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木葉農歡喜的帶着她抽到的獎品回來了, 和寝室裏的同學炫耀她今天運氣好，抽獎抽到了兩個三等獎、一個安慰獎。
“你們不知道，排隊排我前面那個男人, 花了一百多塊, 只抽到一個暖水壺和一塊肥皂, 我才花五十塊不到就抽到了三樣東西, 還沒我運氣一半好。”
柚寧一言難盡的看着木葉農，她就沒見過這麽傻的人, 花了四十八塊錢, 買回來了兩個洋瓷盆和一塊肥皂, 還這麽高興，明明這些東西，在小商品市場上，十塊錢不到就能買回來。
期末考試完了之後, 京市就進入了深冬, 每天都飄着比鵝毛還大的雪。
承寧和王川澤每天回家之後, 就得清理清理院子裏的積雪, 不然出行都困難。
好不容易臨近年關, 這天終于天晴了, 還見到了太陽, 柚寧就要拉着孟笙笙出去逛街去。
這麽冷的天，所有人都把自己裹得跟熊似的，但是一進室內，有暖氣的地方，就得把外套脫了。
所以不管外面穿什麽衣服, 裏面還是得穿的美美的。
柚寧興致來了，拉着孟笙笙去衣帽間挑衣服。
孟笙笙平時上班的時候, 穿的多是暗色系的衣服，比如灰色、黑色、深藍色。
今天在柚寧的折騰下，畫了個全妝，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束腰高領毛衣，毛衣很長，遮住了孟笙笙的膝蓋，下身穿了一件黑色加絨打底褲，黑色粗跟高跟短靴。
接着孟笙笙再随手把頭發一挽，用一根暗紅色的簪子把頭發固定住，整個人美的比那些明星還漂亮。
柚寧覺得她媽這種姿色，現在出去逛街，沒準能被星探看上拉去拍電影，還得是演繹那種美人堆裏的美人。
柚寧把孟笙笙推到了客廳，問道，“當當當當，看看，都看看，咱們家孟女士好不好看，美不美？”
承寧配合的點頭，“媽媽今天好看。”
王川澤頭都沒擡，“你們媽就沒有不漂亮的時候。”
柚寧啧啧啧的搖頭，不行啊不行啊，她弟弟這個毛頭小子，果真不是她爸這個老奸巨猾的人的對手，就這麽短短一句話，高下立見。
孟笙笙果然被
誇的高興，在浴室照了照鏡子，覺得挺好看，于是帶着閨女出門了。
“走吧，不是答應你拿了駕照就給你買一輛車，去車行看看去。”
柚寧高興了，她終于要有一輛自己的車了，“媽，不用你給我買，我自己有錢。”
孟笙笙揚眉，她不愛窺探孩子的隐私，所以柚寧現在有多少錢了，她還真不清楚。
但是想來也不會少，畢竟她擁有自己的鋪子，現在租金年年在上漲，過年過節的，還會收到很多紅包，今年考上大學之後，雖然家裏沒有給孩子辦升學宴，但是柚寧收到的紅包可不少，她爺爺奶奶那邊的親戚、姥姥姥爺這邊的親戚，基本上人人都給她給了一筆錢，孟笙笙都沒動，再加上這孩子還在素笙公司兼職模特，賺的錢也不少，想來她手裏的存款，确實足夠買一輛車了。
孟笙笙帶着柚寧進了車行，裏面迎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面帶笑容，問道，“請問兩位是要看車嗎？喜歡什麽牌子的車，對性能有什麽要求嗎，我們這邊的車型很齊全，想要什麽牌子的，都有，需要我給二位介紹一下嗎？”
柚寧對自己将來擁有的第一輛車很重視，所以就說道，“你先給我們介紹介紹？”
男人直接把母女倆帶到了一款夏-利車旁，“這款車目前是我們店裏賣的最好的一款，車身比其他品牌的車要小一些，更加靈活，價格也不高，才四萬八。”
柚寧上車試了試，覺得還行，但是她不怎麽喜歡這款車的樣式，還想再問問。
孟笙笙站在車門口，拍拍方向盤，問道，“這款車的性能怎麽樣？要是旅游，能跑山路嗎？”
男人立馬說道，“我實話實說，像是農村的土路，這車勉強能行，要是完全沒開發的荒無人煙的地方，那可能就夠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某些特定職業的或者喜歡旅游的人，誰又會開着車往深山老林裏跑。
