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遇月
舒月洗完澡, 水氣蒸騰的她身上本來就餘熱未散,所以一洗完從浴室裏出來,她心思也一直落在沈遇和手裏舉着的那根要她心心念念好半天意圖用來給自己降溫舒緩的雪糕上。
理直氣壯指揮沈遇和幫自己舉着雪糕, 他便就幹脆坐下來甘心當個拿舉神器。
因為他人坐着, 舒月被沈遇和勁瘦的兩條腿順勢圈在之間。浴袍不比長褲,他這樣用兩腿圈住舒月的姿态要他浴袍的兩片下擺逐漸垂下,直到順着腿面散開。
隔着薄薄的一層真絲睡裙,舒月能感覺到自己與沈遇和接觸到的腿側皮膚也開始熱起來了。自然而然想脫離熱源, 她下意識地動動腿, 想躲開同他貼合住的皮膚, 可沈遇和偏就一直箍住她不讓動,舒月有心無力,根本就挪不開。
她此刻心思更多放在他手裏舉着的雪糕上面,沈遇和不讓她動便就算了。
熱意習慣之後,舒月也不管了, 繼續抓着他的手腕低頭咬一口雪糕,一時間滿口都是冰冰涼涼的舒服感覺。
看到雪糕水滴下來的那一瞬, 千鈞一發之際, 舒月根本來不及想其他,所以才下意識地伸舌頭阻止了。
她真的沒有想要故意撩撥沈遇和的意思,但此刻聽到他明顯變調的聲音, 擡手懲罰性質地捏住她的耳垂,沉聲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那一刻, 舒月一下慌神了。
太熟悉他此刻明顯情/動的聲音了,語速放慢, 尾調下沉,微微夾雜着沙啞音。舒月哪怕剛才不知道, 現在也慢半拍知道了。
只是舒月竟不知道,她不過是舔了一口雪糕的這個動作,很正常的阻止雪糕水滾滑到自己手上而已,怎麽就叫他一下心猿意馬了?
“滴下來了……”舒月嘴裏的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嘟囔着跟他解釋,“這個雪糕不好,太容易化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捏她耳垂的那只手滑下,改為虛虛扶着舒月的細腰,沈遇和掀起眼皮望着她,勾唇似是而非地看着她笑,“嗯,我知道了。”
舒月似信非信地垂眸打量着他,看他好想也沒有繼續有什麽過火的動作,只圈住她的兩腿的力道加重了些,又出聲提醒她快些吃。
“那就別再又滴下來了。”
舒月當然也知道要快些咬,不然以她的吞咽的速度很快就又趕不上雪糕自然化開的速度了。可被沈遇和這樣一直盯着,像是監工一樣,莫名叫她張嘴的頻率越發有壓力了起來。
接連又咬了好幾口,嘴巴裏塞滿了冰冰涼涼的雪糕塊,舒月根本來不及細細品嘗,只能囫囵不知味兒地往下吞。
好在已經勝利在望了,在她的格外努力之下,終于還只剩下包裹住雪糕柄的那一圈了。此刻口腔中舌頭和牙齒已經被冰涼的雪糕塊冰到快要失去知覺了。
最後的這幾口吃的不知滋味兒,眼看着到最後一口了,舒月終于放緩吞咽的速度,給自己稍微留下一點恢複口舌正常的機能。
正是因為她放松了警惕,所以雪糕柄的最後這一口,在她嘴裏的雪糕塊還沒來得及吃完卻又發現剩下的這點有危險抓緊去咬的同時,又一次因為有化開的雪糕水順着往下滴落在沈遇和的大拇指指腹上。
舒月當然也看到了,但最後的這一口,且不說舌頭動不了了,她本身也不準備補救了。她幹脆地松開了攥住沈遇和手腕的那只手,心裏打的是概不負責,叫他自己處理的主意了。
沈遇和輕飄飄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将她的意圖看的明明白白,但他也沒說什麽,順手将手裏的雪糕柄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然後起身去洗手臺把手洗幹淨。
再回來的時候,舒月還站在原處沒動,實在是舌頭凍的有些僵,沒開始那麽靈活了,她還在繼續口中還未完全化開的雪糕吞食大業。
沈遇和重又走過來,繼續在剛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一手托住舒月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加了些力道拉她往前,要她面對面跨坐在自己的腿面上。
他身高腿長,屈起時候的腿面高度也足夠高,而且沈遇和平日裏就又時常喜歡故意颠腿逗弄她玩兒,舒月跨坐在上面重心不穩,自然而然地兩手去勾住他的脖子。
沈遇和一手掌心貼住舒月的後腰撐住她,另一只手大拇指指腹劃過她嘴角一滴溢出的雪糕水。
“要溢出來了也沒感覺?”他腿往前推,放低腿面要舒月同他平視,意味深長眼神看着她勾唇笑。
舒月到此刻還不明所以,實在是嘴巴裏雪糕太多,她似乎被凍得短暫失去知覺了。
下一秒,完全出乎她的預料,沈遇和竟然直接将擦過她嘴角的大拇指順着她嘴角得寸進尺地往裏塞了些。
并沒用多大的力道,指腹只是抵在舒月咬緊的牙齒面之前。
舒月條件反射地緊咬着牙關大力吞咽。
“張嘴。”他的聲音又一次變成低沉放緩,尾音往下掉,音色也變得因情/動而發啞,引導的意味兒十足,“小月亮,繼續,舔幹淨。”
說着模棱不清的話,抱着不可明說的心思,偏他那一副眉眼一向含情,深邃的桃花眼透過濃密的長睫望向她,莫名有種動人心魄的蠱惑人心的意味兒。
舒月也的确被蠱惑,下意識松開齒關,但突如其來的外物入侵,要她一動也不敢動。
她嘴裏有話,但此刻因為嘴裏的存在也說不出來,濕漉漉的眼眸紅紅地望着他。
沈遇和卻像是完全知道她面臨着什麽處境,落在外面的修長四指恰到好處地托着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擡了些,無比耐心地語氣替她說,“小月亮是想告訴我動不了是不是?”
