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叫什么,流……”说书人挠着头,绞尽脑汁回忆着五年前的事情。
“流墨。”胡尔回头对上说书人的视线。
“对对对,就是他!”
“洛寻曾在这女子醉酒时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所以眼下想打听出残月的消息,这女子是绝佳的突破点。”胡尔准备上楼休息,只是刚抬起的脚步突然停住,他转身看着说书人,眼里有着惊人的冷意,“此事不可外传。”
说书人吓得连忙点头。
胡尔回到客房时,发现房中坐着个男子,那男子一边眉毛上挂着刀疤,整个人也看起来十分阴翳。
“萧亦?你怎在这?”胡渣大叔连忙关门。
“洛寻那小子什么时候易的容?”萧亦一步步紧逼胡尔,许是太生气,他的面目有些狰狞。
“几,几年前。”胡尔声音有些虚,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是知道,萧亦身上的伤是流墨留下的,眼下洛寻的样子,肯定会刺激到萧亦。
“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你知道他现在什么模样吗?那张脸!”萧亦指着窗外又指了指自己眉毛上的刀疤,声音气得发颤,“就是那张脸!把老子弄成这副模样!他究竟要干什么!”
“那女子认识流墨,洛寻觉着她认识残月的概率很大,想借她探出残月的消息来,所以,所以易容成了流墨的样子。”胡尔解释到后面,也自知理亏。
“可是流墨已经死了!”萧亦说完,踉跄退了好几步,连带着眼神也有些恍惚,他似是自言自语般:“他死了,我们都会死的,都会死的。”
“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你退隐了那么久,怎又出来了?”胡尔看着萧亦,心下有些不安。
“死了,都死了。”萧亦声音止不住哆嗦着,他颤颤巍巍跌坐在地上,似是无尽的黑暗正吞噬着他,“他们都死了!所有当初追杀残月的人,都死了!只剩都城了!只剩都城了!”
“!!!”胡尔瞪大着双眼,随后背后发凉,“不可能!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我下山去拜访老友,发现不少老友都惨死家中,于是我去查,死的全是当初那场追杀里的人!所以我逃出来了。”萧亦慌忙拿着剑爬起来,对着胡渣大叔道:“只剩都城了!我们得赶去都城,凶手一定会去都城的!”
“都城?那女子和洛寻就是往都城方向去的!”胡尔骇然,顿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和萧亦往都城方向赶去。
“如果是残月,我们会得到消息的才对。如果不是残月,会是谁和我们在作对?”胡尔百思不得其解。
却说另一边,天黑之际,洛寻和女子果然赶到了都城。
在一家客栈洗漱一番后,女子站在洛寻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眼里带着一丝期待询问道:“逛逛?”
洛寻看着一袭红色长纱裙的女子,一时愣在原地。印象中,他的师傅一直都是素白纱衣,不爱打扮。为何今日如此盛装?而那平日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竟也有了零星的璀璨,是他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