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反倒心安理得的躺回浴缸,脑袋枕在已经浸湿的柔软颈靠上,大喇喇的延展开胳膊。
    “就按刚才的力道继续,可以再稍微重点。”
    俨然把隋元驹当成了服务人员,使唤的得心应手。
    隋元驹眼神一暗,应了声好,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洗完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余凝浑身乏力懒散的躺在床上,隋元驹端着醒酒汤推开门,人已经趴在床被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进房间,醒酒汤放在了床头,想帮她调整一下睡姿,手刚碰上她的胳膊,余凝醒了,四目相对,一股重力将隋元驹往下拉扯,他跌在软被上,腰间受到禁锢。
    待回过神,隋元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色迅速涨红。
    好香的味道。
    牙根好痒。
    大掌搭在余凝光滑白皙的脖颈处,那处干净平整,没有腺体。
    不管怎么咬、咬多少次都无法标记。
    “阿凝——”他抬起眼眸,余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加重了力。
    那双狡黠的漂亮眼睛里是隋元驹再熟悉不过的色彩。
    原本只有沐浴乳香味的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出水蜜桃的香味,随着彩色烟花的绽放,味道越发浓郁。
    隋元驹清楚地意识到余凝的假性Omega发热期又犯了。
    意识沦陷的前一秒,隋元驹护着余凝往下,微弱的痛楚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幽怨又很无奈,最后放开手由着她胡来。
    翌日清晨,生物钟准时响起,漆黑房间里,隋元驹缓缓睁开眼。
    温暖舒适的被窝让他忍不住的往里靠,余凝的体温不高,抱着很舒服。
    过了会儿隐隐感受到一丝异样。
    他慢慢的往外挪,尽量不吵醒熟睡中的余凝。
    虽然有点艰难吃力,却也还算顺利,最后关头,仿佛吹出的气泡一下子被戳破。
    清脆。
    黏糊。
    余凝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宿醉感还未退却,脑袋昏沉的难受。
    但身体却格外舒爽。
    她伸着懒腰踢开被子,冷气入侵,拂过皮肤掀起一阵鸡皮疙瘩。
    连忙盖上,才发现问题所在。
    昨晚的记忆如浪潮般接踵而至,余凝脸色逐渐难看。
    但又没法怪隋元驹,因为是她先开始的。
    该死,喝酒误人。
    余凝后悔不已,后颈轻微刺痛,摸着有几个杂乱的咬痕。
    大概是隋元驹想标记,想注入信息素,然而她是Beta ,就算把肉咬烂了也没办法标记。
    如果她是Omega,腺体早已血肉模糊。
    Alpha和Omega是天生的磁铁关系,信息素对彼此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隋元驹想标记她也无可厚非,这是Alpha的天性和骨子里的基因影响。
    余凝简单的冲个了澡,神清气爽的下楼,系着围裙的隋元驹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半个多小时, B102和B119围在他脚边玩毛线球。
    B119本身就很聪明,不知道是在余凝的驯化之下还是和余凝待的时间比较长受了一定的影响,自从和B102熟悉之后,总喜欢逗弄它,就好比现在,B102的冰蓝色尖刺上戳满了毛线球。
    见到余凝,两小只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只抱腿,一只习惯性的扒拉着裤腿往上爬。
    余凝无奈,哄小孩儿似的一手一个,隋元驹看到,板着脸走过来把B119和B102从她怀里提溜出来。
    “自己去玩。”在两小只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脚,很轻的力道。
    B119和B102盯着隋元驹直愣愣的看了一阵,鼻子灵敏的B119早已嗅到了两人身上混杂的味道,眨巴眨巴眼睛,转身跑回客厅,跟屁虫B102见状驮着五颜六色的毛线球摇摇晃晃跟了上去,一边跑毛线球边掉。
    场面十分好笑。
    余凝环着胳膊忍不住笑出了声,迎面撞上灼热的目光,笑意僵在嘴角,掩着嘴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绕过他走到琉璃台前。
    “好香,你在做什么?”
    摸清了余凝的性子,隋元驹也不急于一时,不过还是会因为她刻意回避和疏远的态度难掩失落。
    他站到她的旁边,把她护在肩后方,拿了块湿毛巾搭在锅盖上打开盖子。
    “粉蒸排骨和嫩蛋。”
    水雾上涌的刹那,食物的香味越发浓郁,却也盖不过余凝身上属于隋元驹的椰香,那是努力了一整个晚上的成果,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消散。
    现实是残酷的,临时标记或者彻底标记的Omega可以长时间携带Alpha的信息素以此告知其他Alpha已经缔结了伴侣, Beta却不行。
    一旦和Alpha断开连结,信息素就会迅速淡化直至彻底消散。
    要想再一次让Beta染上气味,又需要再次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