柚寧從車裏出來，看了看其他的車型，她倒是很喜歡這裏的一款奧迪車，外形看起來非常漂亮，但是價格賣到了三十五萬，她手裏的錢根本就不夠，所以最後她還是挑中了一款中規中矩的桑塔納。
這輛車幾乎掏空了柚寧的小金庫，她把臉靠到孟笙笙肩膀上磨蹭，“媽媽媽媽，我沒錢了，我還想燙頭發呢，咱們娘倆燙頭發去。”
最近學校裏的姑娘流行把頭發拉直，柚寧在學校看到了好些姑娘的背影，頭發都是直溜溜的，挺好看的。
孟笙笙說道，“……想燙頭？”
“嗯吶，拉直，我們學校的姑娘也這麽燙，好看着呢。”
孟笙笙并不這麽覺得，“……閨女，要不咱們搞個什麽離子燙，燙個大波浪……”
柚寧嫌棄，“那多土啊，我說的拉直頭發，也是離子燙，媽，你落伍了。”
孟笙笙瞅了瞅柚寧，扯了扯嘴角，呵，嫌棄她土，她的時尚眼光不知道領先小姑娘多少年。
孟笙笙抱着手臂，“行啊，你去拉直呗，我去燙頭。”
于是孟笙笙真去燙了個大波浪卷，她還特意給自己塗了個紅唇，照照鏡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漂亮摩登都市女郎，根本看不出來她都有了一個讀大學的閨女了。
柚寧燙完頭還挺高興，但是出來之後，和孟笙笙一起照了照鏡子，撇着嘴，默默去商場買了一頂帽子。
柚寧的新造型說不上難看，但是絕對也稱不上好看，她的發型完完全全就是用她自己的顏值在硬撐。
她錯了，她就應該聽她媽的，她媽是幹什麽的，就是幹時尚這個行業的，能不知道什麽是好看什麽是難看？
晚上柚寧開着車回家，問承寧，“你姐姐我的新發型好不好看？”
承寧瞥了眼旁邊的爸爸，爸爸裝作沒看到的扭頭，于是咽了咽口水，說道，“嗯……嗯，挺好看的，看起來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美。”
柚寧苦着個臉，哼哼的就進房間了。
王川澤撩撩孟笙笙的頭發，有股剛燙完頭的特殊藥水的味道，不怎麽好聞。
“燙頭發了？怎麽不讓柚寧也燙個這樣的？”
孟笙笙拿起桌上已經剝好的柚子，吃了，“她想拉直，說她們學校最近就流行這個發型。”
王川澤繼續剝柚子，放到旁邊的空盤子裏，“也行吧，看上去也不難看。”
今年的寒假非常短，但是初二那天，孟笙笙還是抽出時間，帶着孩子回了一趟平城。
胡奠菊看到了孟笙笙的新發型，說了一句，“作怪，孩子都這麽大了，還搞這些花裏胡哨的，不像個家長樣。”
三姐孟星說道，“老太太，現在這世道和以前可不一樣了，咱們女性都有追求美的權利，誰說那些整天蓬頭垢面穿着樸素的女人才能當孩子媽媽了？咱們這種時尚摩登的女人，照樣能當好孩子媽。”
孟笙笙就逗三姐的小女兒趙晶晶，現在已經改名叫孟晶晶了，“晶晶，你覺得媽媽好看不好看？喜不喜歡？”
孟晶晶今年已經初一了，說道，“我喜歡媽媽穿好看的衣服，媽媽去學校接我放學，我同學都說我媽媽漂亮，秦老師還找我要我媽的電話號碼呢。”
說起這，胡奠菊就有興趣了，“就是教你數學的那個秦老師？”
孟晶晶點點頭。
胡奠菊扭頭對着孟星問道，“這個秦老師怎麽樣？有沒有聯系你？”
三女兒離了這麽多年了，還是單身一個人，當媽的總覺得不得勁，想讓女兒再找一個好人嫁了。
孟星翻了翻白眼，“媽，咱大過年的能不能不要說這種晦氣話題。”
“怎麽說話呢，我還不是想你以後有個依靠？”
孟星轉身，不想大過年的還吵架，“依靠？我不能依靠自己？我兒子女兒不能依靠？我現在掙了那麽多錢，想要什麽沒有，幹什麽非要找一個男人回來隔應我自己？”
胡奠菊說道，“又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趙萬斌，總能找到一個适合自己的，你看看你妹妹，她現在過得多幸福。”
孟笙笙：得，還拿她當例子了。
孟星說道，“那是我妹妹運氣好，找到了個好人，四妹夫這樣的男人，這輩子我也就見了這麽這一個，現在讓我大海撈針的撈出來個好男人，對不起，我沒那個耐心。”
