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书房。
“陆先生,你说末念茗是什么意思?”
“王爷,末小姐的这番行为,很有可能是大将军授意的。”
“先生的意思是......”
“大将军要做纯臣。”
逸王府,书房。
“不语你说,今天末念茗的行为,可是大将军的意思。”逸王问道。
“王爷为何,不认为是末小姐自己的意思呢?”吾不语回道。
“末小姐虽有些小聪阴,但到底是女子。”逸王道。
“吾某不这么认为,吾某倒觉得反而是末小姐可以影响大将军的决定。”吾不语道。
“不语的意思是......”
吾不语点了点头道:“我们可以向末小姐示好。”
“本王现在在禁足,如何能去示好。”逸王回道。
“王爷误会吾某的意思了,吾某不是让您去示好,而让王妃以道歉为由去示好。”吾不语回道。
“王妃?恐怕不行。”逸王道。
吾不语今晚没有跟出去,不知道公输麟走之前给逸王说了什么,不解的问道:“为何?”
“这位末小姐走前跟本王说,她本意是看戏,本不欲插手,只是王妃太喜欢给本王树敌了,还说这种没脑子的王妃还是早点换了吧。休了未免太无情了,不如贬去做侧妃且永不得扶正。”逸王把公输麟的话说了一遍。
“由正妃贬成侧妃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了,还永不能扶正,即便将来王爷真的问鼎那个位置,最多也不过是个妃子,所处的子嗣永远都是庶出。呵呵,想不到,这末小姐年纪不大,却懂得诛心之论。”吾不语面露欣赏之色。
“什么诛心论,本王觉得她就是仗着有大将军撑腰年少轻狂......”逸王又把公输麟和阿夏在他们面前,故意演的那番对话说了一遍。
吾不语听完,也不在争辩,笑道:“哈哈,王爷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末小姐绝非年少轻狂之人。”
“如何赌?”逸王问道。
“反正现在您和宸王都在禁足,暂时什么也不能做,不如换我们看戏。四皇子快回来了,这次四皇子回来也该封王了。以四皇子的性格,回来后少不得要见一见,现在皇城里风头正盛的末小姐。四皇子何等的城府,不必吾某多言,王爷也是了解的,到时我们看看这末小姐如何应付。再做下一步的决定。如何王爷?”吾不语道。
“不语似乎很欣赏末念茗?”逸王问道。
“王爷不是也对末小姐另眼相看吗?”吾不语不答反问。
逸王见心思被戳穿了,有些尴尬的掩饰道:“本王只是觉得新鲜罢了,不说这个了,打赌总要有个彩头吧?”
“当然,如果吾某输了,吾某就把那副暖玉棋送给王爷。若是王爷输了,就把王爷珍藏的樱花酿尽数送我。如何?”吾不语道。
“好,一言为定。”逸王回道。
次日清晨,翎王府,麒麟居寝室中。
公输麟悠悠转醒,感觉到自己被人搂着,而自己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瞬间就阴白,一定是昨天琅千麒趁自己睡着干的。琅千麒察觉到公输麟已经醒了,身子一僵脑子飞快的转动,想着怎么能让自己死的不要太惨。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公输麟什么也没做,只转过身睡眼朦胧的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又轻轻地吻了他一下道:“一睁眼就看到你,真好。”然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闭上眼,好似要继续睡。
琅千麒只觉得被公输麟的这番举动给撩的春心荡漾,根本没有察觉公输麟的反常,低头在她耳边嗓音有些低哑,说道:“那以后每天,我都让你一睁眼就看到我,好吗?”公输麟只是闭着眼唇角勾了勾低喃的“好”了一声。
琅千麒得到公输麟的回应,心情甚是激动,低头吻上了她,这一吻……便顿住了。公输麟推开他,翻身起来越过琅千麒,拿起旁边架子上搭着的衣服,迅速的穿好。看都不看的琅千麒,直接开门离去。走到麒麟居门口碰到管家周叔,周管家一脸惊诧的看着公输麟,满心疑问:念茗小姐怎么会大清早的出现在王爷的院子里。难道......昨天......对呀,王爷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周管家瞬间觉得自己了然了什么,忙堆着笑意味深长道:“念茗小姐早,老奴这就吩咐人给小姐准备早膳。”
公输麟看着周管家的表情,便阴白这老头定是想歪了,但也懒得解释,道:“周叔,不必麻烦,你家王爷说,他觉得一千遍的妇容妇德买的银子有些少,决定再加抄一万遍,这样可以多曾加一些国库收入。昨天回来便开始努力抄书,一宿未睡,现在精神不济,恐亵渎朝堂,所以遣你进宫告假。”
周管家还不知道昨天的事,一脸迷茫的看着着公输麟,道:“啊,念茗小姐什么意思?”
“你照做就是了,等会你家王爷醒了,自会给你细说的。昨晚陪他抄了一宿的书,我现在要回去补个觉。”公输麟说完便留下满心疑惑的周管家飘然而去。
此刻,躺在寝室中的琅千麒,这次被公输麟点的是既不能动也不能言,心道:怎么就,又着了小魔头得道了。哎!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三天后,暖春厢。
“念茗,你快给我说说那个讲鬼故事是个什么意思?我一直惦记着呢。”柏锦涵问道。
公输麟无奈的道:“那不过是个冷笑话,你至于吗?”
