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0:2的大比分落败。
“接下来进行的是双打二的比赛。”随着广播的声音响起,观众席立刻迸发出如浪潮般铺天盖地的欢呼,几乎要将整个场地淹没。
世界杯以来,照桥悠第一次站到赛场上。
身旁是幸村精市,对面是他们的对手,高中生马尔斯和国中生赛达。
虽然正直南半球的夏季,但因为今天清晨下过一阵小雨,所以上午的比赛不会太热。
——是个适合打网球的好天气。
对手的资料,能找出来的他和幸村都研究过了。
马尔斯,由于家庭原因习惯以女性打扮打网球,曾经接受过屋久杉丽华(也就是小金的启蒙恩师杉婆婆)的训练,可以通过击球使对手陷入麻痹。
果然——
照桥悠在回击了马尔斯绝招定位发球后,感到右手涌起一阵酸麻,像是被压迫久了血液不畅之后密密麻麻针扎的感觉。
甚至都感受不到球拍的触感了。
虽然据说只会持续4-5秒,但这种状态下肯定是没办法好好接球的。
看柳莲二给的资料,对此的解释是马尔斯有狙击手的家学渊源,所以发球可以控制到微级,再利用球拍的震动令接球的一方手腕麻痹——这究竟哪里解释通了?
不过球场上不是探究这种事情的时候,下一球还是让幸村来接吧。
没有进行任何的手势交流,照桥悠果断地退向后场,而幸村也在同一时间上前完成补位。
——只在一个念头间,两人就完美地完成了攻守转换。
正如半决赛上应付手冢领域和手冢魅影一样,幸村选择轮流用左右手接球。
这样一来,按照双打轮流接球的规则,手腕的麻痹恰好会在他接到下一球之前失效。
破解了马尔斯的绝招,幸村和照桥悠顺利地拿下了第一局。
赛前他们根据资料进行了反复地推演,
马尔斯的搭档赛达的资料就收集得不那么多了,因为他的公开出赛不多,是个超级新人,似乎与阿拉梅侬玛有关,疑似具有精神攻击的神秘才能。
大概是第一局就被破发,赛达有些急躁了,很快亮出了他的精神招数。
“阿拉梅侬玛、阿拉梅侬玛、阿拉梅侬玛……”
随着赛达的低喃,周围离得近的观众、选手开始被催眠,最后几乎整个会场都沦陷了,全部无知无觉地跟随赛达念着阿拉梅侬玛的奇怪咒语。
赛达睁开眼,看到对面的幸村和照桥悠俨然也已经被控制。
接下来就是他反击的时刻了。
2:0……
3:0……
4:0……
5:0……
好,还有一球第一盘就结束了,赛达看向屏幕上5:0的比分,忽而感到不对。
他记得第一局是马尔斯的发球局,是他们输了。
比分明明应该显示5:1才对!
赛达一惊,这时耳旁传来炸雷般的吼声,将他拽回现实:“赛达!清醒过来赛达!!!”
他扭头一看,马尔斯前辈难得不顾形象地正在朝自己大喊大叫。
“马尔斯前辈,对不起。”
马尔斯冷静下来,看着赛达恢复清醒的眼睛,颇具深意道:“赛达,我们已经到穷途末路了。”
赛达眼神坚定:“没错。”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越是穷途末路,越是要变强!
于是,球网对面的照桥悠就看到赛达清醒过后,和马尔斯说了两句意味不明的话,接着就开启了某种类似天衣无缝的彩虹之光(据教练们说是奥林匹斯之光)。
啊,不会是打算上演绝地反击的戏码吧?照桥悠想。
他们又不是青学……等等,他们的教练好像是越前南次郎!
幸村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悠酱……”
“我明白。”
照桥悠打断。
这可是他的发球局,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既然如此,那就用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发球结束吧。
他抛出网球,跃起,挥拍——
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越过球网,急速下坠……
立刻有人惊呼:“是零式发球?!”
“他也会打零式?”
“有什么奇怪,仁王前辈也能打啊,”切原理所当然道。悠酱之前一直给幸村部长当陪练,当然要学会这些招数啊。
赛达向前伸出球拍试图接球,但网球急坠向地面后,却没有再弹起,而且还作对一般地贴着地面朝赛达的反方向滚去。
“比分6:0,第一盘由幸村精市、照桥悠获胜!”
观众席涌起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
各大校网球部的正选少年们也组队来观战了。虽然遗憾未能入选为代表,但参加过U17集训,看到同伴在世界赛场上,不是也与有荣焉吗?
第一盘竟然以6:0的比分碾压对手,虽然幸村他们以前也经常打出这样的分数,但这可是在世界杯啊!
“真的好强啊。”青学的桃城和大石等人忍不住感叹。“感觉对手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一样。”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在赛前做好充分的调查,制定并且执行针对性的战术,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菊丸:“……那只是你吧。”
——日本代表队这边,也在发出同样的感叹。
“那个【梦境】好像威力变强了。”
之前表演赛、半决赛时可没这么夸张。居然硬控了那个西班牙选手一整盘,对手明明也擅长精神攻击的啊,竟然无法反抗。
“也许……”迹部观察着场上幸村和照桥悠之前的精神力链接,缓缓道,“因为这次是两个人一起用出的【梦境】。”
无论是幸村、还是照桥悠,对于精神力的运用都已经炉火纯青。所谓的催眠根本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影响。
西班牙的马尔斯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想起了幸村的资料和之前在世界赛上的战绩,连忙告诫赛达不要再使用催眠招数。
而球网的另一侧,照桥悠和幸村也在重新调整战术。
第一盘比他们想象得打得更顺利,对手一定留有余地。
特别是——
“那位越前南次郎不会是把‘青学传统’带去了西班牙队吧?”照桥悠嘴角抽搐。
越是绝境,越是不断升级,搞出来无穷无尽的招数……
果然,第二盘开始,马尔斯就严阵以待。
他不再收敛实力,摆出明显更为专业的狙击姿势。
网球仿如一颗出膛的子弹。
照桥悠甚至听到了一瞬的破空声。
这样危险的一球,如果接下,绝不只是手臂麻痹这么简单!
照桥悠想替幸村接下这一球,但是已经迟了。
“完全阻击。”马尔斯胸有成竹道,“接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