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建国五十周年,每一个公民都会有诸多的话说。爱得太深太多,却不知从哪儿说。我只能从自身的经历与变化,表达我万分的感激和感慨于一二。
我出生于沂蒙山区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问起我的生日,庄上的老人们差不多就会这么说,那孩子是最后一次跑反回来的时候生的,跟老高家的那个安稳同岁的呢,那就是四七年冬天定了;那时候就盼着什么时候别跑反了,能过上个安稳日子就好了,所以老高家的孩子出生之后就叫安稳。
共和国成立了,人们对新社会的第一感受便是从此不再跑反了,过上安稳日子了。在我刚记事儿的那几年里,每年过春节,庄上一个重要的活动就是请烈军属。家家都将做得最好的菜端到队部请他们品尝。人们说,如今都过上安稳日子了,还不该请他们吃得好一点吗?没有人家的孩子保家卫国,哪有咱的好日子过?
我整个少年时期经历了从初级社到高级社再到人民公社这样一个过程。印象里面公社化之前的日子还是可以的,农业丰收,社会安定,人际关系融洽,每年的冬天也都要办宣传队,歌颂共产党,歌颂毛**,歌唱社会主义新面貌。公社化之后至六十年代初闹自然灾害的那几年,确实就是吃糠咽菜的。但就在那样困难的时期,也没妨碍我这样的农村孩子上学,我是靠着助学金读到高中毕业的。整个“文革”之前,我是我们村唯一的高中生。
一九六六年高中毕业,本来是要被保送到机要院校的,“文革”一搞泡汤了。曾有过怨气。但待我后来参了军,提了干,搞起了我所喜爱的文字工作,又非常的庆幸与欣慰。我说过,像我这样来自沂蒙山又经过部队锻炼和培养的人,当我们谈起党、祖国和革命这样的字眼的时候,总是虔诚的。我将我的每一点进步都看成是党的关怀,将我生活中一切的变化、实惠与幸福,都看成是祖国大家庭的温暖。我甚至将用上了电脑这件事,都归功于社会主义的好,我曾写过这样的试笔诗:社会主义好,用上一电脑,祖祖辈辈没用过,到我这儿用上了。更甭说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还能当作家了。
我与祖国同成长,我与祖国共荣辱。祖国五十了,我也年过半百了;祖国的地位高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
有时会有委屈,但我从不将委屈的原因与党和祖国联系在一起。
有时会有不快,但我从不将贪污腐化、以权谋私、消极怠工、缺德少才与我们的党联系在一起;有人将自己的腐败与无能加在党身上,我不悦。作为一个有三十年党龄的我,从没发现我们党的任何文件上有“可以腐败”这样的字眼,恰恰相反,党从来就教导我们要艰苦奋斗,要廉政,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反腐败,同一切的邪恶作斗争,也还得靠我们的党组织。
我们唱起《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是真诚的;我们唱起“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是由衷的;最近我还比较喜欢唱“我们唱着东方红,翻身作主站起来;我们唱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
我没出过国,我认为全世界最美丽、最伟大的国家还是我们的祖国。有些地方还不富裕,但并不妨碍它美;由我们自己亲手建设起来的家园是最美的。所谓落叶归根,并不是到最富裕的地方去归。更甭说还有那么深厚的历史和文化资源了。
……爱得太深太多,却不知从哪儿说。祖国五十年大庆,还得首先珍惜社会之安定,就像五十年前我们特别庆幸从此不再跑反了过上了安稳日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