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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時之瘾
    簡舒意興高采烈上了初中第一天, 下午放學,郭欣蔓叮囑過她,要先不要回陸家, 回簡家。
    北一中距離簡家遠, 郭欣蔓貼心為她安排了車。
    只是,她一出校門看見郭欣蔓, 略微有些詫異。
    “幹媽,你怎麽來了?”
    在她們的計劃裏, 郭欣蔓不會來的。
    郭欣蔓眼眶發紅, 看樣子是哭過來。
    簡舒意瞧出郭欣蔓不對勁, 又追問:“幹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郭欣蔓全盤托出。
    “阿岑接受不了你離開他,現在他在醫院裏躺着。”
    “意意,幹媽知道你不喜歡被阿岑控制,可是阿岑是喜歡你才這樣做, 你能不能去看看阿岑?”
    簡舒意心中一驚, 當即上車, 要去看陸岑溪。
    郭欣蔓手卻抓住簡舒意的胳膊, 讓簡舒意一只腿在車上,一只腿在地上。
    “幹媽,怎麽了?”十二歲的簡舒意顯然讀不懂郭欣蔓眼裏的欲言又止。
    “意意, 你想好了,這次你去看了阿岑, 你就不可能回北一中了。”
    簡舒意愣住。
    她不就是去探望下生病的陸岑溪嗎?
    事情發展到如今,郭欣蔓知道瞞是瞞不住, 簡舒意應該也是感覺出陸岑溪不對勁來。
    “意意,阿岑生病了, 他的病是從母胎裏帶出來,他一旦喜歡一個人,就會對她産生偏執,産生占有欲,對人對物他都有這毛病。”
    “意意,你再次被阿岑看見,是不可能從阿岑身邊離開的。”
    “他會用盡方法将你留下來。”
    郭欣蔓的一段話打破簡舒意認知。
    這是什麽情況。
    簡舒意雙目瞪圓,她思考不出來。
    “但是你放心,阿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這點幹媽可以保證!”
    郭欣蔓腦海裏是半小時的一幕,陸岑溪的胳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只回想了一下,郭欣蔓立刻從回想中出來。
    “意意,幹媽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但只有你能救阿岑的命。”
    都到這種地步了?
    回去後又是那之前的坐監,簡舒意閉眼,腦海裏又浮現出跟陸岑溪的第一次。
    她第一次晚上睡不着,陸岑溪就在門口給她唱歌,哄她睡覺。
    她第一次來生理期,陸岑溪溫柔的脫下他的外套,還給她買衛生巾。
    她第一次吃暢吃羅福緣的綠豆糕,是陸岑溪拿自己零花錢換的。
    很多很多第一次,全是陸岑溪。
    “幹媽,去看看阿岑吧。”
    陸岑溪是有病,但他對她是好的。
    簡舒意無法忘懷那股好。
    那是除了她爸媽外第三個人對着她好。
    醫院內,簡舒意透過可視玻璃,看見陸岑溪左手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
    “阿岑對自己做了什麽?”
    郭欣蔓可不敢說,一旦說了,陸岑溪的病會深入簡舒意的內心,到那個時候再想為陸岑溪辯證就麻煩了。
    “阿岑找不到你,一時心心急,不小心傷了自己手腕。”
    簡舒意嘆氣,他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粗心了。
    起初,陸岑溪是平躺着,後來大概是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目光,他側了下頭。
    這一側頭,他直接跟簡舒意對上眼神。
    陸岑溪郁悶的臉瞬間笑了起來。
    簡舒意即然來了,就是要見陸岑溪的。
    她做好心理準備,不走了,去南一中念書。
    只是,做好準備是準備,她看着陸岑溪的眼神,還是有些惶恐。
    她壓下這些惶恐,沖着陸岑溪笑了下。
    陸岑溪起身,瞧那樣子是要走出病房。
    都病人了,她就體貼下陸岑溪吧。
    簡舒意主動走進病房裏,主動邁進陸岑溪的領域範圍內。
    “阿岑,你受的傷怎麽樣?”
    “意意,你是不要我了嗎?”
    兩人同時說話,同時看見對方臉上的詫異。
    陸岑溪緊繃的臉舒展過來。
    “意意,你還是要我的。”
    簡舒意郁悶了下,她什麽時候說過不要陸岑溪嗎?
    “阿岑,我只是想要交新朋友。”
    “意意,你只有我一個朋友不行嗎?”
    簡舒意沒有回答,空氣沉默住。
    郭欣蔓站在門口,聽着裏面動靜,心七上八下的。
    幹媽說阿岑生病,他只對他喜歡的人感興趣。
    簡舒意心裏嘆口氣,不要跟病人生氣。
    “阿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南一中上學,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可能再驅趕我身邊的人。”
    陸岑溪猶豫起來,他做不到。
    “阿岑,你不答應,我就不和你一起上初中。”
    簡舒意下定決心。
    “那我和你一起上初中,你去那裏,我就去那裏。”陸岑溪語調輕松說起來。
    簡舒意:“…………”
    有時候陸岑溪很無賴诶!
