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远真是一百万个满意,默默地给那帖子点了个赞,深藏功与名。
等飞机快要落地的时候,唐英又得到一个消息,顿时提神醒脑,立刻过来跟贺庭远报喜:"贺总,判决下来了。"
贺庭远也精神起来,笑道:"进去了?"
"是,彻底定刑了,绝对捞不出来了。"这事儿折腾了快三年了,唐英也算了结了一块大石,也挺高兴,"秦老爷放了话,加拿大那边没人会再帮着他们了,姚巍他爸就算倾家荡产也救不了他那个败家儿子了。"
"他是咎由自取,狗改不了吃屎,有一个人会告他,就会有第二个,当国外那么好混呢?讲人权的地方搞那种事,早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贺庭远也算了却一桩大事,心情更好了,"他既然那么喜欢玩儿,就在里面好好待着,有的是人陪他玩。"
唐英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说:"谭哥应该到机场了。"
"嗯,他接下来有一个月没戏了吧?"
"是,俞虹特意安排的,让他好好休息,您接下来一个月也不需要出差。"
"好,"贺庭远看了看他,很是大度地说,"你也歇歇,给自己放个假,别一天天的老是工作,也该找个人了。"
唐英笑了笑:"没那心思,以后再说吧。"
刚一到接机的地方,贺庭远就看到人群里那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眯着眼睛热切地看着他,贺庭远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用力搂了一会儿才松开,笑着说:"等久了?"
谭一鸣却没回答,只揉了他头发一把,嘿嘿笑道:"想死我了,总算见着你了。"
两人赶紧往停车场走,一关了车门就抱着亲了个天昏地暗,快一个多月没见了,彼此都想念得不行。
回去的路上谭一鸣搂着贺庭远在怀里,顺手捏捏他的脸:"听说小贺总又把一部剧给我踢了?"
贺庭远冷哼一声:"不踢怎么着,你还想走到哪儿都被一群小姑娘尖叫着围着?"
谭一鸣憋着笑,戳戳他的脑门儿:"醋包子。"
"西藏怎么样?好玩么?拍得顺利不?"
"嗯,还不错,这个戏我觉得能拿奖,真挺感人的。"谭一鸣侧头抵在贺庭远的额头上,开心地说,"演得过瘾,好几天才走出来。"
"拿奖也没什么用,文艺片也没人看。"
谭一鸣哈哈一笑,怼他一句:"那不正合你意。"
"哼,知道就好。"
到了家自然又是一番天雷勾地火,大白天的也不害臊,光着屁股青天白日地搞了大半天,完事儿了谭一鸣抱着贺庭远躺着,闲闲说着话,又时不时轻吻几下。
"笑什么呢?"贺庭远窝在他怀里,顺手摸摸他黑了八个度的胸肌。
"没什么,就觉着明天白帆又该高兴了。"谭一鸣戳了戳贺庭远的屁股,笑着逗他,"都被我拍红了,贺总明天可怎么工作,坐得下去吗?"
"这种时候你提别人是想自个儿也坐不住是吗?"贺庭远掐了他的臀肉一把,没好气道,"我早晚得把那个小妖精给辞了,天天看着你流口水,找打呢?"
"他现在可不是看着我流口水了,是看着咱俩流口水,"谭一鸣抱小孩儿似的,把人圈在怀里摇一摇,"尤其这种时候,他最开心了。"
"……什么毛病。"
谭一鸣看他也累了,便柔声道:"困了吧?睡吧,晚饭时候叫你。"
"嗯,好。"
贺庭远坐了大半宿的飞机,又折腾了这么半天,也的确是累了,闭上眼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只是睡着睡着,渐渐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说话声,他茫然地朝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站在了高中的校门口,一大群人争相看着头顶的告示牌,他也就跟着看了过去。还没等看清,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搂住,他下意识侧过头,就看到那双明亮飞扬的漆黑眸子,正对着他兴奋地弯成了两道月牙。
"庭远!快看!咱俩都考上了!"
贺庭远懵懂地哦了一声,再次看向那块长长的高考成绩的公示板。
"我考上北理啦!你牛逼!真考上北大啦!"那人高兴地猛摇他的肩膀,大声笑道,"咱们九月份就去北京啦,说好的啊,先去香山看看!听说那儿的枫叶特别美,咱俩连个正经合照都没有,到时候拍他个百八十张,你说成不成?"
贺庭远愣愣看着他,又看看榜单上的那两个名字,渐渐觉得也无比开心起来,便小心握住了那人的手,眯着眼轻笑出来:"嗯,成。"
"还有故宫,长城,天坛,颐和园!都去一遍!对了,听说护国寺小吃不错,咱们边逛边吃,你可别心疼钱,我请你吃!"
"嗯,好。"
"等以后毕业了,我搞学术研究,你做精算师,咱俩下了班就喝酒聊天,再一起到处旅游,说好了啊,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儿,要一起走遍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