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言感到非常的无奈,但此时又不能刺激她,怕她又想不开。
“安然,人的一生,不是只有爱情,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爱情不会是生活的全部,更不会成为一个人的全部,总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
“爱情之外,我们同时拥有亲情,友情,即使没了爱情也有着许多在意的人和事,我们也都要继续生活,为家人为朋友,这些存在同样很重要,更为了自己。”
时晚晚来到这个楼层,路过一件件病房,最终停在了安然所在的病房门口。
安然听不进去厉司言的话语,用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厉司言:“我把爱情当做我的全部,我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对生活的动力,没有了念想,没有了期待。”
“司言,你忘了吗?我们曾许下的地老天荒,还有卿卿我我的海誓山盟,这些记忆中的岁月是那么美好。”
“嫂子,你在病房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去?”顾清九疑惑的问道。
时晚晚侧身看向顾清九,又回头看向病房内的两人。
病房内的厉司言和安然听见声响也往门外看去,只见时晚晚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时晚晚跟厉司言四目相对,厉司言小心的把安然的手给挪开,转过头时晚晚以不在病房门口了。
时晚晚慢慢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顾清九跟在身边:“嫂子,我看你面色有点不太好,要不要找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时晚晚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不用了。”
此时的时晚晚只想离开这层病房,肚子痛,很难受,但比不上心里的痛,眼睛也很痛。
厉司言追了出来抓住时晚晚的手臂:“晚晚,你怎么来了?”
时晚晚淡淡的说道:“刚好就走到这里来了,我先走了。”
厉司言这才发现时晚晚的脸色很苍白,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唇色也毫无血色,脸上还冒着汗,头发有些湿漉的贴在脸上,可是这凉意的秋季怎么会冒汗呢?
“晚晚,你来医院时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
时晚晚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挣脱开厉司言抓住自己的手,只想继续往楼梯口走去。
厉司言本想继续跟着去,只听见病房内传来安然的一声尖叫。
厉司言看了看时晚晚离去的背影,嘱托身边的顾清九:“清久,你帮我跟着你嫂子,我还是得看一下安然,等会我就来。”
时晚晚走到楼梯口喘着气,她实在是痛的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
天旋地转般的炫目瞬间涌上了时晚晚的脑海中,她仿佛置身于云海的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也如同面条一般的瘫软,思维就像是漆黑夜里的一潭死水,停滞的不起半点波澜,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如同一桩朽木,就这般倒了下去。
顾清九刚好接住时晚晚倒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