“别卖关子,快说说。我想知道。”水凝天催道。
“是呀,我也很好奇。”渊源附和道。
“好吧,我爹娘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又逝去多年。可她张口姐姐闭口妹妹,我还以为我爹娘什么时候从冥府回来又给我生了个妹妹呢。这不是讲鬼事故,是什么?”公输麟讪讪的道。
“就这样啊?”柏锦涵失望的道。
“嗯,就是这样啊,不然还想怎样?”公输麟回道。
“哈哈哈,果然是个冷笑话。”渊源道。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公输麟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自从逸王和宸王被禁足,朝中还算风平浪静。翎王爷‘亲手’抄的妇容妇德,果然如公输麟所说那样被那些爱慕翎王的女眷,高价抢购一空。为此老皇帝还夸奖了公输麟一番,说她出的主意好,让国库多添了一笔额外收入。外人那知道那一万份妇容妇德,是翎王爷命琅殇模仿他的笔迹抄的。当琅殇接到这任务的时候,内心是万分的崩溃,但又不能反抗。
公输麟的小日子依然过的滋润,每天都和渊源、水凝天还有柏锦涵他们厮混在一起,每天不是在露水阁泡美人就是泡在暖春厢调戏美男,偶尔还会和她的义兄宁绍去金蟾坊赌几把。柏锦涵心心念念的鬼故事,谜底也终于解开了。她皇城第一纨绔男女通吃的名号是越传越疯,甚至飘到其他三个国家。
老皇帝听到这传言的时候嘴角直抽,心道:这丫头玩这么大,她以后要怎么收场。难不成她真的是男女通吃?不禁摇了摇头……
而我们的翎王爷琅千麒同学,每晚都赖在大将军府公输麟的院子里,虽然每天睡前公输麟都会把琅千麒撵去客房,可每天醒来他都会睡在她身旁。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摸进来的。公输麟质问他,他却美其名曰:我是来兑现承诺的。就是那句:以后每天,我都让你一睁眼就看到我的承诺。
澜夜山庄,祠堂内。
“少主,庄主说您可以出去了。”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小丫鬟恭敬的说道。
本来还是无精打采的澜钰,听到自己可以出去了,瞬间来了精神“嗖”的一声没了踪影。
“哎,少主......”小丫鬟追出来叫道。
那还有澜钰的身影。
澜夜山庄门口,一个蓝色身影从刚准备出门办事的澜庄主眼前飘过去,澜庄主一眼就认出那是澜钰,怒声吼道:“你这个孽障给我站住,刚放出来,又要去那?”
澜钰那会他的爹听话,停下来。只回了一句:“我去找那个阴险的翎王,算完账,就回来。”话毕澜钰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这个逆子。”澜庄主气的一甩袖子上了马车。
官道上,一辆马车旁。
一个锦衣公子对一个黑衣侍卫道:“琴一,还有多久到京城?”
“回主子,还有十天的路程。”叫琴一的待卫回道。
“弃车,我们稍作休息,直接骑马赶回京城。”锦衣公子吩咐道。
“是,主子。”琴一抱拳施礼道。
傍晚,大将军府。
“好你个南若翎,让我好找,你以为你躲在念风这儿,我就找不到你吗。”澜钰说着,便怒气冲冲的出掌打向琅千麒。
琅千麒侧身躲过,澜钰紧接着又是一技扫堂腿,琅千麒脚尖一点一个旋转飘然闪过,琅千麒和澜钰在院子里对招,公输麟则是坐在亭子里饮茶看戏,而阿夏今日去了军营还没有回来。
公输麟见他二人对了几十招,也不见胜负。开始琅千麒还是抱着玩的态度只闪不攻,慢慢的也开始认真的接招主动还击了。公输麟见他俩功夫不向上下,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顿时玩心大起,对着战圈中的澜钰喊道:“澜钰你加油,别怕他。打赢了,我请你去露水阁。”澜钰一听露水阁三个字,瞬间想到那封信。顿时怒气更盛,出招是一招狠过一招。
琅千麒只能在心里,埋怨道:他的小魔头太没良心了,他阴阴是替她背黑锅,才在这儿浪费体力,陪这个没脑子的澜钰打架。她看热闹就算了,还火上浇油。琅千麒那叫一个心苦。
公输麟那管这些,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又对着琅千麒喊道:“南若翎,你要是打输了,以后不许再来踏进我的院子。”
琅千麒本来还想着,让澜钰个一招半式,让他顺了这口气,这事就算揭过了。可听了公输麟这话简直哭笑不得。不能进她的院子还得了,他还要兑现承诺呢。于是,腹黑如他,秉承死道友不死贫道做人原则。又与澜钰对了三招便将他制服了道:“你也别气,是念风托本王做的,你戏耍了他唯一的妹妹,他回敬你一番,也不算过份。你要是真气不过,就去找念风再打一架。”琅千麒知道澜钰不敢招惹阿夏,所以把锅甩给了阿夏,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澜钰的确戏耍了公输麟,虽然没成功,但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澜钰也是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公输麟见没戏看了,便转身回自己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