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怎么没有我啊?”旁边的某人吃醋小声道。
桑栗俏皮的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快速闭上,随后补充道:“嗯,秦掠每天也要开开心心的。”
然后她睁开了眼,这么大的蛋糕她了吹不完,不过也不用她吹。
秦掠在她旁边轻轻打了个响指,所有蜡烛就像被风吹灭了一样,他随后道:“哒,桑栗小朋友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幼稚鬼。”桑栗看向他,笑得很甜。
“嗯,我是桑栗小朋友家的幼稚鬼。”他捧着她的脸,眸眼暗沉,声音低哑好听,微微低头亲向她的唇瓣。
……
“秦掠这个狗东西果然趁我不在就不做人!”桑初初在天上看着这一幕,气呼呼道。
黑雾:……
人家小两口这样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不是来找师父吗?”黑雾缓缓道。
“哦对。”桑初初在桑栗身边才会像一个小女孩。
此时她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她希望不要在这里找到师父,可又期待她可以找到他。
终于她在天上云层的某处看到盘坐在云堆里的人,旁边不远处的月亮皎白透着圣洁,可是落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那么孤寂。
桑初初顿了顿,然后对小黑黑道:“他还是对我妈念念不忘。”
平淡陈述着一件事实。
此刻的她似乎有些过分的冷静。
黑雾看得有点不放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桑初初没有理他,直接走了过去。
明云易有所感,抬眸看向她,很远,可是作为天道,他一下子看清楚了来人是谁。
桑初初走近,他轻轻笑,声音依旧那么温和:“初初来了?”
可是却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慈爱。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云堆坐下,乖巧至极的问道:“师父在这里赏月吗?”
桑初初从来没有在明云易眼前崩过人设。
所以明云易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乖巧又上进的女孩。
“今天是初初妈妈的生日。”他望着月亮,清冷的眉目染上了温润。
“嗯,初初知道,初初给妈妈送了礼物了。”桑初初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状。
“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明云易微微笑。
“嗯。”桑初初想起麻麻脸上幸福的微笑,看来秦掠虽然不做人,但是对妈妈是极好的。
然后明云易不再说话。
风轻轻的卷过云堆,夜微微掀起了他的衣袂。
他似乎已经习惯穿着一身古代的白色长服,除了去修补时间偶尔换成那里的通用服装,一般在九天宫在一些平常的地方总是一身白色古装。
实在是寡淡又清冷不近人情。
“师父有喜欢的人嘛?”桑初初软软问道,似是不经意问出了口。
明云易微怔,随后恢复了温和的面容道:“有。”
桑初初虽然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可是他亲口承认她心里还是一阵不爽。
“现在还喜欢吗?”桑初初没有问是谁,只是状似好奇问道。
久久,周围一阵风声,也听不到他的一声回答,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喜欢。”这两个字似乎随风飘远,轻轻的却不入心上人的耳朵里,只揉碎在了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中。
“哦……”桑初初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他说出还喜欢的那一刻,桑初初心就冷了,暴虐杀戮在她的内心乱串。
其实堕凰也不好吧,总是让人控制不住那些杀戮的欲望。
她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心脏。
她一边在明云易身边当着小乖羊,却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在另一边世界肆意的释放自己的暴虐。
云锦接受她的暴虐毒打的次数最多了。
她不觉得自己是被暴虐的遗传控制,因为她本身也是一个坏得彻底的人,与沦落为畜生只差一条道德线吧。
这条道德线可能是母亲给的。
不然她连道德线都没有。
“师父,云锦毁了那个世界,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的。”桑初初委屈道,似乎有些怕他责罚,“我没有及时阻止……”
到后来越来越小声。
她发现每次抹黑云锦,她的暴虐总会莫名减少,就像现在,她的难受得暴虐凌乱的心脏突然没有那么难受了,虽然还是想杀人,想毁灭世界。
“没事。”他温柔不计较道。
桑初初却又难受了,她难受竟然是因为他不惩罚云锦。
两个人独坐在云堆好久好久。
直到这一晚上过去,明云易回去了。
两个人回到了九天宫殿。
明云易走进他的房间之前叫住了桑初初:“初初。”
“嗯?”桑初初疑惑回头。
“这个给你。”明云易递过来一块玉石,上面写着天道两个字。
桑初初愣了愣:“这是天道……”
“嗯,初初以后接管天道事务吧。”明云易温柔的对她笑道。
桑初初眼神复杂,之前她一直和云锦争着明云易继承人也就是天道继承人的位置,争得不可开交,也没有时间对师父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一想起来,似乎她要对师父做过分的事,都被云锦那家伙搅和了。
这里是天道的力量。
只有上一任的天道意志和玉石都交给了下一任,那么下一任就会成为新的天道。
“师父你还年轻。”桑初初抿了抿唇道,一时竟然有些觉得这块玉石烫手。
她是堕凰,生来本应该毁灭世界,哪来保护世界啊。
“师父闭关了。”明云易温和的笑着,一袭银发柔顺的披着,容颜清俊疏离。
“好。”桑初初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个好字。
那人也转过身不再回头,背影清绝,下一秒房门自动关上,隔绝了那道清越的背影。
桑初初在那里等了五百年,也许是占有欲作祟,她没有离开过九天宫,沉静冷漠的守在明云易房间门口外。
云锦也不知道去哪了,没有再回来过。
也许是被她伤得狠了,终于忍不住离开了。
她轻轻嘲讽一笑。
五百年后,她手里的玉石融入了她的手心。
她似嘲讽又似明了,她推开了门,门口的禁锢随着主人的消散而没有了。
她的目光落在冰床上干净一片,好像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可是守了五百年的桑初初知道。
他坐化了,连骨灰都没有给她留下。
这个时候她似乎变得更加冷静了。
“小黑黑,师父不在了。”桑初初淡淡的说出口,无悲无喜。
“节哀。”小黑黑。
………………………可爱的分割线……………
预告:准备大结局了。?(???)?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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