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廷当即表示,若是长公主不嫌弃,他愿意娶苏棠为正妻。
    也愿意当苏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
    听到李锦廷这么说,长公主当即就变了脸色。
    “多谢李世子不弃,只是婚事的事还是日后再提吧。”
    李锦廷母子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没答应。
    等送走了李锦廷和萧侧妃,映月悄声走到长平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往身后看了一眼,肃着声问:“郡主当真有了身孕?”
    映月点点头,“回殿下,小主子确实有了身孕,已经两个多月了。”
    “是陆照寒的?”
    映月颔首。
    长公主冷笑,“好一个陆照寒。”
    映月顿时满脸担忧起来,全朝堂,自家公主最看不上的人就是陆将军的父亲安远侯了。
    杜松在闵川待了四五天再未发现任何有关苏棠的线索,无奈只能带人折返容州。
    一切线索好似突然在闵川断了一样,不但查不到苏棠的任何消息,李锦廷萧侧妃牧九明的消息也一样查不到,好似背后有一个大手把这些人的踪迹全部掐断了一样。
    陆照寒在容州转眼一月时间已过。
    眼看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
    这一个月来,陆照寒虽然强迫自己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容州叛乱的治理平复中,但整个人还是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瘦削下来。
    他立了大功,还未回朝,圣旨就封他为安定侯。
    命令他安抚好容州百姓,等荣郡王的势力全部拆解,让他回京受赏。
    而荣郡王夫妻,安南县主,夏国王将军,王将军的长子王戎都已被押去京城。
    在被押解到京城前,安南县主与王戎在一个牢房里互相伤害,各自将双方打了个半死。
    对外一直表现的体弱的安南县主,不但身体一直很好,身手还不俗。
    饶是王戎是男子,在彻底放开的安南县主面前也没讨到好去。
    这件事被看守的军士们知道后都成了笑谈了。
    陆照寒这几日有些风寒,可他还在坚持批阅着公文,他急着将容州大营的事安排好,把容州军政事宜交接给新派来上任的容州刺史,他要腾出时间去打探苏棠的情况。
    这时,风凌和杜松一起从外面匆匆进来。
    风凌进来就汇报,“主子,属下查到了乔婆子的底细。”
    说完,风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给陆照寒。
    陆照寒接过信后飞快看完。
    一看完,他就紧紧攥住了拳头,信纸立刻在他手心变成皱巴巴的纸团。
    风凌继续,“主子,属下还打探到了苏姑娘身世的一些蹊跷。”
    随即又将一封信递给陆照寒。
    收养苏棠的农家竟然与驸马卢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联想到苏棠的面容竟然与安南县主有几分相似。
    外甥像舅,苏棠的长相有几分像太后的亲儿子,众多周知,当今和那位先太子也是有几分相似的,荣郡王就是因为与先太子长的像才被太后收养。
    苏棠若真的是长公主的女儿,她与安南县主就是表姐妹的关系,两人长相有些相似就不奇怪了。
    所以抹去苏棠踪迹接苏棠离开的是长平长公主殿下?
    陆照寒剑眉微拧,喃喃道:“苏棠是长公主的女儿?”
    杜松听到一怔,立刻道:“主子,不好了,今日京中才送来消息,说是长公主的独女福德郡主招赘,腊月二十八大婚!”
    随着这个消息送来的还有许多八卦。
    有说这位郡主大婚的对象是刚被封为司南伯的李锦廷,有说是位年轻的豪商,也有说是长公主亲自选的武举人,也有说是世家子弟。
    总之,福德郡主马上要大婚了,新郎竟然都不知道是谁!
    陆照寒听了这个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道:“我们现在回京!”
    苏棠和他们的孩子都在等着他!
    风凌杜松等人都没有异议。
    当晚陆照寒就带人八百里加急赶往京城。
    自从与陆照寒分家,福王被抓后,安远侯府顿时就一落千丈。
    秋日里,西郊大营没有银钱发粮饷,兵士动乱,虽然被压了下去,安远侯却也受到了牵连,爵位被收回,兵权被没收。
    虽然安远侯在兵部还有职位,但兵部员外郎却是个虚职,并无任何权势。
    一瞬间与安远侯府走的近的那些世家纷纷将侯府抛弃。
    而安远侯培植多年的那些旧部,在皇帝和太子的刻意操纵下,收押的收押,调离的调离,偶有还留在西郊大营的也不敢再与安远侯有任何来往。
    而后长平长公主回京。
    又特意让人针对了安远侯。
    安远侯陆文儒没多久就被长公主整垮了。
    陆文儒换妻的旧事也被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