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使用阴谋诡计让她分手的准备,可没想到不用他动手,温岁阑就已经恢复了单身。
他想,他终于可以将她留在身边了。
但事实是,他还是很挫的没能无时无刻的将人带在身边。
不但如此,他甚至连靠近她都得顾虑着她的心情和意愿。
但凡她露出一点抗拒,时景肆都不敢将人逼得太紧。
是的,不敢。
他这辈子,从小就开始玩弄人心,手里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
可他就是不敢惹温岁阑。
她一皱眉,他都得反省好几天。
在不知道手机那边的人长什么模样,声音好不好听的时候时景肆就栽了,见到人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小狐狸长得真好看。
穿着红色吊带裙像是不小心闯入人间烟火里的妖精,她在夜色中霓虹灯里恣意舞动的画面时景肆一辈子也忘不了。
或许是时景肆的目光太过炙热,睡梦中的温岁阑不安的动了动脑袋,将被子抱得更紧了些,脸上的肉被挤着,乖得不行。
时景肆当即屏住呼吸小心的等她重新睡熟,怕她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眼底藏不住的欲望。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时景肆在天亮时率先醒来,背靠着床动了动自己僵硬酸胀的脖子,缓了一下后时景肆狼狈的起身。
脚麻,手也麻。
他已经将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可一低头就和温岁阑睁得大大的眼睛对上。
温岁阑的睡眠质量似乎差得有点离谱。
被她还有几分迷茫的眼睛盯着时景肆觉得自己的耳尖有些烫,但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醒了?”缠绵的磁性嗓音,有些好听。
温岁阑以为时景肆只是过来拿东西,并没有多想,她点点头。
“你没睡觉吗?”时景肆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穿的那身,没换。
时景肆沉默着。
昨晚他忙完准备洗漱的,但是温岁阑睡眠太浅,他怕吵醒她就没收拾。
没想到她才醒来就注意到了这点。
时景肆揉着眉心背过身去,解释:“才忙完。”
撒谎的人脸不红心不跳。
反倒是温岁阑有些同情他:“你这老板当的也挺累的。”
这段时间,时景肆是肉眼可见的忙,她看着都替他累。
说着温岁阑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到床边才发现她的鞋子在墙下,距离她有一段距离,她够不到。
她蹙了蹙眉,记得昨晚时景肆给她把鞋子脱下来是放在床边了,怎么会在墙边?
难道是她喝酒所以记忆混乱了?
她正想光脚踩过去,注意到这点的时景肆已经弯腰将鞋子放到了她脚边。
鞋子是时景肆挪开的,鞋子占了他的位置。
“昨晚我让阿姨准备了养胃的粥,你先下去吃着,我洗漱完再去陪你。”
“你今天不忙了吗?”温岁阑踩进软软的鞋里,低头扯了一下睡歪了裤子。
时景肆自觉的移开视线,“差不多都忙完了,你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明天就回B市。”
这次在Z市待的时间比他原本规定的行程多了两天,不过影响不大。
听到这话,温岁阑沉默了一下。
随即她点点头:“好。”
看样子她今天就得订酒店了。
打定主意,温岁阑就跑着下楼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等她化好妆出来的时候,时景肆也刚好下楼来。
看到她化了妆,时景肆眸光暗了暗:“今天有约?”
在家的时候温岁阑都是纯素颜。
“嗯。”温岁阑走到餐桌旁坐下:“下午约了朋友吃饭。”
“霜晚?”时景肆问,但他知道不是霜晚,是她的话温岁阑会直接说。
这样问,只是试探。
果然,温岁阑摇头了。
她端过粥,“不是,是傅以南。”
“男的?”时景肆挑眉,眼底酝酿着阴云。
温岁阑又“嗯”了一声:“昨天他帮了我一个忙,这顿饭算是感谢。”
“我陪你去。”时景肆握着勺子的手有些用力,指端发白。
温岁阑看了一眼,摇头拒绝:“不用。第一,你们不认识;第二,人家又没约你,你去做什么?”
“温岁阑!”时景肆放下勺子,阴郁的眼睛盯着慢条斯理喝粥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
他不放心她单独和另一个男人出去,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对别人动心。
但温岁阑很乖,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待着,所以他才能安心。
可今天,她要出去见别的男人。
单独的!
时景肆冷静不了。
偏偏温岁阑像是根本不把他的不满放在心上,言笑晏晏的给他夹了一个海鲜小笼包。
“知道也不行,人家没约你我就不能带你去,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