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对父皇简直是恨之入骨。
    紧接着父皇悬赏金额排名之后的,就是他这个帝国太子,随着他一次次上战场斩杀越来越多高阶的虫族,年年的悬赏金额也在节节攀上。
    不仅是虫族害怕又多出一个顾付俨这样的人物,而联邦国家这边也害怕帝国的势力越来越强大。
    “好像有一部分被你猜对了。”
    顾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对左时焕安抚说道:“就算有东西盯上我,也影响不了我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左时焕沉眸认真说道。
    “有一件事可以帮我。”
    “是什么?”左时焕连忙问道。
    “那就是……”
    “嗯呜!”
    左时焕惊愕地瞪大眼,看着顾烆弯起狡黠黑眸,捧着他的脸,不留余地地覆盖上他的唇。
    缠绵狡猾地不肯放开。
    使得左时焕愈发脸红羞赫,又想到顾烆过往的可怜经历,就更加不舍得推开了。
    得寸进尺的某个混蛋当然抓住左时焕心软的机会。
    手滑落进左时焕的腰间。
    在昨晚未消散的吻痕上,又用滚烫的掌心拂过,摩挲出更高的温度和颤栗,衣服凌乱露出一小节的腰身。
    犹如一块羊脂白玉染上羞赫的绯红。
    喘||息也变得断断续续。
    依旧在纵容着。
    直到。
    耳边传来一声宠溺的叹息。
    “时焕,你要我该如何是好?”
    “嗯?”左时焕困惑地看向顾烆,浅棕色的眼眸一片水光潋滟的靡丽春意,唇瓣艳红柔软。
    看得顾烆呼吸又沉重几下。
    终究是缓缓放开。
    顾烆眸光暗了暗,对左时焕狡黠笑道:“所以,时焕你要疼我,就像刚才我刚才疼你一样。”
    “……”左时焕缓了一会,回过神就听到顾烆的流氓发言。
    这叫疼他吗?
    这叫占他便宜吧。
    左时焕撇了撇嘴,终究没有说什么打击顾烆的话,还好心岔开话题,仅是语气还是透着一丝怒怼说道。
    “放你的烟花吧。”
    将其中几扎小烟花丢给顾烆。
    左时焕微红着耳朵,侧过头没有看向顾烆,倒是自己拿出一根眼熟的烟花点了起来。
    “时焕,你不等等我再放吗?”顾烆撒娇地凑到左时焕身边,腿挨着腿,明亮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左时焕。
    哪怕左时焕一开始没见到他的脸,都能听到那由远到近的声音,透着一股甜蜜缠人的烦人味。
    “烟花,点火,放远一点。”
    左时焕很快地简略说了一遍放烟花的过程,而且放烟花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顾烆没放过也看别人放过了。
    他半垂着眼眸,没有搭理顾烆,仅是微微抿紧红润的唇,专注看着手中点燃的烟花。
    小烟花冒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又很快发出五颜六色的火光,极为绚烂漂亮,就像童话里发光的仙女棒一样。
    只是小烟花点燃了,也非常漂亮。
    然而。
    左时焕真的在专注看着烟花吗?
    除了眼睛倒映着烟花的火花,身旁顾烆的呼吸声,脚挨着脚传来的体温,存在感强烈的视线,以及身旁的人喉结滚动,发出磁性低沉的轻笑声。
    这一切。
    在告诉左时焕他并没有看着烟花。
    烟花就在眼前。
    他的视野仿佛依旧被顾烆占据着,被这个恶劣狡猾的混蛋占据着,使得他无法专心致志地看烟花。
    “欸,时焕你不等我就放了。”
    顾烆笑敛起黑眸,紧靠在左时焕腿边,直勾勾看着左时焕故作冷漠的侧脸,却没想过羞赫嫩红的耳朵会出卖他吧。
    “时焕,不是说好要教教我的吗?”顾烆挑起眉头,故意拖长着尾音,声音哀怨无比。
    听得左时焕一阵耳热不自在,抿了抿唇说道:“就拿打火机点燃,而且我刚才不就教你了。”
    “真的要用打火机吗?”
    “嗯。”
    “那我用这个行不行。”
    “用什么?”
    左时焕转过头想看看顾烆,打算用什么点燃烟花,结果就一下子看到顾烆贴近放大的俊美面庞,深邃耀眼的黑眸撞入左时焕的眼中,挺拔的鼻子碰到他的脸,鲜红的薄唇近在咫尺。
    几乎让左时焕下意识躲闪,呼吸一滞。
    “时焕,怎么了?”顾烆明知故问,手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
    一边对着左时焕笑,一边将自己未点燃的烟花,靠近左时焕燃烧的烟花中。
    “我不用打火机,用左时焕的烟花借个火可以吗?”
    说是借火。
    实则根本没有等到左时焕的答复,就已经蹭上了左时焕烟花上的火苗,比起两根小烟花一起刺啦刺啦冒出五颜六色绚丽的火光。
    在左时焕眼中。
    那一双恶劣鲜活的黑眸熠熠生辉,带着狡黠的笑意,比任何烟花都要明亮耀眼,也更加可恶。
    “不行!”
    左时焕咬牙拒绝,也跟着幼稚地移开自己的烟花。
    两根烟花无辜被迫分开。
    顾烆发出一声哀怨,颦眉对左时焕委屈说道:“时焕,你就这么嫌弃我的烟花吗?”
    左时焕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又摇头说道:“不,我是嫌弃你。”
    “欸——?!”顾烆发出一声更大的哀怨声,刚才恶劣鲜活的黑眸一下子变得低耸沮丧,装可怜地看向左时焕。
    “时焕,你怎么能嫌弃我呢?”
    “嗯,挺嫌弃的。”左时焕格外认真说道。
    使得顾烆一下子噎住了,装装样子的哀怨变得更加真实,抬头瞄了左时焕一眼又一眼,似乎等着左时焕说些什么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