    簡舒意臉色也不好看起來:“阿岑,你不要這樣逼我!”
    簡舒意和陸岑溪不是兩個世界的人。
    陸岑溪知道,簡舒意現在才知道。
    空氣再度沉默,沉默裏還帶着可以燎原的火星。
    陸岑溪望着簡舒意,他還知道,沒有他媽媽的幫忙,簡舒意是不可能和他分開上學的。
    郭欣蔓一只想讓他學會放棄,學會把自己的心打開。
    這是郭欣蔓試探他的第一步。
    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這也是為什麽找不到簡舒意,他回家找郭欣蔓。
    “你這樣做,會很傷幹媽的心,身體之膚,受之父母。”簡舒意想到郭欣蔓來找她時哭紅的眼睛,說道了一句。
    “阿岑,我相信你是有心的,你也不願意看着幹媽哭。”
    郭欣蔓心顫了下,她更想哭了。
    她是由心裏喜歡這個幹女兒。
    陸岑溪抿了下唇瓣,不語。
    “你還要氣幹媽嗎?”簡舒意問。
    陸岑溪也不想,他控制不住。
    他天性使然。
    “意意,留在我身邊,我會好轉過來的。”陸岑溪鼓足力氣說道,後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說話的力道又慢慢變小。
    “意意,我努力讓你交往自由。”
    他真沒什麽信心。
    他說這話更像是要把簡舒意留在身邊的糖衣炮彈。
    然而,簡舒意不是那麽好騙的。
    “你拿什麽跟我保證?”
    陸岑溪又沉默下去,他保證不了。
    現在他所說的話所做的行為是身體自發形成的保護意識。
    他說:“到時候我會自願讓你離開我身邊。”
    簡舒意信了,現在的她哪裏知道合同。
    陸岑溪手腕受傷,以養病為理由留在家養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陸岑溪體會到被簡舒意主動關懷的幸福。
    有時候半夜,傷口治愈時發癢的讓他無法入睡,他都在想,他怎麽不把自己割的再深一點。
    這樣意意會更心疼他。
    可惜,他只能想一想。
    半個月後,陸岑溪回到南一中,簡舒意以轉校生的身份轉入南一中。
    陸岑溪報到第一天在學校裏就出了名。
    即使他有半個月沒來,學校裏的女孩子久久無法忘記陸岑溪那張神顏。
    陸岑溪座位旁邊原本沒有同桌,在開學第二天,楊冰靈依靠家裏地位坐在了陸岑溪的旁邊。
    現在,簡舒意轉來,陸岑溪旁邊的位置自然是要給簡舒意的。
    老師知道陸家的背景,自然也知道楊冰靈的背景。
    不過,楊家再厲害也沒有陸家能打。
    老師也知道簡舒意的背景。
    “楊同學,麻煩您往前座一排。”
    楊冰靈被家裏寵的活脫脫是個不講理的小公主。
    楊冰靈不幹。
    老師預料到這個問題,但不幹也得幹。
    老師笑着,強勢讓楊冰靈往前坐,簡舒意就那麽坐在陸岑溪旁邊。
    簡舒意倒沒有那麽想坐陸岑溪旁邊,她見楊冰靈不依不饒,主動緩解:“老師,我坐在阿岑的前面就可以了,小學我們就這麽一直坐的。”
    簡舒意這話可是給同學們很多信息。
    阿岑,小學。
    她倆是青梅竹馬?!
    陸岑溪自認為小學過的很憋屈了,初中斷然不想再過的那般憋屈。
    他不同意。
    但是他又答應過簡舒意,不能限制她。
    于是,他帶着威脅的目光看向老師,老師秒懂。
    “簡同學,正因為你跟陸同學從小學就認識,現在陸同學手腕受傷,可能需要你上課多照顧下。”
    簡舒意思考下,覺得老師說的也合理。
    “但是……”
    簡舒意還在猶豫着,楊冰靈看不下去了。
    她該不會不知道陸岑溪同桌位置多麽搶手吧,現在她必須給她讓,她還不願意了。
    那表情像是這裏坐的有多不舒服似的!
