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那个时间啊,那个时间好像是格兰登冕下刚刚救出希拉尔将军的那一天哦?】
    这个言论一经爆发,整个光网都炸了。
    一旦想到最开始的时候,格兰登冕下因为不知道如何跟希拉尔少校相处,在网络上发帖求助他们,却被他们联合起来嘲讽,这些军雌就恨不得立马去世。
    #格兰登冕下对不起#
    这个热搜瞬间就窜上了光网第一。
    当然,在愧疚之外,这些围观的军雌心里难免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原来就算是格兰登冕下跟希拉尔将军,在一起谈恋爱,也是会有摩擦的啊?
    于是,在不知名的角落,一个叫做#希拉尔将军能不能不要生气#的tag又迅速的升起。
    成功成为了光网第一。
    *
    而造成光网动荡的罪魁祸首,郁拂然没有一丁点自己做了错事的自觉。
    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看光网了,因为他突然间好像明白——
    为什么希拉尔要躲着他了。
    在遣散了所有的仆从以后,郁拂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的房间,推开了门。
    笨重的窗帘遮盖掉了一切的光,哪怕现在正在白天,屋子也没有任何的光。
    唯独大门外透进来一点光,照亮了在床上拿郁拂然的衣服筑巢的希拉尔。
    在看见郁拂然的脸的时候,希拉尔整只虫都红了,他几乎是立马用被子捂住了头,就好像是只要看不见郁拂然,这一切就都好像是没发生一样。
    郁拂然舌尖舔了一下后槽牙,释然似的笑了一下,关上了门,径直朝着希拉尔走了过去。
    虫族的特性让他在这样的黑夜里面,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希拉尔的一切动向。
    郁拂然走到了床边,将希拉尔的被子掀开,看见了那张面色潮红的脸,希拉尔几乎是连呼吸都带着喘,郁拂然轻声说:“……这就是你这几天逃避我的原因?”
    光是靠近郁拂然的气息,希拉尔的身体就开始软的不可思议,他甚至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希拉尔费力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点挫败的说。
    “……我,我的发、情、期,第一次这么奇怪,所以,不想要让你看见。”
    明明从前只会有暴戾的情绪,这一次他的身体却好像是出现了意外,在看见郁拂然的时候就开始发软,就可以渴望郁拂然的触碰,就渴望被郁拂然拥抱,就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被郁拂然吃掉一样——
    希拉尔总是想要在郁拂然的面前保持的体面一点,但是他的身体却从来都让他事与愿违。
    郁拂然有点强硬的将希拉尔的手挪开,强迫希拉尔对上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可以给我看见呢?”
    “希拉尔,我们不是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了吗?”
    他们不是都已经举办过婚礼了吗?
    他们不是都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了吗?
    如果希拉尔不跟郁拂然说这些事情,他还能跟谁说这些事情呢?
    希拉尔死死咬住牙说:“……可是我会失态的。”
    他唯独不想要被郁拂然看见他那样子。
    可是郁拂然却温柔的撬开了他的齿关。
    “……可是我只想要看见你失态的样子。”
    那是一个缱绻的不可思议的吻。
    那是一句缱绻的不可思议的话。
    只是被郁拂然触摸,只是被他拥抱,只是被他亲吻,过去这么些天的焦虑就好像是瞬间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郁拂然近在他的眼前。
    ——这是他的雄虫,这是他的主君。
    郁拂然亲昵的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希拉尔,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求您抱我。”
    *
    在结束发情期以后,希拉尔才知道郁拂然的这件事情。
    哪怕身体已经如此疲惫了,希拉尔仍然抱着光脑看的乐不可支,他笑得格外的开心,就连眼睛都弯起来了,倒是郁拂然有点无奈的说:“有这么开心吗?”
    希拉尔干脆的点头:“当然。”
    “我还以为,在跟你相处的时候,从来都只有我在局促不安,不知道应该要做什么,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毕竟郁拂然无论遇见了什么事情,都是这副临危不惧,冷静自持的样子。
    郁拂然挑了下眉:“……那我可不只这一次。”
    不只这一次不知道让希拉尔如何开心。
    希拉尔的眼睛都亮起来了:“还有什么时候!快跟我说!”
    郁拂然莞尔笑了一下:“不。”
    希拉尔登时有点失望:“为什么?”
    “因为……”
    郁拂然碧绿色的眼睛弯了起来,他温柔的说。
    “我不仅不知道要如何的讨你欢心,也不知道要如何让你的视线永远都停驻在我的身上,就只好把我的一切都当成秘密藏起来,好作一本——”
    “让你永远都不会读烦的书。”
    “让我再保留最后一点神秘感吧。”
    虽然时间很长,相伴的时间越是长久,刺激跟新鲜感就越是稀少,那最后的一点神秘感,最后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未来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至少在此时。
    “我相信你的爱。”
    就让这句话作为我最后的话。
    --全文完--