眼看着胡奠菊還要再說，孟笙笙趕緊給了柚寧和承寧一個眼神。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抱着姥姥的胳膊，左一句要孝敬老人，要帶姥姥姥爺去京市玩兒，右一句要帶他們去看看天安門、故宮還要去看升國旗，把胡奠菊逗的開開心心的。
孟星也趁機趕緊從家裏溜了。
在孟家待了幾天，眼看着快要開學的開學，上班的上班了，王川澤和孟笙笙又帶着孩子回去了。
上學第一天，王川澤就開着車，把柚寧送到了學校門口。
囑咐了幾句話，柚寧就帶着東西下車了。
沒走幾步，車窗就搖下來了，王川澤說道，“要不要零花錢？”
聽說這丫頭買了車，把自己的小金庫都用完了，這兩天在家裏也是想盡辦法的從弟弟那裏摳零花錢。
柚寧驚喜回頭，喜笑顏開的跑了過去，抱着王川澤的脖子，“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
王川澤無奈一笑，“要錢的時候就是爸爸最好。”
柚寧把卡往自己懷裏一塞，“才沒有，不給錢的時候，爸爸也好，爸爸最帥。爸爸再見，去上
班吧，作為領導，要以身作則，不能遲到！”
看着人進了校門，王川澤才把車窗關了，一腳油門，走了。
木葉農挽着錢正良的胳膊，正在校門口挑烤紅薯，察覺到男朋友的不專心，她不滿的說道，“看什麽呢？”
錢正良看到已經消失的背影，問道，“你上次那個室友，家庭條件是不是很好？”
木葉農不高興了，“你最近怎麽老是問她，你到底是誰的男朋友？”
錢正良摸摸她的手，“別氣啊，我沒其他意思，剛剛我好像看到她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但是對方真的很像你的室友……是被一輛豪車送來的，她還回頭抱了裏面開車的男人，最後那男人還給了她一張卡……我是擔心你，要是你室友作風不正，被有錢的男人包了……以後會不會影響到你……”
木葉農狐疑，不會吧，王柚寧那個人，不像是那種人。
“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錢正良問道，“所以我才問你，她平時家庭條件怎麽樣……”
木葉農想了想，說道，“還行吧，她平時和我們一樣，餓了吃食堂，周末聚餐就去街邊小吃店……她還有個手機，不過手機殼已經花了，還在繼續用……有錢人不會連一個手機都舍不得換吧……”
接着木葉農好像想到了些什麽，有些不滿的說道，“以前這人還挺大方，請我吃過幾頓飯，後來就不願意幫我帶飯了，還讓我給錢……買的洗衣服、香皂、肥皂、護膚霜什麽的都鎖起來了，好像怕被人偷了似的……這麽摳搜，肯定家裏條件不怎樣。”
錢正良心說，蠢貨一個，人家戴的那種表，他們班的班長也戴了一個一樣标志的，不過班長的那個是男款，王柚寧那個是女款，他們班班長說了，那可是他外-交部的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是名牌手表，一塊至少要好幾萬。
還有王柚寧穿的衣服，他去找木葉農的時候，特別注意過，人家穿的全是素笙的衣服，那個牌子的衣服，現在在國內，稍微關注一些服裝行業的，誰不知道，這衣服出了名的貴，一件至少好幾千，一件私人訂制，至少五位數。
他做夢都想定做一件素笙的男裝，以後工作的時候穿上這件衣服，多有面兒。
可是他沒錢，別說定做了，人家直營店賣的成衣，他都買不起。
聽木葉農這麽一說，加上錢正良本來也不是什麽心思純良的人，心說，富人家的女兒，怎麽可能天天吃食堂，像他們班的班長，家裏有錢，就天天帶着兄弟下館子。這女人幫室友帶一餐飯都斤斤計較，連一點洗衣粉、洗發露都藏着掖着，肯定是原生家庭窮慣了，所以到了大學，憑着她自己的好皮相給自己找了個有錢人養着自己，送表送衣服還送卡……