他微微皺着眉頭,像是醫生要替她做檢查一樣托住她的下巴,眯着眼擡眸望着她明知故問,“那是為什麽呢?我幫小月亮檢查看看,好不好?”
舒月不知道沈遇和到底想要做什麽,之前咬緊牙關時候用力吞咽的那幾下,嘴巴裏面的雪糕已經所剩無幾,只是這會兒沈遇和的手指又伸進來,外物入侵之下,哪怕她這會兒嘴巴裏仍舊因為冰意沒有完全恢複知覺,也感覺的到緊随而來的唾液在極速大量分泌。
舌尖感覺到他的大拇指在往更深處探去,指腹壓過她的牙齒表面,帶了些力道,舒月不自覺舌頭跟過去,企圖阻止他。
“是太涼了麽?”沈遇和看着她笑,“小月亮追着我的手做什麽?”
他的手還在她的嘴巴裏,舒月根本沒辦法回答他。
濕漉漉泛紅的眼尾就是她的答案。
“貪涼又嗜甜。”
他的大拇指在舒月的口腔裏一陣攪/弄,抽出來的時候甚至勾出了絲來,明明惡意作弄的人是他,偏他還好像還真的是經過一番認真探查之後嚴謹下定的結論。
“小月亮,情況怕是有點複雜,看來得需要這樣的治療方式才好。”
根本不等舒月問出口,沈遇和往回收腿擡高了腿面,貼在舒月後腰的那只大手往手,掌住舒月的後頸帶着她俯身往下,他仰面迎上去,過分的吻就這樣貼了過來。
唇瓣相貼的那一瞬,舒月原本已經适應了自己在緩慢恢複正常溫度中的嘴唇,可此刻沈遇和溫熱的唇瓣貼上來,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唇瓣仍舊冰的很。
對比之下,與之相應的是她更深刻地感受到沈遇和唇的溫度,一冷一熱激的她後脊忍不住一陣電流劃過。
唇瓣交纏吮吸之間,舒月一點一點感覺到領地在不斷失守,她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完全是潰不成軍。
那才被沈遇和攪/弄到酸/軟/流/汁的嘴巴又被他繼續挺軍深入,絲毫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不住卷席她的空氣,叫她腦袋暈乎乎的無法清醒思考,孤立無援跌進松軟的棉花雲朵裏。
好不容易唇瓣分開,拉出絲又被他吃進去,舒月任由他扣住她的後頸,唇咬住她的耳垂,壓下變重的呼吸音,緩沉的聲音詢問她,“寶寶,之前是不是說想學騎馬?今天老公教你好不好?”
話題轉換的太過生硬,舒月根本沒轉過彎兒來,疑惑地開口詢問,“現在?我們要去找馬嗎?”
只是問出口卻許久等不到沈遇和回應她,舒月迷蒙着雙眸轉臉去尋他的表情,“嗯?你在笑什麽呀?”
她垂眼清楚地看到沈遇和額頭枕着她脖頸的位置,唇角勾出明顯的弧度,而沈遇和更是在她戳破他之後更加明目張膽地直接笑出聲來,胸腔起伏震動的幅度明顯。
緩和之後,沈遇和更是往前貼近了些,額頭抵在舒月的下巴位置,到底為自己此刻這般毫無人性地欺負單純的小公主的禽獸行為而短暫自省了片刻。
小姑娘就像是張純色幹淨的宣紙,看似薄而易碎,卻又十足韌勁兒,陰差陽錯裏竟真能容下他這樣一個底色墨黑的混蛋。
偏他這個混蛋還食髓知味,貪心不足,不止想要将自己的底色融于她的紙面上留下抹不掉的印記,還想要叫她心甘情願地開口說一句“喜歡。”
偏又不敢叫她知曉自己因為有些讨厭的蚊蠅陰暗爬行、籌謀至此。
用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小姑娘皮膚白嫩敏感,稍微用些力道都會泛紅,沈遇和平日裏一直克制着不敢使太大的力道,因為過後一片紅的畫面叫他不忍。
只是今晚,他克制不住想要留下明顯印記的沖動。
他需要這麽做。
“小月亮。”
舒月聞聲輕嗯了聲,轉頭看他,下一秒,忽然感覺到一側肩頭靠近脖子偏下的位置一陣隐痛。
聽見他溫柔誘哄的聲音,帶着祈求的味道,“就種一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