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密室。
身后,隋元驹直勾勾盯着她挺直的脊背,在她用坚定的语气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眼底炙热翻涌。
抬手抚上心口,隔着衣服,心跳的频率在掌心里一下又一下强劲而有力。
啊……真特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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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旧人类时期相比,新人类对律法贯彻落实的更加到位。
联邦政府不会容许任何人挑战权威。
傅闻麒和傅闻麟关押不同的审讯室内,然而不管警员怎么问,两人态度一致,表示对爆炸案件一无所知。
即便拿出了铁证,也丝毫不露怯不见慌张,反而声明自己是无辜者。
嘴比铁硬。
警员拿两人没法,只得先关着。
“不愧是经历丰富见过大世面的。”刘副局长吹掉浮在表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接着拧紧盖子。
隋元驹和余凝也不着急,对付两个老东西,得靠心理战。
而且傅元德知道两个儿子被抓,肯定会出面保人。
余凝等待的是那个机会。
当天晚上,傅元德果然出现在了警署,七老八十的本该享福的年纪却还要为了两个儿子操劳奔波。
该!
本就是恶行种下的果。
不是坏人变好了,只是坏人变考了。
傅元德拄着拐杖颤巍巍从警署门口走进屋,余凝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除了他身旁的中年男人,没人上前帮扶。
即使面皮皱的像极了揉皱的纸,看到余凝的那一瞬间,仍旧遮不住他眼中的嫌弃厌恶。
他径直掠过余凝和隋元驹走到刘副局长面前,同他握了握手。
十年前,两人也有些许交际,彼时合胜生物科技因为研发出了毫无副作用的Alpha抑制剂,日头正盛,结果没多久合胜的其中一个研究生突然失火,造成5人死亡,重要的核心实验数据全部丢失。
当年的失火案便是刘副局长接手负责的。
最后调查结果显示是实验不当造成的意外失火,那件事便不了了之。
两人也是因此相识,往后几年也就没了多少交集。
傅元德紧握着刘副局长的手,不解又难过:“刘副局长,我两个孩子犯了什么事啊?听到消息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吓坏掉。”
副局长看着眼前这位脊背微微佝偻气场仍旧不减的八旬老人,露出满含深意的笑:“傅老先生还真是爱孩子啊,您不用担心,您的两位儿子我们招待的很好。”
傅元德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凛冽眼神快速扫过一旁抱着胳膊的余凝。
“有副局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两个儿子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受过累,两个人现在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我就怕他们有点什么,想着过来瞧上一眼,我这忐忑的心才好踏实。”
能从基层坐到副局长的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天下父母心,您年纪也大了,为了安全您还是尽量少出来,以免两位傅总担忧。”
油盐不进如副局长,不管傅元德怎么说,说什么,他都聪耳不闻。
两人在前厅你一言我一语十几个来回后,傅元德终于认清了眼前这人是块顽石的现实。
“傅老先生真的没必要太忧心,如果两位傅总没做过是无辜的,我们调查清楚后自然会把人毕恭毕敬的请回去。”
“但老先生您这急切的态度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心虚的表现,我也是为了您和您的儿子好,先回去等等吧,当然您也可以带上律师过来。”
不管傅元德说的多好听,刘副局长仍是那副软硬不吃温文儒雅的模样。
一番口舌费下来,见实在行不通,傅元德深深地凝视着刘副局长,久久未语。
那样强的压迫感让刘副局长略感不适,好不容易送走了难缠的老头,又一刻不停的回到审讯室。
一直到凌晨半夜,两人还是一致口径,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没做过冤枉的。
而在傅元德离开没多久,余凝和隋元驹也跟着离开了警署。
两人一路跟着傅元德去了傅家私人医院。
“他来这里看傅玉书?还是身体不舒服来做坚持?”余凝托腮思考,夜风吹散了她的发,部分贴在脸颊和脖子上。
隋元驹帮她拂掉粘发丝,余凝想事情想的出神,完全没有留意身旁人暧昧的举动。
等她回过神,猛然发现隋元驹正盯着自己。
她不由得皱眉:“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隋元驹老实巴交的收回目光。
心情还不赖,连开车都高兴了几分,掌控着方向盘往前开,找了个位置停车。
傅元德去了三楼,余凝记得傅玉书转移到了三楼的隔离室,不出意外,是去看傅玉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