錢正良輕蔑的笑笑，原本還以為是什麽正經人家的富家女，沒想到也是只看錢的J貨。
柚寧總覺得最近學校裏的人看到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一回宿舍，柚寧皺着眉，問道，“學校最近怎麽回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木葉農就翻了個白眼說道，“都找男人-包-養自己了，還裝什麽清純無辜女大學生呢，和你這種女人住一起，我都覺得惡心。”
柚寧怒氣一下子就蹿上來了，“你滿嘴胡說八道的在噴什麽糞！”
木葉農怒氣沖沖的大聲嚷嚷，“你敢做，還不敢讓我們說了？是誰？整天車接車送的？咱們都是窮學生，誰有錢買車了？還有你的衣服，是那個素笙牌子的吧，真有錢吶，人家一件要好幾千好幾萬的衣服，偏偏你一櫃子全是素笙的衣服，還說你沒什麽問題？”
柚寧強壓下火氣，“還不許我家有錢了？”
這時候旁邊好些寝室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兩個的，都端着水盆穿着睡衣出來看熱鬧了。
木葉農鄙夷的看着柚寧，說道，“得了吧，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裝什麽有錢人，平時把自己的東西鎖櫃子裏，鎖的死死地，不就是怕別人用你的東西？扣扣搜搜的，像是有錢人的做派？”
柚寧差點被氣笑了，這人難道真不知道她們是為什麽把自己的東西鎖起來？
木葉農還在繼續輸出，“我男朋友都說了，開學的時候，看到你在校門口對着一個開車的老男人又摟又抱的，像你這種敗壞學校風氣的學生，早就應該被開除了，還賴在學校，就是給咱們學校抹黑！”
柚寧快被氣瘋了，她從沒覺得一個人能這麽讨厭過，她真想撕爛這人的嘴，“你胡說什麽呢！那是我親爸！還有我穿的衣服，那是因為我家有錢，我媽的公司，我……”
木葉農說道，“親爸？我看是幹爹吧，找借口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
其他人也面色尴尬的看了看柚寧，不知道說些什麽。
柚寧已經不想解釋了，從沒被人這麽侮辱過，她扭頭就走，她不告到學校，心裏咽不下這口惡氣。
剛下樓，柚寧就看到了正等在女生宿舍門口的師元嘉。
師元嘉臉色很難看，他看到眼睛紅彤彤的柚寧，心裏一抽的疼。
這時候，柚寧接到了電話，是王川澤打過來的。
王浩聽說了學校裏的流言，但是他現在在參加一個計算機交流學習會，暫時走不掉，所以給王川澤打了電話。
“寶貝別怕，爸爸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事交給爸爸處理。”
王川澤看着路上的紅燈，眼睛黑沉的能殺人。
接着他又給物理學院打了個電話，讓柚寧爺爺奶奶先去管理學院找學院的院長。
柚寧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們太過分了，怎麽能那麽說我和我爸。”
師元嘉趕緊把兜裏的紙拿出來遞給了柚寧，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他的聲音裏有種讓人信服的篤定的力量。
“別怕，我認識一個律師，咱們可以馬上報警，到時候那些造謠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柚寧吸了吸鼻子，“……嗯。”
師元嘉帶着柚寧到學院院長辦公室的時候，王淳謙和寧虞早就已經到了，臉色陰沉的聽着學院領導的解釋。
寧虞先一步看到柚寧，趕緊拉着孫女的手安慰，“寧寧，沒被氣壞吧，是爺爺奶奶來晚了，受委屈了。”
王淳謙和寧虞找來的時候，管理學院的院長還驚訝，這兩位泰鬥來幹什麽，他們學院和物理學院好像沒什麽合作項目，卻沒想到，人家是給家裏人找場子來了。
