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极其酸苦的药之后,寿婉晴皱着眉头,门口的光被挡住,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夏盼梧那张略带担忧的脸。
夏盼梧快步走过来,将小白狗往她的怀里一塞,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两颗糖渍的梅子,顿时,口中那酸苦的味道被甜甜的梅子的味道给覆盖住了。
夏盼梧说:“这狗的主人病了,我看了一圈儿,夏家的人就数你最闲了,你要把它养好,还有一只小白猫,一会儿也一起给你送过来,这猫儿是我们夏家的祥瑞,你可得把它们给养好了。”
夏盼梧听医女说,让病人照顾动物,激发病人的责任心,对于她回复病情有帮助。
而且,这样两个软乎乎的小东西陪着她,他相信她的病慢慢的能恢复稳定,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寿婉晴将小狗抱在怀里,一颗心都跟着软了一下,她抱着小狗逗弄了几下。
“真可爱,这小东西看起来还挺喜欢你的。”
说着,夏盼梧摸了摸那小狗的脑袋。
寿婉晴一愣,看着夏盼梧的动作皱了皱眉:“你不是怕狗吗?”
夏盼梧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堂堂威武的身高八尺的精壮男儿,会怕狗?
“无稽之谈,这么个小东西,我还会害怕?”
随即,夏盼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在寿婉晴的面前表现出来过自己怕狗,寿婉晴是最近才来的,丫鬟也不会乱说主子的话,那会是谁告诉她,他怕狗的呢?
夏盼梧神色凝重地看着寿婉晴:“谁告诉你我怕狗的?”
寿婉晴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说:“是……你表妹说的。”
夏盼梧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问:“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寿婉晴将那日唐悦宣和自己说的话都和夏盼梧说了一遍,夏盼梧冷哼了一声:“她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从来就不怕狗,小时候不喜欢狗是觉得太闹腾。”
“至于我特意吩咐厨房做她爱吃的肉干……这纯属虚构,我只是看着她怪闹心的,想早点儿将她打发走,我还让厨房给这小白狗做肉干了呢,难不成我喜欢这狗不成?”
寿婉晴一怔,随即被她逗笑了。
夏盼梧继续说:“我父亲母亲和祖母祖父都很喜欢你,让你踏踏实实地在这里住下,旁人的话,你不要去听。”
寿婉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自己太敏感脆弱了,才会被唐悦琳的三言两语刺激地去跳了湖。
她说:“那些落水的人,还好吧?能不能替我跟他们说声抱歉?”
夏盼梧说:“让别人去道歉,可显得有些不真诚了,等你好了之后,亲自去和他们道歉岂不是更好?”
寿婉晴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寿婉晴需要休息,夏盼梧见她情绪稳定了一些后,就离开了寿婉晴的屋子。
出了院子,夏盼梧想要去质问唐悦宣,为何要如此说话,可一想到他还没说什么呢,唐悦宣可能就要红了眼眶,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他没必要再去招惹她。
既然已经看清了唐悦琳的为人,以后离她远一些就是了。
自此之后,夏盼梧调来了两个侍卫专门守在寿婉晴的院子前,谁来都不准随便进,更是明令禁止沈氏、唐骏、唐悦琳和唐悦宣靠近。
夏盼梧走在院子里若是碰到了唐悦宣都会绕道走,若是唐悦宣不甘心地继续靠近,夏盼梧就跑,仿佛唐悦宣是个怪物,会吃了他似的。
他这样的举动引得夏家的丫鬟们忍不住捂着嘴笑,夏盼梧却是不在乎,他可是怕了他这个表妹了,一张嘴听风就是雨,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对于这样的人,还是保持距离,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瓜葛的好。
……
晚上,沈氏问两个女儿的近况,她等着听两个女儿的好消息,却是看到两个女儿都是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
沈氏不悦地问:“怎么?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唐悦宣面露难色:“如今,表哥看着我都躲着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悦琳嘲讽一笑:“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这样一点儿都不矜持的上赶着去贴表哥,表哥不害怕才怪呢!”
唐悦宣瞪圆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你懂?”
她紧接着说:“你又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最起码还撺掇着表哥身边的女人去跳湖了,差点就成功了,可是你呢,这么久了,怕是连话都没能和安国侯说上一句吧!”
唐悦琳脸上一白,安国侯身边一直有侍卫守着,那个叫松勤的一脸的凶相,她根本就不敢靠近。
好不容易等到松勤不在安国侯的身边守着了,安国侯不是和夏老爷子在一起,就是和穗岁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她能近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