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棋出院了。
苏凌抱孩子回了香岩山别墅。
客厅里, 婆婆荣思秋从精致的包装盒里拿出一套套漂亮可爱的男童装,摆满了沙发。这些都是最新定制的衣服,从内衣到外衣, 从帽子到袜子, 无一不昂贵。
得知小方棋是她的曾孙后, 荣思秋为了弥补二十多年的遗憾,花着心思给孩子买东西。
除了衣服, 客厅里还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书本、小型乐器等, 都快把商店都给搬空了。
苏凌拿起一件外套,在小方棋的身上比了比。
“棋宝贝喜欢吗?”
“喜欢。”小方棋怀里抱着一只毛绒小熊, 乖巧地回答。
狸花猫轻盈地跳到沙发上,慢慢地接近小方棋, 小方棋既好奇又害怕,不敢动弹。
苏凌手一捞, 把lion抱到自己的膝盖上,挠挠它的下巴, 狸花猫发出舒服的声音,仰躺下来, 露出白嫩的肚皮。
“它是lion, 喜欢我们这样挠它。”
小方棋被小猫的萌态吸引了, 尝试地伸出右手, 轻轻地摸它的肚子。
“喵~~”狸花猫撒娇般地叫着。
小方棋胆子壮大一些, 再次摸摸狸花猫软乎乎的肚子,狸花猫倏地转身,他吓得缩回手,把小熊玩具挡在前面。
苏凌笑着把lion放到地上,驱赶它:“去, 找king玩。”
狸花猫甩甩尾巴,“喵喵”地叫了几声,似乎在埋怨主人“喜新厌旧”,有了新弟弟就不喜欢它了。
荣思秋一边叠衣服一边说道:“小方棋喜欢的话,明天太奶奶去宠物店给你买只布偶猫玩。”
小方棋听到“布偶猫”,脸色煞白,缩成一团:“不要……不要布偶猫……”
荣思秋一愣,放下衣服上前抱住他。“怎么了?不怕不怕,太奶奶不买布偶猫了。”
苏凌心疼地摸摸小方棋的头,对荣思秋道:“那个养母家里养了一只布偶猫。”
他简单地把张曼因为猫而虐待小方棋的事说给婆婆听,婆婆听完,眼睛湿润的抱着小孙孙。
“太奶奶错了,太奶奶不该提布偶猫。咱不买了,不买了!”
小方棋感受到来自亲人的疼爱,眼泪像珍珠般滚落,控制不住地诉说委屈。
“呜呜……太奶奶……她……她把妈妈买给我的衣服都抢走了……呜呜呜呜……还有我爸爸买给我的玩具……”
荣思秋被他哭得心都碎了,不断地轻抚孩子的背。“乖乖,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我没有碰猫猫……猫猫自己病了……她就打我,用针扎我,哇呜呜……”
荣思秋的眼泪跟着流了下来,祖孙俩抱一起哭,哭得好不伤心。
苏凌鼻子发酸,偷偷地抹眼睛。
何姨在厨房里做午餐,听到客厅的哭声,关了火,急匆匆地出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
苏凌稳定情绪,安慰婆婆。“妈,哭多了伤身。”
“是啊,老夫人,孩子刚出院,得多加休养。”何姨在一旁劝说。
荣思秋用手绢擦了擦泪水,更咽:“一想到孩子受了那么多苦,我心里就如刀割。”
如果当初她多关注关注大儿子的女朋友,一切是否就不一样了?
苦了那个孩子。
苏凌道:“妈,以后会越来越好。”
荣思秋长叹,摸摸小方棋,发现他竟然趴在自己怀里哭睡着了。
苏凌上前,抱起孩子。“我带他去楼上睡。”
荣思秋一脸不舍。“要不……还是让孩子跟我回去?”
苏凌亲亲小方棋胖乎乎的嫩脸蛋儿。“孩子晚上睡觉离不开我。”
“……行吧。”荣思秋不再坚持。
苏凌抱孩子去楼上卧室,帮他脱了鞋子衣服,只穿一件小t恤和小裤裤,躺在柔软的床上。
这段时间他在医院陪孩子,一个多月没和蔺封亲热了。前天他把哄孩子睡了,托婆婆照看一晚,之后回别墅睡,哪知和蔺封还未进入主题,婆婆打电话过来,说孩子醒来找不到他,哭得伤心。
好事被打断,两人一脸菜色,他简单地收拾一下,匆忙地赶去医院。
要不是孩子睡觉离不开他,婆婆还真不同意让他和蔺封带孩子。
下午,荣思秋回去了,走之前拉着苏凌的手,嘱咐了一堆话,苏凌不住点头,向她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小方棋,她才依依不舍地坐车走了。
送走婆婆,苏凌松了口气。回客厅,陪.睡醒的小方棋吃饭。
晚上,蔺封下班回家,换了居家服,和小方棋坐客厅的桌子前,教他下国际象棋。
小家伙似乎学过,一点即通。
苏凌端着削好的苹果坐在旁边,好奇地问:“棋宝贝会下吗?”
“嗯,幼儿园的白老师有教我们下棋。”小方棋说。
幼儿园?