師元嘉早在看到兩位老教授的時候，就已經有眼色的退後了兩步。
沒一會兒，王川澤進了辦公室。
他看着抱着寧虞眼睛紅紅的孩子，心疼的不行，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事啊，爸爸已經把這事和公安局的廖局長說了，他過一會兒就會派人過來，把這事查清楚。”
師元嘉看到王川澤進門之後就摸她的頭發，差點上前把這男人拉走，接着聽到那個帥的不像已經有這麽大一個女兒的男人說，他是柚寧爸爸，他又默默松了口氣，退了回去。
管理學院的院長張張嘴，想說這事其實并沒有這麽嚴重，結果王淳謙冷哼一聲，“咱們學校的校訓是什麽？他們造謠的時候，做沒做到要‘慎思、明辨、篤行’？就憑這似是而非的所謂的證據，就可以把一個姑娘傳的這麽不堪入目？今天，陷入流言的是我王淳謙的親孫女，我們家有底氣，所以能給我孫女撐腰。要是今天被誣陷的，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你們還是這種想把大事化了的态度，人家以後在學校怎麽做人？讓清清白白的人頂着這髒水從咱們學校畢業，讓那些造謠者傷害了人，卻一點懲罰都沒有？”
院長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警察來了一趟學校，查了沒多久，就有了線索，帶着木葉農走了。
警察不止帶走了她，理工大的錢正良同樣被帶走了。
兩人因為造謠，在公安局裏關了幾天，有了記錄
，事情查明之後，學校也給出了反應。
學校的公告欄，包括宿舍樓下的，食堂裏的，圖書館外面的，教學樓樓下……各個地方都貼了通告。
把這事清清楚楚的講了一遍，最後面加粗大寫的幾個字，是學校對木葉農的處罰：因為木葉農和其理工大大一男友錢正良，惡意傳播不實流言，損毀管理學院大一學生王柚寧名譽，因為情節惡劣，給于留校察看處分，并計入檔案，不能取消。
好歹是母校，給了人處分之後，柚寧也沒有鬧着非要打官司要補償，學校因為這種事而出名，也不怎麽光彩。
不僅僅是木葉農收到了處分，隔壁理工大的錢正良，同樣也收到了處分。
王淳謙和寧虞兩人在學術界的份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們為了這事，專門去了一趟理工大，找了校長。
原本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校長，怎麽說也要給這兩位面子，也給了和木葉農一樣的處分，記入檔案，并且不能取消。
有了處分記錄，就算這兩人能順利畢業，但是想要分到一個好單位是不可能了，就算不要學校分配的工作，社會上稍微好一些的有影響力的企業，也會因為有這個不良記錄把他們的簡歷刷下來。
木葉農得知處分結果的時候，已經懵了，她找了輔導員，說道，“憑什麽要給我這麽重的處分？”
輔導員也很無語，人家王柚寧确實很優秀，人家家裏就是有錢，你看不慣人家就給人家潑髒水，這又是什麽道理？
“那你究竟說沒說那些流言？要是不是你傳的流言，我馬上去找學校，找學生處，撤銷處分。”
木葉農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男朋友……他，他說他親眼看到柚寧同學私生活不檢點……”
輔導員都不想理她了，都這麽大的人了，不會思考沒腦子嗎？“……柚寧同學沒和你解釋？”
其實是解釋了，但是她不信，還說那是她找的借口。
輔導員看到木葉農沒話說的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揮揮手，“走吧，處分已經下來了，我也沒辦法，到下班時間了，我還得回去接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