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臣没答,牵着她去了旁边。
在僻静处坐下,他递给她一样东西,是个荷包样式的福袋,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梁云辞诧异。
“哪来的?”
这东西是刚才徐家拿出来分给小孩子们的,里面放着一些小吉物,梁云辞看一个小孩倒出来过一个黄金小猫,她当时觉得挺可爱。
不过,人家是给小孩的,她总不好意思那一个,再说也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真喜欢,回家自己要多少有多少。
没想到,他给她拿回来了。
梁西臣说:“他们准备了三盘,送出去两盘,另外一盘准备用作回礼。”
梁云辞懂了。
“你跟人家要的?”
“嗯。”
虽然是小东西,但梁云辞心里特别高兴。
她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发现是个色种都不差的翡翠小狗,只有拇指大小,但特别精致。
“里面有翡翠啊?”
梁西臣说:“十六个,都不一样,就只有两个翡翠,剩下都是黄金。”
哦。
哎?
她抬起头,“你怎么都知道?”
梁西臣笑而不语。
梁云辞震惊。
“你该不会把人家福袋都倒出来,一个个挑的吧?”
梁西臣淡定喝水。
梁云辞哭笑不得,想想他端着一盘福袋,一个个倒出来看里面是什么,就觉得特别有趣。
她挽住了他的手臂,拿起那只小狗,对准上方的大月亮。
“等回了家,我让人做个小金兜,挂起来。”
在徐家乐了两天,宴会散后,他们也没多留。
只是临走时,梁云辞在走廊上遇到徐家义,说了会儿话,到最后,徐家义忽然问她。
“你最近见到叶青玉了吗?”
梁云辞这才回过神,人家不是找她说话,是找她打探消息的。
啧。
这叫什么事儿。
她跟徐家义现任老婆关系一般,主要原因就是她跟徐家义的前妻叶青玉交情不浅。
叶青玉为人潇洒,离婚后,再婚比徐家义还快。
梁云辞一直觉得,他俩之间,应该已经清算干净了。
再看徐家义这情况,分明是还惦记叶青玉。
三婚女儿都十岁了,还搞这一出。
可真是情圣。
她内心吐槽,脸上也直接表现了出来。
徐家义酒喝得不少,见她凉凉的眼神就懂了,淡然地笑了笑,摆了摆手。
“算了,你当我没问。”
梁云辞还是提醒他:“对人家小姑娘上点心吧,人家二十岁就跟了你了,别总惦记得不到的,抓住眼前的才最好。”
徐家义挑眉。
见鬼。
让这最随心所欲的祖宗给教育了。
梁云辞输出完人生哲理,骄傲地走了人。
上了车,她还在想,怎么有些人能多情到这种地步,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收心。
她一转头,发现梁西臣在看她,只是看她。
她干脆后靠,跟他肩膀靠肩膀。
脑袋里闪过一个问题,她当即就问了。
“除了我,你对别的人动过心吗?”
她忽然提这么“肉麻”的问题,梁西臣还愣了愣,但想想刚刚出门时,她悄悄用眼神鄙视徐家义,他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梁云辞早料到了,听到耳朵里,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她舒了口气,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轻声开口。
“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无论是相貌人品还是能力性格,他浑身上下,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往前一辈,往后一辈,谁都不能跟他比。
套一句肉麻的话。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梁西臣哪想到她鄙视完徐家义,转头就能夸他呢。
挺好。
这帮兄弟没白交。
他嘴角上扬,侧过脸亲了下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让司机再绕了一段路,陪她看看港城的夜景。
回到梁家在港城的房子,他换着衣服,她在沙发上翻找小盒子装小狗。
“小辞。”
“嗯?”
“你给徐家的人情礼包了多少?”
梁云辞随口说了个数字。
梁西臣动作一顿。
“怎么了?”她抬头看他。
梁西臣:“没什么,就是你把我半辈子工资送出去了。”
噗。
梁云辞笑了。
“你那点工资能顶什么用啊?”
“嗯,我穷得很。”
“等你哪天退了,我养你。”
梁云辞双腿交叠,抱起首饰盒,看着他道:“到时候我给你买西装,买最好的。”
想起最近的热梗,她加了句:“穿一套,扔一套。”
梁西臣笑着点头。
“听着就让人高兴。”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动静。
管家把东西送上来,说是徐先生和陈总那边送来的。
梁西臣接过来,坐在沙发上跟梁云辞一起看。
一打开,珠光宝气装了一屋子。
两套重工珠宝,主石是祖母绿和红宝石,祖母绿那条主石有鸡蛋大,看着就重。
梁西臣顿了下。
梁云辞拿起了里面的两张纸条,一张是徐家义写的,言简意赅,只有四个字——新婚快乐,另一张显然是陈宽写的,字迹龙凤凤舞,落文:祝祖宗姐和专一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梁云辞:“……”
梁西臣轻笑。
他们在港城留了一周,回琼州的时候,正好跟陈宽两口子碰上。
旅途疲惫,梁云辞睡了一下午。
天黑时分,推开窗,凉爽的晚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