    楊冰靈看不得簡舒意這樣,簡舒意越不想坐這裏,诶,她便要讓簡舒意坐在這裏。
    “今天,你還必須坐這裏。”
    楊冰靈拿着自己的東西往前移動一排。
    簡舒意:“……”
    好莫名其妙。
    就這樣,簡舒意最終還是成為了陸岑溪額同桌。
    當同桌跟當後排還是不一樣,陸岑溪餘光就能看見女孩申請,手微微往旁邊移動下,也能碰到簡舒意的手臂,陸岑溪很滿意。
    他們兩人過的不錯,但是坐在前排的楊冰靈就沒有那麽開心。
    初二這年,楊冰靈越發忍不下去了。
    初中的同學有大膽的追求新鮮感的已經開始早戀,女生也在發育,男主性意識也在崛起。
    楊冰靈清楚知道她喜歡陸岑溪,她想擁有陸岑溪,最好在跟陸岑溪做點嗯嗯哼哼的事情。
    然而,她也看見一個接一個女生跟陸岑溪告白,陸岑溪置之不理的樣子。
    甚至,那些女生送的零食還進了簡舒意的肚子裏。
    她倆這是在談戀愛嗎?
    廁所裏,簡舒意剛出來,看見楊冰靈對她不懷好意的笑,她一下就想到小學被欺負的場景,
    當下,她手匆匆一洗,加快速度往門口走。
    但還是被楊冰靈攔住。
    “你是陸岑溪女朋友嗎?”楊冰靈直接問。
    簡舒意搖頭,後覺得好笑,笑了出來。
    楊冰靈不滿:“你笑什麽?”
    “從幼兒園開始,就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喜歡就去告白呀。”
    楊冰靈心裏罵了一句,還真的是青梅竹馬!
    “我和陸岑溪從名義上講是姐弟。”
    楊冰靈:“?”
    “陸岑溪的媽媽是我幹媽。”
    “陸岑溪媽媽為什麽要認你為幹女兒?”楊冰靈下意識反問。
    “應該是覺得我漂亮可愛吧。”簡舒意活潑的說道。
    楊冰靈是一點都不信。
    郭欣蔓是真的寵她,沒有讓她了解到關于真實社會的樣子,但是楊冰靈不一樣,她早就知道人與人的交往一定是含着某種利益。
    楊冰靈特意看過老師記錄的每個同學家庭背景的手冊,她當時想知道簡舒意是什麽來頭,借給簡舒意父母開着一家四十坪的水果店,還不是全國連鎖。
    這在楊冰靈眼裏,跟貧民窟裏的人有什麽差別。
    她才不信郭欣蔓怎麽可能看中一家水果店。
    這個時候,簡宜民、淩蘭心已經擁有水果店,不再陸家打工了。
    楊冰靈覺得這裏一定有蹊跷,她要想得到陸岑溪,就一定要先除掉簡舒意。
    簡舒意不知道楊冰靈想那麽多,她照常跟陸岑溪一起上學下學。
    這周末,簡舒意穿了一條白裙,去參加鋼琴比賽。
    簡舒意最終還是喜歡上了鋼琴。
    鋼琴比賽現場,陸岑溪、郭欣蔓坐在第一排,觀看簡舒意。
    當全黑的看臺上,一道白光落在簡舒意身上,配上簡舒意那張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大家都會覺得天使來了。
    伴随第一個音彈出來,簡舒意臉上緩緩露出笑來。
    簡舒意演奏的是《春之聲圓舞曲》,一曲結束,臺下響起雷鳴的掌聲。
    簡舒意不快不慢起身,行禮。
    燈光暗淡下去時,公主的身影也消隐在黑暗裏。
    “看呆了?”郭欣蔓拍着手,餘光一瞥,瞥見自家兒子目不轉精盯着簡舒意。
    陸岑溪難得露出羞澀的表情。
    簡舒意退至後臺,來到陸岑溪郭欣蔓身邊,陸岑溪居然不敢正眼看她。
    郭欣蔓知道,她兒子這是真害羞了。
    “意意,談的很好聽,幹媽回去給你買全套芭比娃娃。”
    “幹媽,你早就把全套芭比娃娃給我買回來了,況且,我都這麽大的人了,那裏還需要什麽芭比娃娃。”
    簡舒意很是無奈,她都初中生了,但是在郭欣蔓那裏,她一直跟小學生似的。
    郭欣蔓不好意思笑了下。
    “意意想要什麽,幹媽就給買什麽。”
    簡舒意應了聲,後将湊到陸岑溪跟前。
    “你怎麽不看我,是我今天太醜了嗎?”