对哦!
五岁的小朋友,应该上幼儿园了!
原本小方棋上的是柳仙镇一个相当好的私立幼儿园,被张曼收养后给退了。
苏凌捏捏眉心。
一想到张曼的事,他的怒火就噌噌噌地涨。
小方棋的伤势鉴定书出来了,后续如何,就看蔺氏集团的律师了。
话说回来,今年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官司接踵而来,白温西指使的绑架事件还没出判决结果,养母虐童案又进入了诉讼程序。
“等棋宝贝伤好了去幼儿园,好不好?”苏凌摸摸孩子头上的小呆毛。
“好!”小方棋应得响亮。
蔺封放下一颗棋子,问:“你打算让他上哪里的幼儿园?”
“啊?”苏凌愣怔。他小时候上的是s市最好的私立幼儿园,小方棋肯定也上最好的幼儿园,但是过几天,他和蔺封得回石溪村,小方棋离不开他,哪能让他一个人在s市上幼儿园?
石溪村里没有幼儿园,柳仙镇上有,小方棋原先的幼儿园勉强可以,但路途太远,每天接送孩子要两三个小时,太耗精力了。
见苏凌一脸为难,蔺封提议:“给村里捐个幼儿园。”
苏凌眨眨眼。
对哦!
他可以花钱给石溪村建个漂亮的现代化幼儿园,高薪聘请优秀幼师,只要是村里的孩子,都可以免费上。
“不如直接捐学校吧!”苏凌道。
他去过石溪村的小学,条件差,老师一般,学生没上进心,能考上初中的孩子凤毛麟角,既然要建幼儿园,不如重建小学,增加幼儿园分部。
“嗯,你定。”蔺封捏着国王的棋道,“钱不够尽管向我要。”
“够!够!”苏凌道。前不久蔺封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是公司给他的分红,零多得他都数不过来。
晚饭后,蔺封抱着小方棋,苏凌牵着king,一起在社区里溜达。
华爷爷遇上他们仨,惊奇地打量蔺封怀里的孩子。“你们什么时候生了娃?”
苏凌窘道:“不是……我们生的。”
小方棋被陌生人盯着瞧,害怕地缩在小爸爸的怀里。
蔺封轻拍他的背,淡定地道:“是我大哥的孙子。”
华爷爷更惊讶了。如果他没记错,蔺封的大哥早在二十七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有孙子?
苏凌便把事情缘由一五一十地说给华爷爷听,华爷爷听后,满脸唏嘘。
“竟然是这样。”他捋着胡子,慈祥地望着小方棋,“这孩子天庭饱满,是个有福气的娃。”
“汪汪~”小泰迪似乎赞同主人的话,附和地叫了两声。
“汪汪汪——”king不甘示弱地叫,吓得小泰迪往华爷爷的脚后躲。
华爷爷乐呵呵地打量精神抖擞的土狗,问苏凌:“这是你从乡下带来的?”
“是。”苏凌对king下令,“坐下。”
king听话地坐下,吐着舌头,摇晃尾巴。
华爷爷诧异。“很聪明啊!绝育了吗?”
“没呢,下个月去做。”苏凌道。下个月king满六个月,迎来第一次发情时,绝育手术便可安排上了。
“汪汪~”king丝毫不知自己的蛋蛋即将离它而去,兴致勃勃地盯着人家小泰迪。
溜完狗回家,苏凌陪小方棋坐客厅的地毯上玩火车,蔺封在沙发上看书。
晚上七八点,蔺封给小方棋洗完澡,用浴巾包着放床上。
小方棋舒服地在被子上翻身,浴巾一开,露出光.溜溜的小身子。
“别动,小心压到左手。”苏凌用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看到他背上的细疤,忍不住摸了一把。
“痒——”小方棋咯咯地笑。
苏凌擦干他的头发,拿了小内裤和宽松的t恤给他穿上。
“该睡觉了。”
“大哥哥,讲故事。”
苏凌将他塞进蚕丝被里,调暗房间的灯,温柔地说三只小猪的故事。
小方棋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过了十分钟,已经睡熟了。
苏凌怜爱地亲亲他的额头,给他拉好被子。
浴室里还有水声,是蔺封在洗澡。
他下床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地拧开把手,推门而入,男人健壮的身材赫然入目,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蔺封背对门站在淋浴花洒下,微仰头,任温水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苏凌的视线从上往下移,更加的口干舌燥。
他关门上锁,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加入淋浴的行列。
首先,一把抱住自家男人。
背后贴了个火.热的胸.膛,蔺封洗头发的动作一顿,抹掉脸上的水珠,转身回抱苏凌。
“孩子睡了?”他低沉地问。
“嗯,睡了。”苏凌亲他的唇,桃花眼水光涟滟,“时间紧迫,快点搞。”
蔺封:……
“干嘛这么看我?”苏凌鼓起腮帮子。他也很无奈,好不好?带娃的日子不容易,晚上两人中间躺个孩,啥都别想做。
今天难得孩子先睡了,不得抓紧时间?
蔺封眸色微沉,倏地将青年压.在浴室的墙上,凶.猛地封住他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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