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看着时钟,听着声音,感觉时间莫名的就慢了一样,好几次我都怀疑这钟是不是坏了。
不过终于还是等到了这天,按之前同事讲贺春华今天上班了,也挺好,刚好是周日,不用请假。
贺春华应该会知道姚瑶的情况,最起码档案上能找到个地址。这也是最后的希望,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其实早就有想去的念头了,但碍于她的思想不纯,不想跟她有过多交集,还有就是答应还她钱的,没钱就更不好意思过去了。
还好这次我把那理财产品全兑了出来,多少还是有点本的,也算是找了个理由去见她。
站到曾经的公司楼下,想起辞职时姚瑶送我到楼下的情景,一幕幕是那么的清晰。
进大厅,前台的美女竟然换了人,保安大哥也变了模样,身材魁梧如木桩一般,他立马拦在了我的面前,我绕道他也移步挡着我。
真是挺敬业,我拿出贺春华给的名片,我说是贺总约我过来的,今早出发我已料到会有这个情况。
他接过名片一瞧,顿时肃然起敬,立马毕恭毕敬地站直身,很是客气道:“先生,新年好!今天是我们第一天上班,贺总现在开会,要不您先坐等一会?”
“我去她办公室等。”我昂首挺胸牛气道,接着走出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感觉都能横扫千军万马。都怪他把我捧得不牛气十足此时都对不起他对我恭敬的态度,而且我也要弄点气场压压惊。
奇怪,竟然让我上去了,还帮我按了电梯,上班那会可从没有享受这样的待遇。
来到贺春华办公室前我遇到了之前的组长,他见我也吃了一惊,不过还是那样的客气,他很好奇地问:“你怎么能进来的?”
我拿出了那个名片。
他说:“看来贺总对你很照顾,这样的通行证一般她不会轻易发的。”
“近期有见姚瑶来吗?”我忙问。
他摇摇头:“至从你离开后,她好像也就离职了,没见到过。”
我心忐忑。
等到快中午,贺春华终于回来了,她拿着文件,眉头紧锁,貌似还沉思在会议中。
她见我后愣了下,但她迅速舒展开来的眉头似乎也在告诉我,我的到来也是她的所料。
一个久战沙场的女人,涉世太深,城府不浅,不好看出她的心思。
我忙微笑着感谢道:“贺总,您好!我是来还您钱的!”说着我把刚凑齐的钱递给她。本想还多点的,可这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貌似这钱很出乎她的意料,或她早已记不得借钱给我看病了,所以她一脸茫然。
我忙说:“谢谢您上次借钱给我治病。”
她冁然而笑:“这钱不用还的,公司员工生病我都会去看望的。”话毕让我赶紧把钱收起来,接着喊我到她办公室坐,并倒了杯水我。
走进她的办公室,视野一下子就宽阔了,落地窗让光肆无忌惮地跑了进来,并无恐地在各个角落放肆地溜达,让办公室变得格外的明亮。
透过落地窗能清晰地看到脚下清澈的湖水,和湖面上的一切,一眼望去感觉自己就是那上苍的神佛,看着脚下芸芸众生。
阳光洒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使其闪闪发光,映着墙壁上挂着的清明上河图,使其栩栩如生,站在图前,有种身临其境的穿越感。
姚瑶讲的那幅价值百万的清明上河图估计就是这幅了,虽然是赝品,但也一样赝得很有造诣,听说是乾隆年间有名的画师临摹的。
姚瑶说一直想看,可惜没能有机会欣赏,自己却有幸欣赏了一回,好不应该。
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樽昂首阔步勇往直前的牛,气势很凶猛,活灵活现,感觉一不留神就会撞过来。就我刚被那保安大哥抬起的气势,在它面前是早已荡然无存,毕竟我那是虚张声势。
我的防备心顿时就强烈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防这头牛。
贺春华硬是没肯收那钱,可我还是把钱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别说自己那时已经离职,就是没离职,不是工伤,那哪能看病花她的钱,再说她曾心怀不轨,说不定还另有所图?
贺春华很是关心起我来,问了工作,又谈我父母,可她此时的关心对我而言就是触碰底线,或许是我本能得太过于自我保护了吧,对她的话总是很防备,而一旦防备多了就会心生厌恶。
所以没等她唠叨寒暄几句,我并转移话题开门见山道:“贺总,能否麻烦您帮我找下姚瑶的简历,只要她家的电话或地址。”
强势的女人见我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立马锁了锁,看得出很少有人这样对她。她先是愣了下,接着并问道:“姚瑶是谁?”
我忙答:“曾经是这的女员工。”
她很疑惑道:“有这人吗?我怎么没听说。”
“肯定有的。”
“那找她有事吗?”
“我伤害了她,想好好跟她道个歉。”我说。
“怎么伤害了?”
我没回答。这不应该是她关心的,没必要和她讲的太多。
她又问:“她是你女朋友?”
我点了头。
“那你真心的喜欢她吗?”
感觉她的问题超越了她的身份所为,但我还是配合她点头表示了肯定。
她顿时调侃道:“是真的真心喜欢她吗?”
我再次点头肯定。
“那哪有不知道女朋友家里情况与住址的?”
我惭愧的没能说出话。
“她父母情况知道吗?”
我伤心欲哭的摇摇头,并很是惭愧道:“让贺总操心了。”
“我操什么心,就是跟你核实下你和她的关系,要她的信息有啥用?否则乱透露别人信息是犯法的。”
我恳求道:“就有劳贺总了。”
“铁打的营,流水的兵,从这出去的员工多着呢。”
“正因为此,所以才麻烦贺总您的。”我不断恳求的语气
“你要我犯法?”此时她蹙着眉,看着我等待答案,似乎她很不情愿。
她的话一下子把我说懵了,很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眼神,我不敢对视,杀气很浓,如那头时刻想要向我奔来的牛,看它那尖尖的角,只要被撞上定头破血流,甚至是碎尸万段。
我的眼神立马被杀的左右漂移忽闪。
她继续说:“这关系到个人的隐私,恐怕不行。”
本以为希望很大,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若贺总不方便就不麻烦了。”接着我撑起颓废的身体搭着沮丧的脸起身准备告别。
贺春华见状,忙道:“难得来一次,中午一起吃个饭。”接着舒展开她那眉头,挤出一些笑容道,“别忘了,我们还是忘年交呢。”
那邀请那微笑我感觉太虚伪,心忖:势力的老女人,谁和你忘年交,诡计多端,这点忙都不帮。“感谢贺总的心意,就不打扰了。”说着我的右脚已经跨出了门。
当双脚都跨出门,我就把她的名片给摔了,说好有需要就来找她的,结果这点小事都不帮。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沮丧地往外走去,不甘心却也没有了办法。
贺春华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姚瑶的男朋友呢,连她最基本的信息我都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