    簡舒意因為今天要上臺表演,臉上是有淺淺的妝造。
    陸岑溪一擡頭,就看見簡舒意眼睛上的細粉。
    女孩眼睛本來就大,現在一閃一閃的,跟星星一樣亮。
    陸岑溪臉快速紅溫,極速推開簡舒意的手,坐正。
    簡舒意古怪看了眼陸岑溪,覺得他今天好奇怪,也不再看陸岑溪,觀看後面選手表演。
    比賽結束,簡舒意獲得金獎,實至名歸。
    領獎臺上,簡舒意更是美豔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陸岑溪一秒鐘都不舍得眨眼。
    這樣的後果就是,夜晚裏,陸岑溪夢裏看見女孩後背的兩根細細的吊帶。
    他的手伸過去,将細細的吊帶從女孩的肩頭滑落。
    雪白的肌膚看得人心頭滉漾。
    “阿岑,你喜歡嗎?我好喜歡你。”
    女孩雙手捧住他的臉,自己的臉貼過去,眼看就要親到,陸岑溪驚醒過來。
    陸岑溪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原來剛才是夢啊。
    陸岑溪心裏彌漫出巨大的失望。
    好可惜,要是能做完就好了。
    陸岑溪心不甘情不願側了個身要繼續睡,倏地,他感覺到內褲上的黏.膩.膩。
    陸岑溪起身,去看,等看清楚後,他低罵了一句,起身去往衛生間。
    翌日,郭欣蔓打掃兩人房間,她在陸岑溪衛生間垃圾桶裏發現了那條內褲。
    她陡然笑了,兒子這是徹底長大了。
    下午放學回來,郭欣蔓看見兩人一前一後進家門。
    “我哪裏讓你不開心了?”
    簡舒意不懂,問陸岑溪。
    一整天了,陸岑溪都沒有看過她。
    沒有看過她,她不在意,但是陸岑溪還老是嫌棄她。
    為什麽要露出嫌棄她的眼神!
    簡舒語欲解釋,可看見簡舒意那張臉,就想到昨晚的夢。
    他看着她,忍不住想伸手脫她的衣服,看她的身體是否跟他夢境裏一樣。
    這樣一弄,搞得陸岑溪不敢看簡舒意。
    “搞不懂你在想什麽,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簡舒意回房寫作業,看見郭欣蔓叫了聲幹媽。
    陸岑溪煩躁的抓了下頭發,目送簡舒意回房,自己也叫了聲媽,進房間了。
    郭欣蔓瞅着兩人發展,她突然覺得她兒子是不是一早就相中意意。
    一連一個星期,陸岑溪都做同樣的夢。
    夢多了,他也稍微适應過來,兩人再度回到之前相處模式。
    這周日,簡舒意從簡家回來,簡宜民看着簡舒意,心裏很不舒服,恰好有人約飯,他就去了。
    男人之間吃飯必喝酒,這貌似都成為飯桌上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簡宜民喝的有點上頭,腦海裏浮現出簡舒意離去的背影。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把簡舒意養在身邊。
    他和淩蘭心從心裏由衷的對簡舒意感到愧疚。
    當年,為了三十萬,答應郭欣蔓的要求。
    之後,簡舒意一個月才回家兩次,這跟買女兒有什麽區別。
    簡宜民越想心裏越不得勁,拿起酒瓶猛灌。
    喝的多了,嘴自然是沒有把門。
    “老簡啊,你心裏難受就說說,我也好奇你女兒是怎麽認郭欣蔓當幹媽的?”那人有意問道。
    簡宜民确實上頭了,将一切托盤而出。
    半小時後,簡宜民喝趴在桌上,那人拿着錄音筆去給楊冰靈交差。
    楊冰靈一個人是做不到這樣的,但她爸沖着她。
    “這下你開心了吧?”
    楊冰靈親了下她爸側臉:“非常開心,謝謝爸爸,爸爸你真好。”
    她歡天喜地拿着錄音筆上樓。
    星期一開學,簡舒意陸岑溪吃完早飯,坐上去學校的車。
    等進入教室,簡舒意聽到講臺上她爸的聲音愣在原地。
    【你以為郭欣蔓是真的想要認意意當幹女兒啊?】
    【是陸二少爺指定要意意陪他玩,郭欣蔓只是給陸岑溪找個玩伴】
    【我也不想把女兒送去當他人的玩伴,但是舒達那個時候生病,需要三十萬,我們拿不出來,是郭欣蔓拿着三十萬買了意意】
    【我這是賣女兒去救兒子啊!】
    什麽意思!
    誰賣女兒?
    郭欣蔓不是真的想認她當幹女兒?
    她只是陸岑溪的玩伴?
    簡舒意神情恍惚。
    陸岑溪快跑上去,一下将錄音筆踢到地上,将它踢爛。
    教室安靜了,但又是一種詭異的安靜。
    “意意……”陸岑溪走過來,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簡舒意扭動肩膀,掙脫陸岑溪的碰觸。
    她腦海裏還是郭欣蔓溫柔的笑。
    “寶寶,阿姨喜歡你,以後你就是阿姨的幹女兒,你叫阿姨幹媽,好不好?”
    全是假的!
    她只是個玩具,讓陸岑溪玩的玩具。
    簡舒意流出兩行清淚,轉身就往外面跑。
    陸岑溪緊跟其後。
    這一天,簡舒意是陸岑溪童養媳的謠言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