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一直有点僵。”

    “不会吧?”切原瞪大眼睛。

    越前龙马无语:“拜托,连我都看出来了。”

    “欸?”切原只觉得印象模糊。

    他努力回想,忽而后知后觉地发现,不仅仅是毛利,那一届的“前前辈”中好像只有葵上前辈是比较熟悉的,其他的人好像是早早退出正选,专心升学了吧。

    但是毛利前辈既然选上了U17,就证明他一直在打网球吧,为什么那一年也很少见到他在网球部呢?

    仁王看出他脸上的困惑:“因为毛利前辈经常逃训。”

    “哇!”切原震惊了。

    周围竖着耳朵的其他学校代表们也震惊了。

    逃训?在那个最严苛最铁血纪律的立海大?

    “训练清单就是柳制定的。”仁王又道。

    周围少年们信以为真:“所以,这就是他们不合的原因?”

    迹部:“……”

    想也知道这纯属仁王胡诌吧。

    作为与立海大素来交流密切的友校部长,他倒是知道在幸村前一任的部长葵上锦,还有那年全国大赛半决赛上发生的事情。

    这是立海大的内部矛盾,他不打算掺和。但是他现在身份还是U17代表国中生队长,不可能任由这种矛盾影响团体比赛的胜利。

    “两位最擅长思想工作的大师还不出手吗?”迹部看向幸村和照桥悠,玩笑似的提醒道,“这一盘恐怕要拱手让人了。”

    “可现在不是我们领先吗?”切原抬头看向屏幕上日本vs法国的5:0。

    照桥悠摇头:“你不觉得对手表露出的太简单了吗?”

    能站在8强赛场上的选手,不可能只有这种水平。

    果然,进入日本决胜局,对手终于开始发力了。

    局势也立刻逆转!

    埃德加和乔奈尔完全洞悉了毛利寿三郎和柳莲二的招数特点。

    看似天真的乔奈尔实际在快速收集对手数据,而埃德加则凭借数据,通过打出迷惑性的网球而得分!

    “7-5!第一盘由法国队获胜!”

    在决胜局被逆转,可比对手直接得分带来的打击还要大。

    连切原都坐不住了:“现在要怎么办?柳前辈应该会打双打的呀!快想办法呀,怎样才能让他们变默契呀!”

    照桥悠看向幸村精市。

    他大概能猜到毛利前辈和柳前辈之间的“不合”来源。

    还是因为葵上前辈吧。

    毛利前辈和葵上前辈的关系,就像“三巨头”之间一样,是互相支持的挚友。

    所以,尽管当初葵上前辈是自愿让位,也是主动请缨打那场比赛,尽管葵上前辈和幸村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都是以立海大为先的。

    ——但是站在毛利前辈的立场,看着挚友不断为后辈铺路、自己却黯然退出网球界,的确很难不产生芥蒂吧?

    换位思考,假使赤也或者灰吕发生这种事,照桥悠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迁怒。

    根本劝不出口。

    也难怪连幸村这么圆滑的家伙都解决不了。

    “其实已经解决了哦,”幸村仿佛听到照桥悠的心声。“我和毛利前辈早就握手言和了。”

    “哈?”照桥悠混乱了。那现在场上这一出是演给谁看呢?

    “我生病那段时间,毛利前辈曾经和葵上前辈一起来看望我。那时候就已经说开了。”幸村眨了眨眼睛。

    “毛利前辈当时还说了很多激励我的话,只不过,表述、语气上比较不拘一格。”

    “然后?”

    “莲二当时也在那里,他有点介意。”幸村说起时脸上反而浮起一丝笑意。

    ——莲二明明不管在生活和网球中,都是尊崇科学和数据的一个人,但在那段灰暗的时期里,却变得比他这个病人还要迷信、忌讳。

    他远不止是私下查阅无数治疗资料和案例,和幸村的主治医生保持联系以确认进度、方案,以及在幸村和网球部之间沟通周旋这些而已。

    他细心到,从房间装饰,到其他人来探望送的花、礼物,都会一一地默默留意把关,像是白色的、数字不好的、寓意不够好的,都被他提前剪除了。

    以至于还发生过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小事。

    有次幸村所在的康复训练房号编号里原本有个“9”,他自己还没有留意到,柳莲二看到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医院那边沟通的,居然硬是把数字房号换成了“万事顺遂房”。

    ——这件事,是幸村发现整层楼唯独这间房的名字与众不同,询问了医院,才知道原来出自自家挚友的“杰作”。

    所以当初在那段幸村最低迷的时候,毛利故意说出那些刺耳的话语时,幸村明白毛利的本意是想刺激他的斗志,令他振作。

    他自己并不介意,但柳莲二会介意。

    那种“你不会打算放弃网球吧”“以后立海大‘三巨头’缺一角”“再也没有‘神之子’了”等等之类的话,完全是在柳莲二的雷点上蹦迪。

    他表现得比幸村更生气,甚至可以说自幸村认识以来最大的脾气——幸村还从未见好友这样“失礼”过——他直接将两位一贯尊敬的前辈连带他们的礼物一起“请”出了门。

    “从那之后,他和葵上前辈、毛利前辈都没有再说过话。”幸村无奈道。

    但是这件事,莲二并没有错。

    因为失去网球上一路同行的挚友,与失去网球本身一样令人痛苦。

    幸村知道,在自己遭受不幸时,他的朋友、伙伴也同样蒙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煎熬。

    “部长现在觉得如何?走出来了吗?”照桥悠问道。

    “啊。”话题忽然转向自己,幸村愣了一下,点头。对他而言,从手术成功,不,应该是从决定手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摆脱心魔了。至于后面治疗和复健,尽管从头做起的确漫长又麻烦,但他并不感到畏惧。

    “那么,莲二前辈一定也已经走出来了。”照桥悠道,“放心吧。”

    ……

    场上,第一盘结束,毛利和柳沉默地听着黑部教练复盘对手的球路破绽。

    “打出真正的水平来,站在世界赛场的机会来之不易啊,”黑部教练意味深长道,“别忘了你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

    “是,教练。”

    返回球场时,柳忽然停下脚步。

    “是因为对我还不够信任吗?让前辈不能发挥出真实水平。”

    毛利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欸?”

    “‘沉睡的毛利寿三郎’。比赛中可以自主控制进入‘深度睡眠’,实质上是精神高度专注的状态,可以做到完全忽略外界干扰因素,发挥出数据上比往常200%的实力。”

    柳睁开眼睛,看到毛利回过头,对他露出惊讶的神情。

    “前辈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