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赌坊坐落于商业发达的南市,南市各行各业都有,共有几千家铺子,珠宝店、书局、采购丝绸、茶叶等商品。重楼延阁,互相临映。商旅,珍奇山积。
三人进入南市,过往街道的人们,在繁华落尽的街市,挑选着自己心爱的物件。有些不务正业的人心满意足的评论过往的姑娘们。这是人们向往的生活,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此刻的三人直径右边一拐,直奔赌坊的铺子。走在赌坊的门口,却被门守挡住了去路。
门守点头哈腰地微笑道:“几位官差大哥,这还没开馆呢?若要玩,还是要再等些时间。”
江宁儿不悦道:“这有你什么事啊!我们来这又不是来玩的,我们是有事需要找你管事的,前面带路。”
门守尴尬不已,恭恭敬敬地道:“三位找管事的呀?您早说呀!三位里面请。”
三人来到二楼的房间,立刻闻到了那股书香笔墨气息,进了门后,转身轻轻地关上门,这才往内间走去。沿途所过,俱是四周挂满了笔墨字画,栩栩如生地墨宝。种类繁多,不单只有梁国的笔墨,还有大量从狄国收集而来的。
男孩从房间里的摆设里是否能理解。荷叶赌坊的东家是一个有着书生气的不法商人呢?一切还等遇见了本人,才能更清楚的认识。男孩也不知道这满屋子的墨宝,究竟只是为自己的身份做掩饰呢?就不得而知了。
内间是一个雅致的小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古色古香,周围亦是摆满了各类书籍。一位约莫四旬的男子正坐在一尊楠木书桌上,鼻翼两侧那两道深深凹陷下去的法令纹,使得他的面容透露一种冷肃严厉的神气。作为赌坊的东家,他一向不言苟笑。
“三位请坐。”男子站起来热情的招呼着。
“东家请。”
“不知道,三位找我等有何贵干,我等能办到的,一定照办。”东家那一双锐利的双眼,看起来就像一只觅食的秃鹫,令人望而生畏。
男孩揖了一礼,开口抱拳道:“我等追踪到一件案子,需要贵赌坊行一些方便,感激不尽。”
“三位这是要在我赌坊里抓人,这恐怕不合适宜吧!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赌坊还怎么去做生意?”东家明显的拒绝的男孩的提议。
男孩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了愁容。心中充满了羞涩,幽幽地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道:“东家,您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们会在不影响赌坊生意的前提下,迂回下才去做。东家大可放心。”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去做的,只要是动我的客人,都是不可行的。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东家依然坚决的拒绝了男孩的要求。
男孩静静地凝视着,见无法动摇东家的决定,依然选择了无情的拒绝。硬着头皮,微笑着道:“东家,请留步。据我所知,开赌坊。朝廷是不允许的,当然,我不知道东家是什么原因,开起了这赌坊。我可能对你的赌坊无可奈何,不过,我们却还是可以对你的赌客下手。我想东家可以理解的,这没有意见吧。”
东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少年,小小年纪就如此老成。依然不屑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主意。好,你说说你让我怎么配合你,又不影响赌坊的生意。”
男孩见东家心中动摇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嘴角泛红了微笑,揖了一礼,道:“东家,您客气了,在下亦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江宁儿的急性子,在当时说出了危险东家的话,江宁儿都为少年捏了一把汗,于是心中敬佩起来。看着男孩那小小的年纪,竟然真的不畏强权。据理力争而真心的佩服。
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感叹道:“公子,您快说,我们该怎么去做。”
男孩正色道“我们等到他们两人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让他们两人同时举债,那时候,我们在已追债的名义。同时在追问案子的线索。”
男孩静静的凝视着东家,微笑着道:“东家,你看如何,这样的话,就是你当面抓他们,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东家聆听着男孩的话语后,严谨的面容终于舒展开来,微笑着道:“如此甚好,既不得罪赌客,又能让你们达到目的。”
东家用手“啪啪啪”三声,扬声道:“唐忠、乔少府,进来说话!”
二人进了房间,见礼站定。
东家便望着二人,沉声道:“你们二人,今天开始听从这位公子吩咐。”
二人抱拳道:“东家放心,我们一定听候这位公子吩咐。”
江宁儿不甘示弱,自告奋勇地道:“公子,后面的事,您交给我们二人,我们一定配合好。”
男孩拒绝了江宁儿的建议,微笑着道:“江大哥的好意。在下心领神会,不过,这件事情过于重要。我想全程参与。”
江宁儿呵呵笑道:“公子不放心理解,毕竟时间很快过去了几天,眼看距离大人给的时间越来越近,案子也还没实际进展。”
马桥硬声道:“江宁儿,别不识好坏,公子是主要负责人,日后的案子需要靠公子的,公子当然需要全程参与。”
江宁儿嘻嘻笑道:“是啊!公子,你可要好好的用心,否则我们也不好去面见大人,你看,我们两人还要仗着你破案,好让我们在同僚哪里扬眉吐气了。”
男孩若有所思地道:“此案事在必为。”
江宁儿见男孩如此坚定的话,听得心惊肉跳,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男孩居然肯为了御香园的那瑶姐,故作迷阵,到底是为了什么。
房间里幽静异常,不过看到男孩手支桌沿,撑着脸腮正在思索着,那娴静的动作,却让江宁儿更加地敬佩。
江宁儿与众人退出了房间,让男孩一个人在房间里寂静的休息,嘱咐着众人非特殊情况,勿去打扰少年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