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陪房丫鬟+番外 > 第257页
    黄杏一怔,脸上立刻露出笑来,忙进去,果然看到大奶奶醒了!
    云湘本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由着元朱搀扶着才是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是不是很久没说话的关系,她出口的嗓音十分沙哑。
    黄杏倒是有好些话要和云湘说,但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忙只道:“大奶奶已经昏睡了四个月了,如今京里变了天,扬州这边也受到影响,大老爷让去扬州乡下的庄子里避一避,看看情况。”
    云湘怔愣一下,低头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由着元朱替自已换衣服。
    如今已经进了九月了,天气炎热,衣服早就从春衫换成了夏衫了。
    云湘昏睡太久,下床时双腿都不能站立,软绵无力,她觉得自已瘦了好些,原先养出来的一些肉都掉了,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被元朱系上了衣带。
    黄杏从外面叫进来个粗壮的婆子将她背了起来,外面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元朱和黄杏手里都抱着包袱。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外边,云湘画图纸定制的马车就停在后门外,旁边几户人家也在忙碌着。
    云湘被婆子小心背进了马车里,因着马车定制得大,进去后她靠着车厢坐下,很是宽敞,不过马车里也只能由一个丫鬟陪着,元朱去了后面的马车,黄杏陪在她身侧。她缓了缓气,便细细问了黄杏一番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却说当日云湘昏睡不醒后,周大夫日日都会上门替她把脉,却依旧诊不出什么问题来,只说她气若游丝,脉象微弱,却没有什么毛病,只能每日喂食些补汤养着。
    云湘全然没想到经历那场似梦非梦的灵魂穿梭,这里已经过去四个月。
    不,她都没想到自已梦醒后还会在这里。
    大约是不想就这么死了,人总是想要活着的,活着就总是要有个归处的。
    云湘继续听着黄杏说这四个月里发生的事,却原来皇帝前段时日驾崩了,没有留下遗诏,唯一的皇子身体病弱,皇帝去后没几日就悲恸过度夭折了。
    如此,皇帝的那几个兄弟便有了争夺之心,朝堂里乱着, 至于怎么争,黄杏一个丫鬟也说不清,大致就是这么回事。因着京都乱着,扬州离得近,近日有京都来的便都流到了扬州,陆大老爷和陆老太爷便当机立断决定去乡下避一避。
    “那西北那边如何了?”
    云湘听了许久,这些都是先前陆钧山没有去西北前,他们就猜测到的事,因着皇帝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能多活这么些日子应当已经是太医们竭尽全力的结果了。
    方才还和云湘细细说着这些时日的事情的黄杏一下子顿住了,支吾了起来。
    马车门这会儿又被人打开,云湘暂时止住了问话,抬头看去,却是林婉月和陆宛柔。
    林婉月看着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还是瘦,可因着那高昂的斗志,精神好了许多。
    回到扬州后,这是云湘第一回见林婉月。
    林婉月上来看她一眼,面上露出抹微笑来,“却是没想到你醒来得这般及时。”
    陆宛柔性子怯弱,见了二嫂这般态度,小声对云湘喊了声大嫂,也不敢多说话,在一旁坐下,身旁也带了个一丫鬟。
    云湘应了陆宛柔一声,却和林婉月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她掀开帘子往外看,见到大太太搀扶着陆老太太和郑七娘上了前面那辆马车,便知晓是尽量让女眷们集中在两辆马车里。
    “如今我们去乡下躲一躲藏一藏倒是能度过这难关,却是不知大哥在西北怎么样了,做弟媳的如今只盼着大哥能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林婉月瞧着靠在车窗旁那脸色苍白柔和的女人,本以为这人就这般要睡到死去,没想到这时候倒是醒了,她却是不甘心她这般舒心。
    云湘收回视线,看向林婉月,声音柔和沙哑:“你是什么意思?”
    (可以看一下作者有话说哦。)
    第219章 陆钧山受伤
    本不过是自已的陪房丫鬟,如今却是站在她头上成了她的长嫂,若是那陆钧山累了赫赫军功,将来再封侯亦全是她这陪房丫鬟的福,林婉月只要想想这,心中便永远不会平。
    却说半个月前,西北传回了消息,陆钧山攻打青平城欲将城夺回,却是不慎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昏迷不醒。
    如今她见了云湘,心中那点子忿忿作祟,自是要与她好好说一说的:“倒是忘记你这娇身子昏睡那般久了,自是不知道大哥在西北的情况,半个月前,西北那儿传回消息,大哥攻城时不慎摔下马来,断了腿,昏迷不醒。哎,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也不知晓大哥怎么样了,只盼着大哥双腿无恙呢。”
    林婉月声音温婉,面容带着忧色,很是为陆钧山忧虑的模样。
    云湘却从她那婉柔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幸灾乐祸,她看着她,心中不解,陆钧山出事对整个陆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但她也没力气与她多言什么,只朝着黄杏看了一眼,她记得方才问起西北情况,黄杏支吾了一番,显然也是知晓这事的。
    这会儿马车里有旁人,云湘没细问下去,只安静垂着眼睛,让黄杏替自已揉捏腿上肌肉,同时伸展双手做些简单的动作,也轻轻做小腿轻抬的动作。许久没有走路,就算这几个月黄杏和元朱每日都替她揉按,肌肉还是有些萎缩了的。
    这戏台都给搭好了,可该唱一出哀戏的人儿却是无动于衷,这令林婉月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自已瞧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