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盛拾月没?有?停下,继续道:“宁清歌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一年半的时间,若你再不明白,我就要?走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却一字字坚决。
让人?联想?到同样做过这样抉择的叶青梧。
宁清歌表情一慌,忙道:“我是宁清歌。”
话说出口后,一切都变得顺畅,她再一次重复,喃喃道:“我是我自己。”
盛拾月面色一缓,压在脖颈的手微微用力,便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她说:“宁清歌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不要?什么为我尽心尽力的死士,也不要?为我忠心尽责的臣子,我要?我的妻。”
她停顿一瞬,再道:“我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宁清歌。”
横在两?人?中间的问题,终于被摆在明面。
或许宁清歌早就明了,毕竟她不是个极其愚笨的人?,哪怕当时心乱,无?法仔细思考,可过了那么久,也该想?明白了。
只?是她不愿面对罢了。
或者说她们两?人?都没?有?错,心心念念的都是对方。
但?横在中间的问题却无?法避免,往日盛拾月不去想?,只?当自己努力就可以改变,可宁清歌却站在原地,不肯迈步,自顾自地为盛拾月做出牺牲,直到最后的和离。
“我要?的是能和我一起牵手前行的妻子,而不是事事为我考虑,随时可以为我牺牲的死士,这样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唯独不该是你。”
称谓不知何时又发生了改变,终究还是盛拾月低头,或许也不叫低头,是等待已久后的最后妥协。
自盛拾月登基为帝后,再难有?这种?时刻,多数是旁人?为她低头,反复讨论该如何让她同意。
盛拾月声音有?些哽咽,居然带出一丝哭腔:“宁清歌,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害怕。”
“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宁清歌身?体一僵,那藤蔓绞得更紧,根根小刺似乎扎着心脏,使劲往里?挤。
“小九……”她声音有?些哑,喊完称呼又卡住,不知该如何说。
盛拾月仰头看她,无?法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一字一句问道:“你要?我怎么办?”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皇位上?坐着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拼命塞给我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
泛蓝的眼眸覆上?一层水雾,明明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却也会被人?压在身?下,露出无?比脆弱的模样。
“宁清歌,我并非是贪慕权力的人?,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所?求的无?法只?有?你们平安。”
“你、小姨、赤灵、流云、孟清心、萧景你们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我未坐上?皇位,你被母皇杀死,小姨消失在南疆,流云、赤灵……”
眼尾的水雾凝聚,几乎要?落下。
盛拾月又一次强调:“我先要?护住你们,而后才是这大?梁百姓的帝王。”
“宁清歌,虽然这有?些自私,但?是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小九,”宁清歌终于开口,温凉指尖抵在盛拾月唇上?,漆黑润泽的眼眸如玉,只?倒映着对方身?影。
盛拾月启唇咬住她的指尖,力度不重,不像咬更像是吮吸,指尖能感受到潮湿热气,她再一次问:“你是谁,你想?好了吗?”
“机会只?有?一次,宁清歌。”
开合的唇与齿尖滑过指尖,酥麻掩盖住疼痛。
宁清歌眼眸微暗,总会陷入名叫盛拾月的陷阱里?,难以脱身?。
“小九……”
指尖往下滑落,带着潮湿水痕往下,点过最脆弱的喉管。
盛拾月没?有?阻拦,相对于其他易感期的乾元,她冷静得异常,好像没?有?任何烦躁的情绪,理智地拉扯着对方,询求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明白了小九,”宁清歌这样说,往下拢的手微微收紧,不需要?怎样努力,就能轻易箍住。
脉搏在掌心跳动,往日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帝王,现在甘愿将致命处放在她的掌心,任由她掌控。
她不需要?死士,如今只?要?她随口一句,就有?无?数人?为她前仆后继地送死,她只?需要?有?人?能与她并肩,知道她不会因为所?谓的牺牲,将自己抛下,她要?她要?一直在,年年岁岁,日日月月。
盛拾月抬手按住她肩膀,翻身?压过来。
布料摩擦声响起,上?位者换做盛拾月,那些压抑、克制的欲///念,毫无?暴露地冒出。
“宁清歌,我易感期了,”盛拾月附身?吻住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