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公子轻笑一声,“此乃上古秘方,古籍有铭,人骨入画,能使画显现人气,画中人活灵活现。
而我发现,如果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以她们的骨头磨成粉,再配以香料,混在那上好的墨里,也只有我,能将他们永远保存在自己最美的时候!”
“荒谬!你为一己私心,杀了那么多女子,你竟然还舔着脸说是为她们好!”钟鱼气愤不已,猛地站起身拍了桌子。
竹公子不以为然,还将烫好的茶盏推了过来,“你何必如此生气,女子生气就不美了,快坐下喝口茶,散散火气。”
钟鱼警惕的看着他推来的茶盏,“我不喝,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药!”
钟鱼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出不对劲,这人怎么如此胆大,竟将他的作案手法和盘托出,丝毫不怕她回去告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让自己回去!
“你……”话还未说完,她的身子却晃了一下,钟鱼用手拄着桌子,眼前的人影开始重叠,最后渐渐模糊,只剩下他那惨白的脸上如血般艳红的嘴唇。
“你很聪明,只可惜还是不够谨慎……”
大理寺,
虞倩倩从外面带回了一具尸体,薛棠看见后,眉头都拧成了结,
“抱歉,我赶到的时候,这个徐彦君已经服毒自尽了,这些是从他怀里搜出来的。”
虞倩倩从怀里掏出一叠有些年头的纸张,上面都是一些画,还有枫林醉的底稿。
薛棠捏了捏眉心,“他不是自尽,是他杀,他根本不是徐彦君!”
虞倩倩一惊,“怎么会!我今日见到的人就是他,他一见到我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怎么会不是他!”
“徐彦君是个画手,而这个男人的手指根本没有握笔的茧子,反而还有些粗糙,而虎口处也有一些磨痕,想必是常年干粗活导致的。
而且你说他是自尽,可是你看他的衣襟处,全是水渍,分明是强灌进去的。
钟鱼呢,她是仵作,只有她知道这个人是死后灌进去的还是生前就被人灌进毒药了?”
薛棠四下找寻了一番,未见其人,“钟鱼呢?还没回来?”
虞倩倩摇摇头,表示不知。而这时,林鹤川匆匆跑来,喊道,“这次你铁定要请我吃饭了!”
“你上次让我查燕家的那块墨,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线索,那块金丝盘墨本来是皇家贡品。
但因新皇不喜这个味道,所以就不再供奉宫中,流传到了民间,却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价格十分高昂,近半年来就只卖出去两块,其中一块就是那个死掉的王英儿买的,另一块就是……”
薛棠打断他说道,“是竹公子!”
“你都知道了啊!”
“猜到了!”
而这时,院外传来了争吵的声音,捕快来报,说有一位卖桂花酥的老者非要见他们薛大人。
说有一位女子给了他两块银锭子买了二斤桂花酥,让他亲手交给姓薛的大人,还让他带话说,她跟竹公子去吃茶,一炷香便回。
薛棠脸色骤变,“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