。
在霄街,她的身体在担架上被抬走,像吟游诗人回了故乡。
21点,夜的美丽没有出现在我心里,我知道今天的月亮也有些累。我已经变得更愚蠢了,只求不要遭受再多的风雨。
又有一颗流星划落向着地球,原本的寂静,还是寂静。她的头像出现在银河系中,但实际上我们都是流星。
抬头望向自己,原来我也身居在星系里。
爷爷对我说,每一次星星的毁灭都是又一次重生,隔阂就在我的心中,只有世上所有的星星都在祈祷中坠落,被那些淳朴的放牛娃而不是房奴追赶过去,毁灭才能又一次轮回,就像是爷爷奶奶遇到了你。
何时何地都是甜,何时何地都是苦,何时与何地是我心中的枷锁,我每次向她神情脉脉,她都会孤立自己。
我依旧数落天上的名为月的唤醒,内心深处哭求,灵魂之中的渴求,其实我都没有,是在数落的时候以防自己太过痴心妄想,而像一个骗子一样,拿出一个全都是空的冰箱,我会冻出痔疮来。
没有人,自由但自由的行走在不自由着的地方,因为起因在我,一个痴心妄想的人类,我也忐忑不安,真是一等壮哉!真是了我荒诞一生!
本没有,只是有的也是假的,我是自欺欺人的行为,幸福,但我却不承认这一切,以为那些蠢人是疯子,但也是无可耐的虚伪,只是有些麻木了,零零碎碎的挂在天上飞散在斑斓的世界中。
一个人,远处的身影,河?她身边的不是河,而是灵魂,我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永远地永远地注视着她,再也不会有一点儿慰劳能就我这颗一颗已经腐败变质的心,也许一段时间就会生蛆,化成白色的波浪线,在希望中的落幕。
清凉的感觉,我告诉你死后的感觉,我对着空无的一片抽烟,再也没有限制,只是一厢情愿吗?我又吸了一口烟。
她也冷的苍白。
无力是当然的呀!就算是再给我一生我也不会珍惜,我是星空中的一片火海,已经葬身于辽阔的天空。
白色羊群在陷落在巨大陨石坑里,像是白鼠在我的实验室里,我们被捆绑在实验台上,冰冷刺骨的风从溺死者的鼻腔和眼睛里流淌,在深不见地井中,我孤独的被囚禁在那里。
一曲风釆来一曲,调子悠悠,幽幽在河之洲。
探首去望,我探首去望,有些轻盈的步调,那欢快的就是你,那明亮的就是你,那动人心魄的就是你。
在霄区,你其实并不在那里,是我苦苦地在十字路口的电线杆下等你,我以为你一定会来,结果你来了,我以为你一定不会来,结果你也没来。
那群人,那群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人,就让他们也在原地等候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灵魂经流过岁月蹉跎,在与死亡和遗忘斗争的过程中光荣,在白骨堆中散发他们与我们的血与热。
我其实,我其实,我其实没有来过,我不是一个在人间生活过的人,我是一颗遥远的寂静星河中的一颗星星,没有其他星星比我更卑微,比我更期待明天的太阳。
我们终究只有一束光,那光就在银河系,在我的身旁,她就是一束光。
我不断地去眺望,旧地等候着,远离自己,也无法再渴求那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