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期期和她两边的情况都不理想,眼看着刘厅规定的时间过去小半,孟思期难免有些焦虑,幸亏路鹤学会了察言观色,除了安慰,回到住的地方,就将她的双脚放在大腿上,给她揉揉行走疲惫的小腿,路鹤说:“思期,要不,晚上做一次呢?其实这种方式也能消除疲劳。”
    路鹤说话的语气犹如讨论案情般,孟思期有些想笑。为了案子的确好久没做过,孟思期捧着他的脸安慰:“乖,等案子破了好不好,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忙呢。”
    路鹤没再说什么,他看起来顾全大局,但却反过来捧起她的脸,亲了亲。
    第二天,两人打了一辆车,准备去偏远一点的书店瞧瞧。
    车上,她打了个哈欠,也怪昨晚,心软了点,还是和路鹤做了一次,虽然路鹤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她很享受,但结果是,没睡得特别好。
    她在后排躺在路鹤的怀里睡了一会,车子行走,铃铛声渐渐传入她耳中,她睁眼,发现是汽车内的铃铛吊饰在摇晃作响。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次梁允皓接梁云峰去省里,他的汽车内也有一串吊饰,是一个小型白色狐狸面具下面挂着几个小铃铛。
    那次她看到白色狐面并没有太大反应,但是回想起来,她总是觉得不对劲,梁允皓就姓梁,“皓”意即“白”,他在省里的身份非富即贵,而且身边也有白面具饰品。
    他会不会就是假面会神秘组织的会长,那个藏在暗处的秘密人物,虽然他看起来温和而又随性,但是她经历了太多刑侦工作,任何人都可能带着伪装性格。
    她这想法一出,马上从路鹤怀里坐起,从大衣内拿出了笔记本,迅速在上面写下:期期,赶快调查一下梁允皓,他是梁云峰的哥哥。
    三十年后,梁允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那时候网络发达,她相信期期很快能给出答案。
    孟思期在等待的过程中非常紧张,因为梁允皓各方面特征太像了,如果他是神秘人物,那么梁云峰一定会非常痛苦,而且梁允皓如果犯罪,梁家一定有许多秘密将会被揭露,三十年后,梁云峰就在彻查此案,万一查出的结果是梁允皓……
    孟思期紧张时,路鹤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抚动她鬓旁的秀发,让她不要过分焦虑。
    十几分钟后,期期终于回复了消息:孟姨,十五年前,梁允皓就病逝了。
    病逝了?三十年后的十五年前,就是2011年,她怎么也没料到,梁允皓死了。
    这就意味着,她的推测是错的,梁允皓并不是神秘人物。
    孟思期有些失落时,忽然想到,不,也许梁允皓是假死呢?他会不会通过假死来掩饰真正的身份?
    下车后,在寂静无人时,孟思期告诉了路鹤这一想法,路鹤思虑道:“我觉得假死这种方式不是一定的,至少假面会在海江省存在了几十年,除非重大事故才可能让他假死吧。”
    孟思期觉得路鹤分析得有理有据,梁允皓为什么要假死,除非2011年发生了重大事件,而且对假面会产生了巨大影响,导致梁允皓不得不假死。
    孟思期将这一疑惑传了回去,期期很快回复:孟姨,2011年,省里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梁允皓根本不必要假死,他应该不是嫌疑人。
    一天无果后,孟思期回去洗完澡,本来想倒头就睡,但还是有些疑问想通过笔记分析一下,而且她也担心期期会有新的发现。
    这时,门敲响了,屋外有人在喊“送毛毯”。孟思期不久前叫了一床毛毯,也是因为睡到半夜冷,她起身去开门,路鹤刚刚沐浴完,正在擦头发,口中说:“我去吧。”
    两人几乎同时走到门口,思期打开门,露出男服务员的面孔,他左手拿着一个文件夹,像是随身记录的工作簿。一条毛毯工工整整搭在他的右臂里,几乎遮盖了整个右手,他微微抬起手臂,礼貌道:“您要的毛毯送到了。”
    “谢谢。”孟思期伸手去接。
    “思期小心!”路鹤忽地惊喊,他的动作犹如闪电,几乎一眨眼抓住了服务员搭着毛巾的小手臂,服务员手臂被路鹤顷刻抬起。
    “砰!”一声枪响,火焰飞溅,从毛毯里打出,子弹正正好擦过思期的脑袋,天花板上的顶灯“啪”的一声击得粉碎。
    路鹤动作连贯自如,在制止对方的射击行动后,以一个标准的擒拿将对方制服在地,手枪和毛毯瞬间跌落一旁,但歹徒绝非善类,很快就从口袋掏出匕首,朝路鹤的咽喉划去。
    千钧一发,孟思期一脚用力踢去。经历了太多“名场面”,她没有从前的那种慌乱,几乎在路鹤将歹徒掀倒在地的刹那,她就冲了上去,一脚踢在歹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